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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像一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寵物,但讓他無法放下的是,這小寵物竟然不是他的所有物。 想到這里,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繼子的模樣。 輕笑一聲,許晉刑垂眸問祁青暮:“顧嶼有跟你說過他的家事嗎?” 話題轉的太快,饒是祁青暮性格再圓滑,也不可能快速接下,明顯地愣了一下之后,他反問道:“有關什么方面呢?” 提起家事的理由有很多種。 見他這種反應,許晉刑了然地挑了挑眉,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什么方面都算。不過你不回答也沒關系,我只是想問問你,顧嶼跟你提起過他家里人去世了嗎?” 竟然是這件事。 祁青暮眨了眨眼,搖頭道:“沒有。” 不算撒謊,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也不是從顧嶼那知道的……說來可笑,他和顧嶼還是同時知曉的呢。 他想看看許晉刑的反應…… 亦或者說,提起這個話題的他想要達到什么目的。 許晉刑眸光閃爍,凝神看著祁青暮半晌,忽的開口說:“他的曾外祖母去世了。” 祁青暮眉心微動,“曾外祖母……” “嗯。他母親的祖母。”許晉刑以為他沒明白,于是開口解釋,“老太太沒什么大病,但年紀大了,不能受激。” 祁青暮低垂著眉眼,睫毛灑下片片陰影,遮住了其中的真實情緒。 “您的意思是……跟顧嶼有關?” 許晉刑拿下嘴里的煙,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為什么這么問。” 祁青暮說:“因為您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意思。” 許晉刑笑了一聲,“那你的感覺可出錯了。” 祁青暮沒能理解他的意思,直到不用他問,許晉行便斷斷續續地開口說了些其他事…… “他的母族姓白。白家的情況有點復雜,他不愿受控于白家,然而白家卻需要他。” “只要他活著一日,就是白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但是老太太如今一死,顧嶼脫不了干系,這層血緣關系有可能會化作一把利劍。” …… 許晉刑絕口未提白家是女人當家這一圈內人盡皆知的消息,可見還是不太想讓他知道一些內幕。 祁青暮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在許晉刑看來便是聽進去了這番話,內心已然有了衡量。 “可是……”祁青暮抬起頭,疑惑地詢問道:“顧嶼不姓白,他也不想繼承白氏。” “那就由不得他了。” 許是被祁青暮天真的想法逗笑,許晉刑輕輕哼了一聲。 “顧嶼沒有主動跟我提過這些。”祁青暮說:“我也不是很在意。” “在不在意要等你聽過一些話之后再做判斷。”許晉刑突然失去了吸煙的欲丨望,瞇著眼將燃燒的煙頭掐斷。 與此同時,無比涼薄的聲音響起。 “他父母都去世了,你應該知道吧。” “那你知道,他的母親本不應該死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遠離長城寬帶,否則就會變得不幸……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一點多就碼完了稿子,結果突然斷網,一直斷到了現在……我不敢關電腦,怕無網的情況下稿子被吞,沒網的時候手機和電腦也不同步,連根毛都發不出去。 困得我直打哈欠,唰唰掉眼淚。 - 第052章 你在做什么 ——本不應該死去。 這句話如同一記冷箭射丨進祁青暮的心窩。 如果理解的沒錯,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顧嶼的母親離去的原因令人感到意外。 或者絕對點說,就是死于非命。 他呆愣地看著許晉刑,許是剛才煙霧繚繞的緣故, 他總覺得眼前蒙上了一層帶有迷幻性的霧氣, 使他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包括這個充滿了危險的世界。 “您……”張了張嘴,心中的疑惑爭先恐后地想要涌出來,可是到了嘴邊, 卻是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許晉刑見狀, 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這個圈子里很亂,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不要摻和進來。” 由衷的勸阻在祁青暮聽來,反倒像是警告。 警告什么呢? 讓他知道, 靠近了顧嶼,身上就會發生不幸的事嗎? 掩埋在眼底深處的恐懼逐漸被冷淡所替代, 他快速整理好情緒,嘴角輕勾, 牽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看起來有些涼薄。 “謝謝您的提醒,我知道了。” 且先不論他和顧嶼之間的關系能否達到相知相守的程度, 就只說他自己,身邊的不幸事還少嗎? 沒有什么會比他過去的人生更可怕了。 他的態度讓許晉刑感到一絲微妙, 不過青年一如既往的乖順, 讓他挑不出錯來。 他后退一步, 讓出路來, “去工作嗎?” “要去的。”祁青暮點了點頭, 道:“您要去樓上的包廂嗎?” “不, 我去你老板那拿點東西。” 許晉刑率先朝外面走去,祁青暮跟在他的后面,聞言說道:“我們老板今天不在。” “我知道。”許晉刑嗓音壓得更低,仿佛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他知道我要來。” “那好,您去吧。” 許晉刑跟軍哥的關系不錯,軍哥在這邊開酒吧,自然要攀附許晉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