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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冷嗤一聲,剛準備說什么,就聽見許晉刑在一旁說道:“隨便聊了一下。”頓了頓,他的嗓音愈發低沉沙啞,“你覺得我們會聊些什么?” “很顯然,我不知道。”祁青暮回答道:“所以我在問你們,畢竟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大概會很突兀,所以提前確認一下你們的話題比較方便我切入。” 許晉刑笑了一聲,像逗貓似的饒有興趣地問:“讓我聽聽,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 祁青暮眸光閃了閃,忽然轉頭看向一直被冷落的顧嶼,嘴角的笑容更深,顯得明燈下的那張清秀俊美的臉龐泛著柔和的光澤。 “你把我們接吻的照片給許先生看了,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兒子可會了,給他們都拿捏的死死的!你們就瞧好吧! - 這章算6號的,凌晨寫到三點困得實在不行了直接睡了!我現在還在寫,爭取零點之前再來一更(也可能會晚一點!) - 第035章 其他客人可以 輕飄飄的落下一記重磅炸丨彈,讓顧嶼和許晉刑齊齊愣在原地。 顧嶼的反應尤為明顯,他眉頭緊鎖,意味不明地看著祁青暮。 他當然不認為自己做得事天衣無縫無人知曉,更何況他從不掩飾,簡而言之,就是為了玩。 他喜歡看見每一個當事人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緊張慌亂,這能帶給他無盡的樂趣,即使回憶起來,也忍不住發笑的那種。 白家人就說過,他是天生的惡種。 顧嶼不以為意,什么是善良,什么是邪惡,這些對于失去了父母的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知道自己對于祁青暮來說是一個變數,不然他也不會拿自己沒辦法。可是冥冥中,他發現祁青暮也成為了他人生中的變數。 就像現在,眼前的青年可以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悄無聲息地奪走了他的主導地位。 顧嶼抿著唇,舌尖抵住牙齒,隱忍著發出一道‘嘖’的聲音。 “有問題嗎?”他試圖找回自己的底氣和主場,“我說過了吧,如果你惹到我,那張照片就會出現在許晉刑的面前。” 他幼稚又惡劣地將所有過錯一股腦的推到祁青暮身上。 然而祁青暮知道,這才是顧嶼慌張時的表現。 他似乎有些無奈地輕笑一聲,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輕聲道:“這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你可以給他看,甚至可以告訴他,前段時間,我們在學校里也接過吻。” 話音落下,四周無聲。 站在路燈白光下的青年身形挺直,身上的工作服短馬甲襯得他身材修長,那張始終噙著微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溫柔的光色。 他用溫柔和禮貌筑起城墻,卻抵不住來自外界的武器,摧毀他為自己建立的保護所。既然如此,不如放棄自保,轉而孤注一擲地與之對抗。 如果說剛才心情還算不錯的許晉刑覺得自己占了上風,那么此時此刻,祁青暮的一席話如同宣告了他的死刑。 他臉色陰沉,眼中的暗光如同醞釀著風暴,黑漆漆的一片,叫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為什么?為什么要當著他的面這樣隨便講出來?他真的絲毫不在意嗎? 許晉刑上前一步,質問的話堵在喉嚨里,而祁青暮似是有所預料一般,竟是朝顧嶼的方向輕輕撤了一步。 就這細微的一個動作,讓許晉刑徹底停在原地。 “祁青暮。”他啞著嗓子,面無表情地叫他的名字,“過來。” 俊秀的青年搖了搖頭,道:“許先生先不要生氣,畢竟我還沒有說完。” “你還想說什么?”許晉刑咬牙切齒地問。 “說一下我和顧嶼的關系。”祁青暮無辜地眨眨眼,說:“您也很在意這件事吧,與其問顧嶼,不如從我這里得到答案,更重要的是,我不會撒謊。” 顧嶼的臉色并沒有多好看,他側著頭,一瞬不瞬地看著祁青暮:“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回禮而已。”祁青暮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悄聲回復。 顧嶼心頭涌上一層不好的預感,正欲開口,就聽見祁青暮用柔和平緩的聲線,輕描淡寫地對許晉刑說: “我和顧嶼,現在是情人關系。” . 不是愛人,不是戀愛關系,而是一個說出去就會讓人想歪的詞——情人。 四周的空氣宛如凝固,窒息感彌漫,鉆進每一處空隙。 祁青暮目光柔和,平靜地掃過兩個男人,然后笑了起來。 他什么都沒說,微紅的薄唇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襯得肌膚越發白皙,在路燈下泛著光。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顧嶼。 他的心里很亂,但是在許晉行面前,他不愿意屈服。 “坦白的這么快,你比我還急啊。” 顧嶼靠前一步,站在祁青暮身后,比他高出一些的影子將其籠罩其中。 他輕笑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晉行然后伸出手,從后面環上祁青暮的腰,親昵地往后一帶,青年立刻靠進了他的懷里,緊緊相貼。 注意到許晉行的眼神超話,顧嶼嗤笑一聲剛準備說些什么,就感覺手腕猛地被打了一下,力道還不輕,‘啪’得一聲響,在寂靜的夜里尤為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