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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點正經事吧。”白杰適時地轉移了話題,“有關曾外祖母的遺囑,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顧嶼擺弄著手指,毫不在乎地說:“跟我有什么關系?” 白杰:“……行,你還真是心大。” 掛了電話,顧嶼發出一聲冷笑。 所有人都當他是傻子,可惜…… 顧嶼很期待有一天,當他們發現自己被印象中的‘傻子’踩在腳底下時的表情。 . 祁青暮連打了三天的針,醫生說需要打一周,祁青暮只打了三天。 錢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他覺得沒什么大問題了,應該不會復發。 因為胃腸感冒的緣故,他又連吃了幾天的清淡食品,以至于一周后去酒吧的打工的時候,井藍一眼就看出他又瘦了。 “你都快瘦脫形了。”井藍夸張地說道:“這次流感非常嚴重,一定是被傳染的。” “也可能是跟我太累了有關。”祁青暮說:“不過這樣堅持下來,以后就不會有事了。” “嘖嘖嘖,又來了又來了,每次都挑戰自己的工作極限。”井藍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酒瓶,道:“要不然這邊你就辭了吧,沒事來幫幫忙,讓軍哥按小時給你算錢。” 祁青暮搖了搖頭:“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三點一線,祁青暮已經習慣了。 最近輔導員還跟他聊過實習的事,表示如果工作室那邊穩定且愿意給他蓋章的話,可以提前去實習,不用再繼續上課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周一到周五正常上班,周六日休息,晚上還能來酒吧打工。 這樣固然好,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工作室那邊。 療養院那邊,書景跟他通過幾次電話,表示jiejie的病情十分穩定,如果可以的話,他隨時隨地都能去探望。 祁青暮想著,等著之后提前實習的問題解決妥當,他就挑個周六去探望阿姐。 生活的列車走上了正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今晚的客人不太多,閑暇之余,祁青暮打開手機,停留在跟顧嶼的聊天界面上。 兩個人最后一次聊天是在周四那天,顧嶼說他要上船了,祁青暮讓他多加小心,他沒有回。 周五祁青暮給他發早安的圖片,他就沒有再回復了。 說不擔心肯定是假的,而且這件事一直縈繞在心頭,不工作的時候總能想起來。 顧嶼現在在那邊做什么? 抵達考察基地了嗎? 那邊冷不冷? 這些問題充斥在腦海里得不到解答,祁青暮偶爾也心煩意亂。 “你們知道嗎?咱們這片街區的商戶好像要換人管了。” “什么?不是許先生管了嗎?” “哎呀,許先生早就脫手了,其實就名頭還掛著而已。許家的重心早就放在國外了,南城這片小街區算得了什么。” 在酒吧里總能聽見一些八卦閑聊,偶爾聽到認識的人,他就多分些注意力過去。 “許家真的都搬去國外了?” “那倒沒有,國內還是有一些產業的,不過也沒什么人管了,不賠錢就行。” “怪不得,最近都看不見許先生了。” 祁青暮靜靜地聽著,回想起那天許晉刑去新萊斯找自己的時候說的那番話。 利益…… 一切都是利益相關。 白真蓉找不到顧嶼,談不了條件,只能找一個跟自己有關也能帶給她利益的人,那就是許晉刑。 祁青暮其實一點都不意外,因為白家人不可能不查他。 查到了許晉刑,想必也能查到孟洋洲。 至于為什么沒找孟洋洲,大概率是因為三年來他和孟洋洲一直對外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舍友關系,再加上同一個宿舍有四個人,關系也都還不錯,所以白真蓉覺得孟洋洲和他的關系很普通,達不到為了他放下一切趕赴過來的程度。 “小祁,你跟許先生關系好,知不知道點內幕啊?” 八卦的兩個中年人平時總來沸點喝酒解悶,對祁青暮也很熟悉,他們問這話倒是不帶異樣的情緒,好像只是覺得祁青暮和許晉刑能說得上話,所以多問了一嘴。 聞言,祁青暮抬起頭,公式化的笑容掛在嘴邊。 “沒有,他很忙,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 “也是,人家是大忙人,你才是一個大學生呢。”一個中年男人哀嘆一聲道:“唉,好好學吧,將來分配個好工作。” 祁青暮笑著應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剛剛在耳邊聽見別人念叨許晉刑,之后就有井藍湊過來,說軍哥讓他上樓去一趟。 祁青暮好奇,井藍說,許晉刑也在。 “可能是有話要跟你說。” 井藍跟他走了一小段路,在樓梯前停下,小聲道:“他們喝酒了,我剛才進去的時候,酒味兒可沖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加更二合一了! - 第070章 最后一面 祁青暮剛上到二層, 就看見軍哥從一間包房里走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有一瞬愣神。 “你來了。”軍哥道:“快進去吧。” 祁青暮點了點頭,路過軍哥身邊的時候, 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兒。 “你們喝酒了啊?”祁青暮輕聲問:“怎么喝的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