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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玩的。” “好,那就好。” 院長問了幾句,余今就答了幾句,因為他是來找榮荀談家庭治療的事的,所以余今先行從榮荀手里拿過了自己的包回病房了。 他住的病房還要往上坐電梯,在等電梯時,有護(hù)士和醫(yī)生跟他打招呼。 余今對他們的臉全無印象,但還是勾著唇笑了笑。 直到有一聲不確定地聲音響起:“……余今?” 余今偏頭看過去,就見一個胖胖的男人驚訝地看著他:“真的是你!” 他見余今面露疑惑,還很熱情地介紹:“是我啊,朱征,你忘了?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一塊玩,我家就在你家樓上,那時候我家開飯店。” 完全不記得人的余今有點警惕地退了一步。 但好在這位說自己叫朱征的男人注意到了他的緊張,也保持了距離:“你、你病還沒好啊?” 他站在原地,撓了撓頭,似乎有點失落:“對不起啊,是不是嚇到你了。” 朱征的態(tài)度挺好,再加上這里是醫(yī)院,是他的主場(?),而且他還有手環(huán),手環(huán)就代表著榮荀,這些都令余今安心。 所以余今稍微放松了點:“沒有,只是我不記得了。” 他說:“抱歉。” 朱征擺擺手,又忍不住說:“我剛才看見你站在院長面前還不敢認(rèn),沒想到真是你。” 余今稍稍遲疑:“我們以前,關(guān)系很好嗎?” 他看得出來,朱征見到他,不僅是驚喜,還有興奮和激動,完全就是故友重逢的喜悅。 “那當(dāng)然!!!”朱征聲音都大了點:“我們那時候,無話不談好吧!想當(dāng)年我們一塊爬過的樹比我這么多年吃過的鹽還多了!” 余今:“……” 他無奈地沖朱征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里是住院部。” 朱征哦哦了兩聲,捂著嘴巴,但還是掩飾不住高興:“說真的,這么多年沒見,我還是記得我們小時候好多事。我甚至還記得我們在醫(yī)院前坪的哪棵樹底下埋了東西。” “嘿,你說我現(xiàn)在去挖還挖不挖得到?” 余今回答不上來這些話,因為他確實不記得,但他看著朱征,問了句:“你多大?” “我?”朱征有些莫名:“我就大你兩歲啊。” ……啊。 那不是他。 余今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卻又聽朱征說了句:“對了,剛剛站在你身邊幫你拎包的那個男人,是那個學(xué)長吧?” 余今停了停,茫然地看著朱征:“什么學(xué)長?” 朱征啊了聲,似乎是很意外他的反應(yīng):“不就是那個……你總是纏著的那個學(xué)長嗎?” “我認(rèn)錯了嗎?可他們長得完全一模一樣啊,就是五官因為長大了顯得成熟了不少而已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第42章 四十二尾金魚 余今被他這幾句話給砸懵了。 他怔愣好一會兒, 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說剛剛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個頭高高的,穿著一身黑的人, 是我小時候經(jīng)常纏著的……學(xué)長?” 朱征這會也覺得不對勁了:“我也不確定哈, 就是他們長得都很像。” 他又撓撓頭:“你不知道…啊我忘了,你是不是不記得了?” 余今那雙過于漂亮的鳳眸里全是惘然:“嗯。我只是記得我和一個比我大的人玩的很好,但是其他的……” 他話沒說完,但是朱征顯然很清楚他的病。 他罵了聲, 有點手足無措:“對不起啊。” “沒事。”余今緩了口氣,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滿腦子都還是朱征那幾句話:“謝謝。” 他微停,還是沒忍住問:“你還知道些什么嗎?” 朱征想了想:“我其實也記得不多,你那時候只要跟他玩就不會跟我們玩, 也不帶我們跟他一起玩,我都還是他到小學(xué)部等你放學(xué)時見過。” 因為人長得過于優(yōu)越, 而且在他們學(xué)校是真的有名,所以朱征才一直記得。 “非要說的話, 就是你真的很黏他。而且從你跟我說的那些來看, 他對你也特別好。” 朱征認(rèn)真道:“就是那種,我對我弟都沒那么好。” 說完, 他又嘟囔:“所以你們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我也是一點都不意外啊。” 余今聽著他的話,心臟脹滿得厲害, 以至于有些疼痛。 他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但他知道榮荀對他確實很好。 不是他擁有以前的什么記憶, 而是就從現(xiàn)在來看, 都能夠看出來。 誰會喜歡、又去追求一個連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父母是誰都記不住的人? 榮荀會。 他不僅會, 他還一往無前地朝他走來。 余今有些恍惚, 又見一個比較瘦的男人走到了朱征旁邊,喊了聲:“哥,電梯還沒來么?” 朱征說不是,又示意他:“你看,你還記不記得這是誰?” 余今和男人對上眼,余今對這張臉也完全空白,但對方打量了他一下,有點驚喜:“余今?” 完全不知道他是誰的余今有點迷茫。 朱征笑著說:“他是我表弟蔡書竟,我們?nèi)郧敖?jīng)常一塊玩的。” 蔡書竟明顯也是很高興:“天,居然在這里見到你了,我們都多少年沒見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