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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讓他亂喝東西。”居然小聲責備。 “別冤枉人,做任務時村民煮給他喝的,劇組確認過,沒問題,”容易卸下背包,往床上一躺,“咱在這酒店住兩天再回吧,這期節(jié)目全TM是體力活,真心累死老子啦。” “這才第二站,”居然笑著遞了杯水,“六站拍完,你那三百萬啟動金就夠了,再累都值。” “所以說三哥有錢呢,”容易搖搖頭,“娛樂圈的錢真TM好賺,十八線的小明星,收入也秒殺咱這經(jīng)年苦讀的高級白領。” “若頭腦不清醒,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居然拿起床上的浴巾走到浴室外,邊等邊聊,“胃口一下給吊起來,再放不下來,那才可怕呢。” “爸爸喲~~~” “什么神仙父子呀你們!”容易翹著二郎腿,仰躺著,看居然用浴巾把貝貝給裹出來,笑道:“五爸爸掐指一算,還沒出結果呢,你就叫上了。” 貝貝終于貼上了爸爸的臉,兩眼發(fā)光,小rou臉溢著笑容:“爸爸,貝貝三歲裊,是大寶寶啦,我寄幾洗澡澡。” “真棒!”居然拿小毛巾幫貝貝擦干頭發(fā)和耳朵。 “爸爸,都沒給我鼓鼓掌。” “真棒!真棒!我家的貝貝一級棒,棒的不得了!”容易和居然當即一起拍手鼓掌,“這么棒的貝貝,下一站做任務,可不許再哭鼻子啦。” “想爸爸!” “男子漢可以把想念放在心里。”容易幫著擦小rou腳。 “可我就想說出來。”貝貝不服氣。 “說出來可以,哭出來就不太好了。”居然耐心引導。 “哎喲,那我要寄幾想想。”貝貝自言自語,表情還挺深沉。 居然:“……” 容易:“……”咱家這小寶貝可太逗啦! 居然拿吹風機幫貝貝吹干頭發(fā),扔在床上的手機就響了。 貝貝急忙去接電話:“喂,誰呀,這是我爸爸的電話。” 然后就聽他高興地喊,“林爸爸,你也想我哇,我剛做完任務噠。” 容易面色不舒,蹙眉看著居然,小聲問:“你倆怎么回事?” 居然疑惑地問:“怎么了?” “一天八通電話,太勤了點吧。” “智能采摘機兩年無息貸款,賣給咱工廠,給兩臺。” “你打什么岔呀,生意合作就生意合作,別走太近。” “知道了,你也去洗洗,早些睡,要是想玩兒兩天,咱明早出去轉轉。我這兩天在村外轉悠,感覺這地兒老人的煙癮還挺大,這么冷的天,都坐家門口的路邊曬太陽,感覺每位老人都是一座人生的博物館。” “確實不易,劇組可真會找地方。這里的少數(shù)民族,五十年代還是奴隸制呢。說是天翻地覆的幾十年真不為過,別人花了幾千年才走過的路,他們一代就過。有了文化的中青年都進城打工去了,村里除了能干的婦孺老人,就是閑漢。咱貝這趟任務做完,收獲巨大,從此能自己洗澡了。” 居然被逗得小聲笑,“你快去洗吧。”容易點頭去了浴室。 “我表現(xiàn)可能不太好,哭了好幾次,”貝貝也聊得很高興,小手放在嘴邊,擋住有點害羞的小臉,“謝謝林爸爸,我超帥裊。 “我爸爸最帥,最溫rou噠,” 也不知聊到了什么,說完還嘿嘿笑。 又是溫rou!居然輕輕彈了下貝貝的小腦門,他馬上把電話遞給爸爸,“是林爸爸。” “溫‘rou’的爸爸,哪天也讓我見識一下呀。”居然剛喂了一聲,彼端就傳來了林野的聲音。 “承讓。”居然笑笑。 “行,行,不跟貝貝爭寵。”林野完全沒有戰(zhàn)斗力,柔聲問,“貝貝下一站去哪兒?” “福建的一個小漁村。” “好呀,”林野翻開日歷,“感恩節(jié)正好周二,我們帶貝貝去HK海洋公園玩,你看如何?” “林野,”居然說,“我知道你跨了專業(yè),課程應該挺緊的。” “啊。”林野應了一聲,閉了閉眼,“不在那一兩天,心里不踏實更學不好。” 居然大腦又開始發(fā)蒙,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貝貝自己玩得高興,摟著爸爸的脖子在床上爬來爬去。 林野發(fā)來一個視頻邀請。 貝貝很熟練地接受了,小臉放光芒,問:“林爸爸,你是不是太想我啦!” 真夠自戀的! 居然看著自己的兒子,真是哪哪都好,哪哪都喜歡,“過來,抹香香。” “不抹裊。” “抹香香。” “嗯吶,不抹,我要跟林爸爸聊天,他好想我噠。” “你個小話癆,不許跟爸爸犟嘴。”林野看著鏡頭彼端一臉溫柔的居然,心里莫名柔軟。 “好,抹香香。林爸爸,你看著我抹好不好。” “抹吧。” 居然舉著手機給他當鏡子,貝貝煞有介事地在腦門,臉蛋,小下巴和小手背上都點上兒童乳液,最后連脖子都抹了個遍。自己站在床上跳呀跳,只說自己,“我好香呀!好香呀!” 林野被逗得哈哈笑:“居然,貝貝這臭美樣,真是一點都不像你。” 居然笑笑:“挺像的,我不喜歡表現(xiàn)而已。” “所以說,你是悶sao,”林野繼續(xù)笑,“咱貝,直接明sao。” “謝謝爸爸,謝謝林爸爸,我最像爸爸裊,是親生噠。”貝貝以為大人在夸他,奶聲奶氣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