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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出去,余今忍不住問:“你剛說的那個也是你朋友嗎?” 榮荀嗯了聲,想起什么似的,又補了句:“合作伙伴。” 余今信了:“你合作伙伴好多。” “畢竟是個做生意的資本家。” 榮荀黑自己好像向來就不留情面:“沒辦法。” 余今無言。 他們一下來,就更加吸引人了。 余今走在榮荀身邊,都感覺自己和榮荀就像是唐僧rou一樣,被一群妖魔鬼怪給覬覦。 好在他倆都是孫悟空變成的唐僧(?) 但難免有人想要和榮荀搭上關(guān)系聊幾句,所以他們才離開樓梯沒走幾步,就有人拿著酒杯走了過來:“榮總!” 然而那人還沒到榮荀跟前,站在榮荀后頭的眼鏡男就立馬上前一步替榮荀擋下:“不好意思,我們老板現(xiàn)在不聊生意。” 余今倒是好奇,多看了那個被攔下后一臉尷尬的男人一眼。 他視線才飛過去,榮荀就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很輕地捏了捏:“看什么呢?” 余今把手抽出來,經(jīng)歷了前面幾次,這下是真的膽子大起來了:“別老是動手動腳。” 榮荀停了下,好氣又好笑。 他這算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注意著他們這邊動靜的人們又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 余今的耳力是真的有點超出常人,哪怕他們壓著聲音了,他還是能夠在舒緩的演奏聲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聽見一點。 無非就是討論他是誰,說什么榮荀是第一次帶伴來,還是個男伴,以及—— 猜他是不是榮荀小情人的。 余今想八卦果然是人的本性。 “這邊視野好。” 他稍微一走神,就被榮荀拉著在一個角落的沙發(fā)上坐下。 余今也沒掙扎,乖乖坐下后,才知道榮荀說視野好究竟有多好。 這個位置,可以將大廳的全態(tài)大致收入眼中,比居高臨下還要看得清楚。 人們臉上的表情,不遠處的舞池和交響樂團的演奏…… 這里簡直就像是VIP觀景位置。 余今將眾生百態(tài)收入眼中:“有很多人在偷看你。” 榮荀隨意道:“嗯,畢竟長得還可以。” 余今:“。” 他發(fā)現(xiàn)榮荀今天是真的有點不一樣。 似乎,心情很好。 “這種場所一般都有人會帶一些明星進來。” 榮荀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在了余今背后的靠背上,把人圈在自己的地界里:“有喜歡的明星么?” 余今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真是有什么大病:“你覺得我會有???” 他人都記不住好嗎。 榮荀笑了下。 他斂眸,想起剛剛不經(jīng)意聽見的幾句議論,深色的眸子里劃過幾抹陰晦。 不過片刻,他就想到了解決方法。 余今還在那看看著應(yīng)該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女十分社牛的在舞池里跳交誼舞,就突然感覺到自己耳側(cè)一熱。 榮荀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廓上,明明這兒被公鴨嗓和眼鏡男守住,沒人過來,他卻非要和他耳語:“想跳舞么?” 余今怕他又像在車上那樣,躲了躲,還一臉警惕地盯著他:“不想。” 他肯定道:“我不想社死。” 榮荀莞爾,又輕嘶了聲,惹得余今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他身上:“怎么了?” 榮荀垂下眼簾,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蟄了一下,有點癢。” 余今啊了聲,就見榮荀忽然在他面前蹲下,半跪著朝他伸出了頭顱和脖頸:“你幫我看看?” 余今不疑有他,為了能夠看清,還把手搭在了榮荀的肩膀上低頭去看:“沒有啊。” 為了確認,余今甚至伸手摸了摸榮荀的后頸確認。 他的手很熱,碰上榮荀的后頸時,指腹上微薄的繭帶來的觸感很明顯,讓榮荀的脊背瞬間乍寒。 余今是親眼看著榮荀的肩臂繃緊,像是一頭遭受了挑釁的野獸,在剎那間就弓起了脊背想要發(fā)動攻擊,咬殺他目所能及的所有人。 余今頓了頓,這回是真真正正的從榮荀身上察覺到了危險。 他正想要道歉,又見榮荀抬手攥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離開,甚至是他強迫著他的手壓在他的后頸上。 這種自虐式的做法,反而讓榮荀一點點放松下來。 他仿佛一頭被馴服了的狼王,余今的手指貼著他的棘突,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蹭到了榮荀的肌膚。 余今以為他又要暴起,但沒有。 榮荀只是在他的掌心底下低笑了兩聲:“有點癢。” 余今哦了聲:“你忍一下,我摸摸看有沒有什么。” 他的指尖一點點蹭過白皙得過分的脖頸,榮荀原本好不容易放松的身體有一點點繃了起來。 余今摸索著有點出神。 他想榮荀的皮膚手感挺好的,而且還白,像一截玉。 等余今第三次蹭過榮荀的棘突時,榮荀終于出聲。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微抬了頭讓脖子避開了余今的手,頭發(fā)卻恰好在余今的掌心底下蹭了下,甚至余今沒反應(yīng)過來,手還保持著原樣,恰好壓在了榮荀的腦袋上。 余今對上他含笑的眼睛,只聽他說:“小金魚,我倒是不介意你占我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