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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壞消息:我之前玩板好像摔傷肩膀了,肩膀好疼TAT尤其是心臟上面鎖骨那一片TAT 但是好消息是!我有二十章存稿!而且!我還可以寫(嘿嘿嘿) 下午六點照常哈~ 第30章 三十尾金魚 余今按照陸醫(yī)生所說的去放松了。 然后他做了一個清醒夢。 夢里, 他站在一團白霧中,周遭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也沒有人和聲音。 他就那樣漫無目的又不知疲倦地走著, 不記得自己是誰, 也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在這。 又或者……他早就習慣了。 他被這片迷霧已經(jīng)禁.錮了很多年。 余今想醒來,卻沒有辦法掙脫。 明明他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可他的大腦就像是被這些白霧所侵蝕了一般。 最終余今也不走了,干脆躺在了地上。 他想既然醒不來就這樣好了。 他也懶得掙扎, 愛怎么就怎么吧。 但當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 有一道聲音清晰地在他耳邊炸開。 那是還沒有經(jīng)歷變聲期,所以過分清亮的少年音:“小金魚!” 看不見的人對他說:“你堅持一下,會有人來救你的……” 余今再想睜開眼,卻怎么也睜不開。 這明明是他的夢境, 他卻無法cao縱。 他只知道有過濃的情緒從他心底升起,糾纏著他, 要將他拉下另一個旋渦。 恐懼、害怕、慌張…… 還有絕望。 在沉入無邊無際的沼澤的那一刻,他想, 那你呢。 有人會來救我, 那你呢。 有誰能來救你。 . 余今醒來時,陸醫(yī)生已經(jīng)回來了。 她在看向有動靜的余今時, 臉上原本帶著的淺笑停頓了瞬:“你是夢見什么了嗎?” 余今眼里一片茫然。 他似有所感般抬手,才察覺到自己眼尾蓄了濕潤。 余今隨意地擦了一下, 讓陸醫(yī)生遞紙巾的手停在半路。 陸醫(yī)生把紙巾收回:“你做噩夢了嗎?” 余今還有點恍惚, 好半天才回話:“……我不知道。” 他確實沒法定義那究竟是不是噩夢, 反正不是什么美夢。 陸醫(yī)生又問了遍:“你夢見了什么?” 余今遲疑了下:“我好像…夢見了被綁架的事情?” 他頓了頓:“其實我也不確定, 就是感覺可能是。” 陸醫(yī)生微訝:“能跟我說說嗎?” 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而且余今本身愿意來這, 就是想要接受治療,想要好。 可問題是,現(xiàn)在要他復(fù)述,余今又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抹了漿糊,記不清夢里的話,只記得自己在一片白霧中不停地走,走到想要放棄了,然后有誰說了什么,所以他沒有放棄。 陸醫(yī)生若有所思:“其實當年綁架案是最大的關(guān)鍵,我個人猜測啊。” 她說:“也許你想起來那起綁架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后,心理暗示自然也就解開了。” 聽到這話,余今卻沉默了。 陸醫(yī)生:“怎么了嗎?” 余今斂眸:“一定要記起來嗎?” 陸醫(yī)生是真的意外了:“你不想記起來嗎?” 她還以為是榮荀刻意不讓余今去回憶綁架案的事……原來余今也不想嗎? 可是為什么? 余今沒有第一時間吭聲。 他看著陸醫(yī)生旁邊的窗戶,慢慢道:“我想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對河流應(yīng)激,我做過實驗,我應(yīng)該沒有溺水的經(jīng)歷。” “是嗎?” 陸醫(yī)生的思維本能地跟著他走了一下后,她又停住。 ……余今在轉(zhuǎn)移話題。 她嘆氣,在斟酌過后,還是決定提出來:“余今,如果你真的想好起來的話,那么有些事就不能去逃避。” 陸醫(yī)生想了想:“不如這樣,我問,你不一定非要回答我,只是你自己在心里要有一個答案。你得去想為什么,可以嗎?” 因為榮荀現(xiàn)在算是余今唯一的“親屬”,所以他可以看余今的病歷,也可以調(diào)動替余今選擇醫(yī)生。 所以陸醫(yī)生是從榮荀那了解過余今的情況的。 她知道余今目前最大的問題在哪。 余今仍舊沒有第一時間作出答案。 他閉上眼睛,在心里深吸了口氣。 榮先生說過的,等他好了,他可以安排他高考,讀書。 而且他想記住給他送驚鳥鈴的是他,記住他們牽著手在街頭漫步過,記住他們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擁抱過…… 他想記住榮荀。 “好。” 陸醫(yī)生松了口氣:“那么首先,你為什么不想記起綁架案?” 余今垂著腦袋,陸醫(yī)生以為他大概是不會回答,但能讓余今自己去思考這個問題就已經(jīng)有很大的進步了。 催眠前后的聊天,陸醫(yī)生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件事。 余今一直在躲避綁架案前后的話題,也就是他來到南界之前的所有事,只要不是他自己提起,他的潛意識就會去規(guī)避。 陸醫(yī)生正準備拋出第二個問題,然而余今忽然開口:“我不知道。” 他輕聲說:“但是我覺得……我很害怕。” 陸醫(yī)生微愣,旋即柔聲道:“害怕是正常的,你盡量別去想有多可怕,讓自己放松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