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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今是不信那些所謂的山盟海誓的人。 更偏激一點來說,他覺得人的感情就像是天上的浮云。 會改變, 會飄走,它不是固定的。 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情話, 這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占有欲才更好。 因為足夠喜歡, 才會展現(xiàn)出這樣濃郁的獨占欲。 而且…… 真正令余今安心的是,榮荀好像也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他也有自己的私欲。 就是余今不知道要怎么回應榮荀的這兩句話。 不過好在榮荀沒有追著要余今給予什么反應。 兩個人就像是單純地把心剖出來一點給對方看, 看過了之后就一拍手完事,沒了后續(xù), 也沒了那種詭異的氣氛。 當車門的解鎖聲響起時, 余今就知道這事揭篇了。 于是他也沒有再糾結(jié)下去。 而見到他們安安全全下車的公鴨嗓也是松了一口大氣。 余今和榮荀之間又恢復了正常的交流。 余今:“這個俱樂部也是你名下的么?” 榮荀沒否認:“屬于我。” 余今不免在心里再次感慨了一下榮荀是真的好有錢。 他們進入俱樂部時, 就看見有人站在拳臺上過招。 俱樂部里人不算多, 但也不少, 這邊沒有什么單肩包廂一說, 畢竟來打拳的,大多是尋求一個刺激和炫耀感,有人吆喝才有意思。 這邊給他們留了一個臺子,在角落的位置。 榮荀偏頭看余今:“要玩么?” 余今點點頭,有些莫名地看了榮荀一眼:“當然啊,不然來這干嘛?感受一下氛圍?” 被小懟的榮荀不僅沒有生氣,嘴角噙著的淺笑反而加深。 在這兒的人都是篩過的,雖然還是做出了一幅開業(yè)迎賓的模樣,但其實現(xiàn)在在場的顧客,都是公鴨嗓所管的保安公司的員工。 全部都認識榮荀,知道榮荀是他們的老板,也見過榮荀。 所以在見到有人敢直接這樣跟他們心目中過于陰晴不定的領導說話時,他們都是互相交換了個視線,狠狠地打了個寒噤。 榮荀還沒把玩拳擊沙包還是要和人對練問出口,余今又興致勃勃地盯著他:“榮荀,來么?” 榮荀稍停,有點意外:“你要和我練?” “不然呢?” 余今早就饞榮荀那身肌rou很久,試問哪個男人不想擁有八塊腹肌和完美的人魚線? 反正余今就很想要。 不過他在這方面又不是特別能堅持,到現(xiàn)在那點人魚線都很淺薄,和一般人比是夠看了,但在榮荀面前…… 余今打出了一個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 余今望著榮荀,有些意味深長地再問了句:“還是說你允許我和別人練?” 就在他們身邊聽到這話的公鴨嗓眼皮子跳了跳。 但細細一想,說這話的是余先生,于是他一顆提起來的心又落了回去。 而面對余今的試探,榮荀挑著唇,沒什么停頓的就給予了回應。 他的語氣還是那樣溫溫柔柔的,可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一樣:“想得美。” 余今也笑了。 于是兩人戴上拳套,上了拳臺。 余今不習慣光著上半身,榮荀顯然也是。 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換衣服,只是脫了鞋子站在了拳臺上。 見到榮荀也上去了的時候,館內(nèi)難免有些sao動。 公鴨嗓也有點憂心。 尤其榮荀還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悠悠道:“小金魚,我可不會放水。” 同樣在熱身的余今抬眸看去,輕勾的嘴角帶著張揚而又自信的笑容:“不需要。” 望著這樣的余今,榮荀的舌尖不由自主地掃了一下自己的尖牙。 他的小金魚,從來就不是脆弱的瓷器。 他們兩個人玩,又不是專業(yè)比賽,不需要裁判。 熱身過后,余今就擺好了姿勢。 在他的視線鎖定在榮荀身上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就變了。 余今的皮相是真的生得很好看,他就是教科書級別的男身女相,還是典型的東方美人。 無論是狹長的鳳目,還是那雙似有流光漣漪的墨色眼瞳,亦或是略挺的鼻梁和淺色的薄唇,都像是鬼斧神工之作。 他是真的字面意義上的美,是那種頭發(fā)稍微留長一點就會被誤認成女性的漂亮。 而此刻,他就像是一把被鍛造好了的寶刀。 刀鞘上雕刻的花紋和鑲嵌的寶石是他的美貌,但當?shù)冻銮实哪且豢蹋⒁簿捅虐l(fā)而出。 任誰都會為這把刀著迷。 更何況是榮荀。 榮荀說不會留情,余今也不會手軟。 他率先出擊,拳風掠到榮荀跟前時,榮荀就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進行格擋,然后以柔克剛化解了這一拳。 他倆是真的在打,不是鬧著玩哄人的那種。 余今的拳路也是又狠又兇,而且過于干脆利落。 本來一開始接到命令扮演好客人的那些人都忍不住湊過來圍觀—— 畢竟就算是真路人,也會被這個角落里的拳臺吸引。 不僅因為在臺上過招的兩位長相都出眾到更像是在這拍電影,也因為他們真丨槍丨實丨彈的打得真狠。 那聲音,聽著都讓人熱血沸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