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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直接叫貝貝的視頻,畢竟這種整整一天都不跟他聯(lián)系的情況,以前沒有發(fā)生過。 哪怕是在雪山上也會找個機會給他發(fā)個信息。 貝貝手機視頻也沒人接聽,林野只好撥號打電話,長時間的靜默后,聽筒傳來了聲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林野愣了愣,貝貝的也無法接通?他掛掉電話,重新打居然的。 同樣是無法接通。 兩個人的電話都不行? 這是怎么了? 林野突然有些不安,趕緊到舞蹈群里留言。 “回京去過年了,還沒回來。”容易很快回復了信息。 “可能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舒適也跟著說了一下。 林野覺得自己可能神經(jīng)質(zhì)了……僅僅是一天沒聯(lián)系上,然哥還給他留了言,先去上課吧。 時間,一天天過去。 林野都聯(lián)系不上居然,Michael給過來的信息是連婆婆都一并消失了。 但容易他們好像并不是太著急的樣子,只是不停告訴他,沒事,過一段就回來了。 林野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凝在了一起,他反反復復地看居然留給他的最后一條信息。 “踏實把書讀完才見你。” 所以說不是不見了,只是暫時先不見。 可能他有必須要先去做的事情,等都處理完了,會回來告訴自己。 可是為什么? 能有什么天大的事要把自己隔離開? 林野告訴自己先按照居然說的做,踏實畢了業(yè)回去再說。 可他一個人躺在異鄉(xiāng)的床上全身都是繃緊的,幾次早上想起來看書,連腳趾都不聽大腦的使喚。 曾經(jīng)有多幸福,失聯(lián)的日子就有多痛苦。 許多分手,不就是在不知不覺間,想要執(zhí)手一生的人就這么人間蒸發(fā)了嗎?! 他知道然哥,不是這樣的人。 但沒什么用,一天得不到他的消息,壓在胸口的難受就重一分。 他知道自己必須把剩下的課程趕快讀完,這是然哥留給他最后的信息。 可每日每夜,除了越發(fā)嚴重的胸口疼,他的視力也開始急劇下降。 這時候,林野意識到,自己這么悶著,情況只會更糟。 他發(fā)了個信息給Michael:“你,先放下手里的工作,過來這邊幫我吧。” 高原地區(qū),春日的陽光不錯,晝夜溫差之大卻實在叫人咂舌。 居然穿著特種部隊發(fā)的羊毛靴子,依然覺得兩只腳已經(jīng)凍得沒了知覺。 饒是如此,他還是倚著車門在手機里不停地輸著公式,好像在跟尋敵方信號似的。 不一刻,埋伏在周圍的特種兵,身上的儀器同時顯示出幾個移動的紅點及位置。 隊長一個手勢,居然馬上關(guān)上車門,匍匐在后車座。 其他隊員們悄無聲息地起身,迅速消失在了山林里。 *** 忙活了一夜。 清晨時間,居然跟著部隊悄悄回到了縣城,準備回宿舍去看兒子的時候。 就見縣政府外。 幾輛破擔架車嘎吱嘎吱地駛來,縣政府入口處,站了很多人。 卻安靜的嚇人。 守衛(wèi)的保安紛紛退到了兩側(cè),引導其他人走別的通道,臨時被調(diào)來的醫(yī)護人員一隊隊出現(xiàn)。 最大的那條路,此刻清理了出來,無人通行。 “來了……醫(yī)護人員做好準備。”推著擔架車的軍人,有的也是渾身浴血,有人淚流滿面,車上的人大多已經(jīng)殘肢斷臂,不忍直視。 人群中,有人低呼一聲! “喪盡天良的毒梟,就該千刀萬剮。” 是呀!的確要千刀萬剮,而那毒梟頭子正是貝貝的親外公。 居然低不可聞嘆息一聲。 傷感,很快逝去。 知道敵人是誰,比什么都重要! 想搶他兒子,拿命來換吧。 縣委的宿舍大院挺熱鬧,食堂里已經(jīng)開始賣早餐了。 居然是以外聘技術(shù)員,幫助開發(fā)大型沼氣池的名義入住的,實則培訓特種部隊的通訊跟蹤。 貝貝被人販子搶走一案,梁隊與其團隊順藤摸瓜,竟然查出幾起大案。 加上婆婆突然主動給的消息,他們決定先把這對父子保護起來。 而貝貝此時正扭著小身子,趴在婆婆懷里哼哼唧唧,不肯吃飯,狗狗居里不停地舔他小手。 “寶寶,先吃飯,好去學跳舞。”婆婆哄他。 “要爸爸,去找爸爸。”貝貝哭著掙脫,要下地,自己出去找。 “寶寶,不哭不哭啊,爸爸馬上就回來啦。”婆婆疼孩子,耐心地哄著。 居然一進宿舍小院,就喊了一聲:“兒子,爸爸回來了。” 祖孫倆同時轉(zhuǎn)頭。 正好看到居然提著一小籃黃金梨走進來。 貝貝呆呆地看了居然一會兒,接著毫無預兆哇地大哭起來。 居然立刻把梨籃遞給婆婆,把貝貝抱進懷里,親親小臉蛋,笑容溫柔地安撫說:“好了,不哭了,爸爸去給你買梨,這不回來了嗎。” “爸爸騙人。”貝貝委屈地打著哭嗝,小身子跟著一聳一聳,“爸爸一晚都沒在家。” “爸爸在家呀,爸爸在趕設(shè)計圖,宿舍的網(wǎng)絡(luò)不好,就去了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