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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今繼續說:“你這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也太明顯了?!?/br> 榮荀緊繃著的肌rou放松下來,他哼笑了聲:“對自己這么不自信?就不能是你埋伏成功?” “……你是大搖大擺、一點遲疑都沒有的走過來的好嗎?” 余今無語地用槍口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好敷衍?!?/br> 榮荀始終仰著頭看著站在集裝箱上的余今。 因為就他們三個人玩這個游戲,所以手機是都帶進來了的,他知道余今和紀憑語聊了什么。 畢竟那個手環, 沒有他的指紋就沒有辦法解除。 他一開始一直沒想明白是什么原因,讓余今在這一個七天性格開朗了很多, 比起上一個過分客氣的七天,目前這一個七天, 余今會時不時地跟他開玩笑, 也會這樣懟他幾句——之前榮荀還覺得余今怎樣對他都沒關系,可在這個七天里, 嘗到了鮮活的小金魚后,就忍不住想要看更多。 想看他炸毛沖他甩尾巴, 想看他不客氣地和他說話, 更想他能夠理直氣壯地支使他去做什么事。 他好想余今對他任性。 最好是驕縱到讓他頭疼無奈。 至于現在, 榮荀大概明白了為什么這個七天和上一個七天變化那么大。 而那個答案, 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跳跳糖充斥著, 異樣興奮。 “那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俘.虜了。” 榮荀不躲不避, 反而壓著槍口傾身,像是要將自己全身的支點都交付于余今手上的槍,也讓那點觸感更加真實:“隨你處置?!?/br> 他這話說得干脆,反而把余今噎了一下,之后就是慢半拍地察覺到了他們這些對話究竟有什么不對勁。 余今輕咳一聲,有點躁:“你好好說話?!?/br> 榮荀微微偏頭,一臉無辜:“我怎么了?” 余今:“……” 當他是傻子嗎。 見他不說話了,榮荀便收了逗弄人的架勢:“有話想跟我說?” 余今也垂下了抵著榮荀的槍口:“嗯?!?/br> 榮荀走近他,朝他伸出手:“要下來嗎?” 這邊集裝箱比較高,余今都是翻上來的,要下去的話也得翻下去,有個支點的確會更好下來。 所以余今望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遲疑了一下。 榮荀的手是真的很漂亮,現在還帶著半指手套,襯得他本來就是冷白皮的肌膚更加添了點過白的脆弱感。 讓余今忍不住想要將他的手藏在手心里,好好保護。 余今甚至開始懷疑榮荀這只手能不能夠撐得住自己(?) 完全忘了那天玩拳擊機比他多打了三百分的人是榮荀的余今小心地將自己的手放到了榮荀的掌心里。 他剛想跟榮荀說借個力就行了,但話還沒出口,那只伸出去的手就被人用力攥住。 下一秒,失重的感覺傳來,余今整個人直接砸進了榮荀的懷里。 起初第一秒,余今心里是慌亂了的,但當榮荀身上的氣味包裹住他后,他緊繃的心又落了地。 榮荀的手臂用力地環抱著他的腰身,在砸上來的那一刻,余今是清楚地聽見了一聲悶響的。 畢竟他是真的直接被扯得失重往下摔,然后直接撞在榮荀懷里的。 但除了碰撞所發出來的聲響外,還有榮荀聽不到的,存在于他身體內的聲音。 那是一聲心跳的回響。 從他的胸腔處震動,共鳴到了他的每一個細胞,所以聽上去才那樣的清晰。 余今無意識地環住了榮荀的脖子,整個人是掛在榮荀身上的。 因為榮荀是將他懸空抱起。 在恍惚間深刻感覺到榮荀的臂力有多么強悍的同時,余今的身體也一點點僵硬起來。 因為榮荀把腦袋埋在了他的頸窩里。 溫軟的觸感和熾熱的呼吸就好像鉛球一樣壓著余今,讓余今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似是有千斤重。 偏偏他沒有辦法推開榮荀。 畢竟他整個人都在榮荀懷里,雙腳不著地,唯二的著力點就是榮荀摟住他腰背上的手臂和他環住榮荀脖子,壓在榮荀肩膀上的手臂。 而真正讓余今說不出來話的,是他在這秋日的冷風中,清楚地感知到了榮荀像是吸貓一樣,深深地吸了口氣。 余今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瞪大著眼睛,耳根發熱的同時,也因為過度緊張而收緊了手臂:“榮先生……” 榮荀嗯了聲,卻沒有松開他。 他的唇貼著余今應聲,讓余今更為頭皮發麻:“你、你先放我下來。” 榮荀沒有第一時間動作。 余今遲疑了一下,又喊了聲:“榮荀?” 榮荀這才終于松開他,將他穩穩當當地放在了地上。 余今得到自由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捂了一下自己剛剛被榮荀埋過的地方。 屬于男人的溫度好像還殘留在上面,被他這個動作所掩藏,讓蕭瑟的秋風沒法立馬將其吹散。 余今完全不敢看榮荀了。 他不明白榮荀怎么突然鬧這么一出,只覺氣氛曖.昧又黏稠,還有幾分說不出的尷尬。 就聽榮荀輕聲說:“抱歉,冒犯了?!?/br> 余今心里那點異樣登時消散,但他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捂著自己的脖子,愣愣地看著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