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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裝,就是這樣的。”祁青暮整理好情緒,再次抬頭認真地觀察起顧嶼,“你穿著真的很好看,要不要我給你拍一下?” “要是你用來當屏保我就讓你拍。” “……我可以當參考資料嗎?” “設成屏保,你當什么資料都行。” 祁青暮笑了,輕輕搖著頭道:“那還是等等吧,等我將來為你量身定制一套衣服,再拍下來當屏保。” 顧嶼眼前一亮,迅速道:“你發誓。” “我發誓。” 顧嶼對這套正裝不感興趣,給祁青暮看了一眼之后就脫了下來,隨便扔在沙發上堆著,也不擔心壓出褶皺。祁青暮秉持著對服裝設計這門職業的cao守,想要幫他整理一下,但剛一伸出手就被拉住,接著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顧嶼抱進懷里,兩人姿勢親密地一同坐在沙發上。 “今晚不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擔心。” 他的聲音響在耳畔,噴灑出來的熱氣使祁青暮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 “你有什么安排嗎?” “當然有。”比起之前提起這件事時表現出來的逃避和不耐,現在的顧嶼完全可以用信心十足來形容,“所以你不用擔心。” “可是……” “你在我身邊,就沒有問題。” 許是知道祁青暮的擔憂,顧嶼出聲打斷他,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嚴肅鄭重。 祁青暮猛地愣住。 他一直將自己擺在[不逾越]的位置上,始終堅信不做多余的事情就不會惹來麻煩,所以顧嶼過得最艱難的那段時間,他也常常糾結,到底要怎樣才能勸說顧嶼不去再被這些煩心事困擾,最心動的一次,正是他想孤身一人去處理這件事,至少要把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顧嶼護在身后,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在白家人眼里,他就是一條拿了耗子的狗,嘴上說他多管閑事是小事,之后他們動怒追究,祁青暮那無比蒼白脆弱的背景不過是任由拿捏罷了。 顧嶼方才的話,便是直接告訴他:你就是我躁郁時的鎮靜劑。 “好。” 唇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懸著的心也在這一刻落下,祁青暮輕聲答應下來。 晚上七點半,白杰給顧嶼發了一條短信,說已經派司機來接他們了。 祁青暮已經收拾妥當,一抬頭發現顧嶼還沒穿外套,甚至穿著一身正裝靠在沙發上吃零食。 “不準備一下嗎?” “有什么可準備的。”顧嶼不在意。 祁青暮無奈地點了點頭:“也是。” 按照顧嶼的性格,如果他真的重視這次酒會從而做足了準備才是嚇人吧。 二十分鐘后,司機抵達這里。 祁青暮和顧嶼身穿正裝,雖然沒有精致地整理自己,但是氣場上看起來還是有些許變化的,因此兩個人一前一后走下來的時候,一直觀望著那邊的司機都忍不住看呆了一瞬。 “少爺,我接到他們了。” 他對白杰做出匯報,然后關掉手機,下車給他們開門。 “顧少爺,祁少爺,請。” 白杰的司機是一個老實人,顧嶼見過幾次,也不會刻意為難他,哼了一聲便上了車。 祁青暮朝他笑了笑,然后也跟著坐上了車。 坐穩之后,手便被顧嶼牽住,祁青暮回握著他,感受兩個人身上的溫度交融。 司機啟動車子,開車之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到了新萊斯會所之后,我會把車停在街邊的臨時停車處,就在會所的門口,想要離開的時候,兩位少爺可以隨時上車。” 聞言,祁青暮有些詫異地問:“這是白杰的安排嗎?” “是的。” 祁青暮點了一下頭,“好的。” 司機隨即升起隔板,見后面的空間完全留給他們。 祁青暮側頭看向顧嶼,輕聲道:“所以我們的選擇有很多,對嗎?” 顧嶼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著勾唇,眼底劃過一絲戲謔的光亮,“未必會選擇這個結果呢。” “什么意思呀?” “坐著白杰安排的車回家,對于我來說這叫落荒而逃。” 祁青暮哭笑不得,“你這是什么比喻。” “這是一場戰爭。”顧嶼仿佛故意把這件事描述得偏中二化,“我今天將會是最后的贏家。” 起先聽著,祁青暮只覺得顧嶼是對今晚的酒會有所把握,畢竟他要面對的可不止是一個白家人。這些白家人里,至少可以分成三個陣營,首先就是白徐澤是絕對擁護自己的親jiejie白真蓉的,白流希帶著自己的兒子白杰為一個陣營,另外一個…… 則是白流希的親哥哥,那個看起來沉默寡言沒什么野心的男人——白宗耀。 祁青暮不了解他,也從未聽說過他對于白氏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小兒子,那個只有幾歲的孩子在白家聚會的時候坐在白真蓉身邊,小小年紀便語氣尖銳地對他說著難聽的話,高傲不屑的神情倒是跟白徐澤有幾分相似。 這三個陣營還只是祁青暮這個局外人勉強分出來的,至于這些人的后代、還有他們的妻子、丈夫都是怎樣的態度,無從得知。 而今晚,顧嶼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群流著相同血脈的‘一家人’。 第101章 小孩子的質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