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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地走了小路,卻在小路‘偶然’遇見了孟洋洲。 祁青暮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接到我了?!彼麑﹃懽x輕聲說道。 陸讀哦了一聲,目光向衛生間里掃去,刻意壓低聲音,湊到祁青暮耳邊,神神秘秘地說道:“孟洋洲這個死傲嬌,還說自己夜跑去,誰家大半夜夜跑,我估計就是去接你的。” 祁青暮脫下外套,轉身掛到衣架上,“他今晚回來的好早?!?/br> “是啊,說是出去睡弟弟,其實八點多就回來了,可能只在外面吃了個晚飯。” 祁青暮應了一聲,還沒說什么,衛生間的門就被打開,孟洋洲光著上半身走出來,身上帶著水汽,頭發還濕著,他蓋了條毛巾,隨手擦拭。 路過祁青暮和陸讀,他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越過他們翻身上了床。 陸讀又開始給祁青暮使眼色,妄圖用眼神夾死這個一點都不親切的舍友。 一絲淡淡的薄荷味縈繞在鼻尖,祁青暮跟陸讀打了聲招呼,進了衛生間開始沖洗。 用沐浴露的時候,祁青暮的手頓了頓。 架子上有四瓶沐浴露,每個人的沐浴露都是不一樣的。陸讀和程幾何用的是同一個大眾牌子,不一樣的味道。祁青暮的綠色沐浴露上面印著薄荷葉,而孟洋洲的則是經常打廣告且很貴的男士專用品牌,要比他的沐浴露貴上兩倍。 所以,怎么可能無意間用錯,而且還用錯了兩次。 從衛生間里出來,眼前忽的閃過一道黑影,祁青暮沒有反應過來,撞了上去,卻不想那人比他還脆弱,撞了一下就要傾斜倒下,祁青暮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動作迅速,連掛在濕發上的毛巾都掉了下去。 “哎呦?!?/br> 那人發出一道沙啞的低呼聲,是程幾何。 他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有人開門進了寢室,本想翻身繼續睡,一股尿意涌了上來。 睡夢中的人總是下意識地忽略那股尿意,結果卻是越想忽略,越憋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他半夢半醒地下了床,直奔衛生間而去。 至于衛生間里走出來個誰,對于他來說,都沒有趕緊尿完然后回去繼續睡重要。 等孟洋洲翻身看過來時,便是程幾何借著個子高,幾乎將整張臉都埋進祁青暮脖頸里的場景。 霎時間,眼眸深處暗芒一閃而過,無跡可尋的怒火宛如突然爆發的活火山,傾瀉而出。 祁青暮無奈地笑了笑,拍著程幾何的后背,輕聲喚道:“起來了?!?/br> 程幾何眼皮沉重,睡神仿佛召喚走了他的靈魂。 緩一緩,剛準備直起身來,一道從身后而來的力度猛地將他拉開。 砰——! 程幾何的后背撞在了門上,在寂寥無聲的凌晨發出巨大的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文提及‘母親’與‘孤兒’設定不沖突,請期待后續。 簡單說一下我自己的情況,前幾天自認為的骨裂今天被診斷為良性囊性病變,簡稱骨囊腫,需要手術的,很不湊巧是在左手腕骨中央,影響了碼字。 我本人是手機碼字廢廢黨,電腦一小時三千字,手機一小時勉強一千的那種,所以之前說好的隔日更以后可能也會拖延時間長一些,總之在住院期間我會隔三差五地發一章,手術之后情況太差可能會鴿很久,因為聽說要剔除那塊骨頭會很痛…… 反正希望大家可以諒解,先謝謝大家啦! 不會棄坑,還有好多想寫的呢! . 第005章 小情人 程幾何后背左邊一豎條青了一片。 祁青暮借著微弱的手電筒光芒,拿出寢室里備用的藥酒,涂抹上去,輕輕揉開。 程幾何疼得直吸氣,困意也沒了,委屈又憤怒地瞪著始作俑者。 孟洋洲靠在一旁,神色懶洋洋的,嘴里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臉上可看不出一點歉意。 陸讀一邊幫忙打光,一邊訓斥道:“孟洋洲你抽什么風啊,跳下床就為傷害我們親愛的小老弟?” 程幾何作為寢室里最小的,平時可沒少受照顧。 孟洋洲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解釋道:“做了個夢,夢見被綠了,一個男的就這樣,抱著我的小男朋友,一氣之下,醒了。” 陸讀:“……這他媽都能讓我們小老弟趕上?” 祁青暮眸光閃了閃,柔軟的薄唇輕輕抿著,一言不發。 那道不容忽視的視線,卻如羽毛般,來回輕掃他的面龐。 程幾何嘖了一聲,罵道:“我跟你講,這是早晚的事。你這么渣,戴綠帽子的日子也快到了!” 疼極了,程幾何就吸氣,祁青暮的手勁兒就越來越輕,下意識地吹噓,以緩解疼痛,畢竟那片青色的皮膚看起來也很嚇人。 被罵了,孟洋洲也不生氣,反而笑道:“改天請你吃飯謝罪。” 程幾何嗤笑一聲:“誰稀罕你請客?” 幾秒鐘的沉默后。 “我要吃豪華日料。” . 豪華日料最終還是被安排了起來。 程幾何在孟洋洲面前底氣十足,雖然那片撞出來的淤傷沒幾天便消了下去,但是程幾何還是仗著這次機會,時不時無病呻吟一通。 一個周六,孟洋洲難得沒有出門約會。程幾何借此機會,訂了位置,由孟洋洲買單,四個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日料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