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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學的選修課是攝影,對于美好的景色,總是想要留下來。不過攝影投入的金錢太多,想要做一個專業的攝影師可不是簡單地擁有一臺相機就行,于是漸漸的,他也就放棄了攝影。 不過現在看見好看的景物,還是忍不住想要拍下來。 程幾何最初跟陸讀和孟洋洲聊天,后來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暮哥,這個,拍這個。”程幾何發現一個特別有趣的擺件兒,笑著把祁青暮拉過去,讓他拍。 祁青暮順著他,抬手拍了一個他和小擺件兒的合照。 相冊里多了一個笑得賤兮兮的程幾何。 料理擺上來,精致的擺盤和小巧的食物讓祁青暮忍不住又拍了一套照片。雖然是手機拍照,但是因為角度和打光的問題,看起來依舊很專業。 料理的美味無法用語言描繪,祁青暮一邊吃一邊爭取將這些味道記在心底。 以他的條件,可能再也吃不到第二次了。 這頓飯吃的自然歡樂無比。 有程幾何在的地方充滿歡笑,他像一個開心果,仗著年紀小,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經常惹出不少笑話來。 可是歡樂并沒有延續下去。 在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祁青暮去了一趟洗手間。 他喝了一點酒,清甜的那種果酒,腦子里暈乎乎的,就想在走之前去洗一把臉。 日料店的洗手間也是非常華麗的,燈火通明,十分大氣。祁青暮洗了手,卻被燈光晃了眼,雙手撐在洗手臺的邊緣,緩了一會兒。 再一抬頭,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透過鏡子,祁青暮看見了那個嘴角噙著一抹輕笑的男生。 “我就說,我沒看錯。” 男生用輕挑的語氣說—— “許晉刑的小情人。” 祁青暮緩緩睜大眼。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一更,謝謝大家的喜歡和評論呀! 第006章 你需要被寵愛 這個男生,自稱許晉刑的繼子。 祁青暮還記得,他們二人在酒吧的卡座里吵了起來,鬧得十分不愉快。當時許晉刑大聲呵斥對方,叫了他的名字——顧嶼。 現如今,這個祁青暮當時就難以招架的男生,就在他的旁邊。 南城地方不小,祁青暮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來這樣豪華的日料店吃上一頓日料。偏偏就這一次,讓他遇見了這個名叫顧嶼的男生。 要說運氣差的時候,真是干什么都不順。 “怎么,傻眼了?” 男生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那雙滿含戲謔的眼眸中蘊含著一縷不可名狀的光芒。 祁青暮面不改色地擦了擦手,輕聲道:“我不是許先生的情人。” 似乎沒料到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澄清那個半開玩笑似的稱呼,男生怔愣一瞬,隨即嘴角的笑意加深。 “你這樣說,我那位道貌岸然的繼父可是要難過得哭出來了。”他擺弄著手里的一塊名貴手表,修長的五指將手表的表帶折過來、彎過去。 祁青暮不去看他,只盯著鏡子中的自己,語氣淡淡地說:“這是事實。” “事實嗎?”男生低聲喃喃,不知是在質疑這句話的可信度,還是在潛意識里說服自己。半晌,他又一次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祁青暮,眼底似有巖漿迸射,噴濺出來的火花灼傷祁青暮的肌膚。 “許晉刑想包丨養你。” 心里一沉,一股慌張感如同漲潮的海水涌上心頭。 祁青暮沒敢做出什么強烈的反應,可就是這樣毫無動作、視線下移的細微反應已經出賣了他的惶恐不安。 顧嶼似乎很滿意,他瞇起眼,瞳孔中深沉的冷光眨眼間消失不見。 “這可不太好。”他語調慵懶地說道:“如果讓你的同學知道,你勾引有婦之夫,而且對方還想不顧世俗的眼光包丨養你……” “不可能。” 燈光下,祁青暮那張俊秀白皙的臉頰上愈發殷紅,眼底閃爍著淺淺的水光。美人似春水,說出的話毫無威懾力,反倒像是在軟糯撒嬌,顯得格外魅丨惑。 “你擔心的事情,永遠不可能發生。” 沉默幾秒,顧嶼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神情淡漠地盯著祁青暮。 “記住你說的話。” 他似乎決定放過祁青暮,至少不想繼續在洗手間這種地方繼續糾結這件事。他繞開祁青暮,直直地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祁青暮松了一口氣,心里還對顧嶼說過的話感到擔憂,可此時此刻,沒有多余的時間留給他思考。再不回去,舍友們該擔心了。 最后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不知是酒意上了頭,還是剛才顧嶼那番極具侮辱性的言語惹了他生氣,總之臉上粉丨嫩丨嫩的,白里透著紅,平白磨平了往日用疏離和冷漠筑建起的棱角。 走出洗手間,外面是一條小走廊。剛一過了拐角處,眼前驀的一黑,祁青暮還未反應過來,一只手突然攬住他的腰,用力地朝一處帶去。 “好不容易看見你一面,就這樣讓你走了,豈不是很虧?” 顧嶼那熟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祁青暮的臉靠在他的懷里,明明從被控制開始就拼命掙扎,可是顧嶼的手臂卻如同炙熱的烙鐵,嚴嚴實實地融進肌膚中,根本掙脫不開。 “顧嶼!”祁青暮失態地吼出他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