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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就是遇見路謙,讓他像著魔一樣。 “路哥,路哥, 你睡著了嗎?” 蔣少澤盯著日思夜想的少年,隔著幾千公里的距離,他這會兒突然特別后悔, 極其后悔。 他當初為什么就沒死皮賴臉的跟著路謙走?現(xiàn)在提心吊膽的擔心路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把被子卷起來,叫他還怕把人吵醒打擾睡眠,他不在路謙身邊,連哄都哄不好, 要是路謙生氣睡得更不好怎么辦? 蔣少澤只看著路謙睡覺,能想到的問題就有七八個,心里還一邊冒著美泡泡。 這他一想到剛才路謙狀似無意的對他提起的“新年禮物”就心里癢癢。 路謙會送他什么東西呢?什么東西都行, 不管是什么, 都是他蔣少澤的寶貝疙瘩。 因為見不到人, 所以蔣少澤最近變得越發(fā)粘人。 蔣家是個大集團,蔣少澤要學的東西不少,路謙沒有一次不懷疑這人究竟是怎么安排時間的,要不是有次蔣少澤偶爾透露出來他一天還是七八節(jié)課堆滿了, 路謙甚至懷疑上輩子蔣少澤的那些滿點技能全是幻想。 在這種情況下, 蔣少澤還能每天保持二個小時以上的視頻時間,路謙已經(jīng)不是一次開著視頻睡過去。 好在他也不在乎這點, 兩人老夫老夫什么沒見過,這點睡前視頻—— 在蔣少澤的是眼神“攻略”下,路謙理所應當?shù)谋怀晒ヂ粤恕?/br> 不是他不堅定,是愛人的一副狗狗眼,年輕了十來歲的蔣總的狗狗眼,路謙發(fā)現(xiàn)自己拒絕起來似乎有些難度。 跨年這天,蔣家熱鬧的沸聲一片。蔣少澤打著視頻,湊到鏡頭跟前大聲嚷著讓路謙把他的臉擺在路家桌子上,挨著個和路mama以及未見過面的路外婆打了招呼。 路鶯鶯蹦蹦跶跶坐在桌上,響亮的叫了聲哥。 蔣少澤美得,直接哄小姑娘說回去準備好裝禮物的麻袋。 路謙被吵得腦殼疼,拿著手機離遠點,蔣少澤的臉就在視屏內(nèi),那邊似乎有人在叫他 ,男生隔著老遠應了聲。 路謙視線描摹著他的下頜,以及轉(zhuǎn)過來的黑亮的眼睛,嘴角微微彎起,背景里跨年倒計時的聲音已經(jīng)想起來了。 路謙問他:“不去和長輩跨年嗎?” 蔣少澤的臉放得更大了,他貼近鏡頭,低沉的嗓音帶著小笑意,仿佛穿透手機在路謙耳邊響起,“不,就和我們家大學霸一起跨?!?/br> 路謙沉默了下,眼底沾染上一種微亮的光。 蔣少澤覺得他是在開心。 但是別扭傲嬌如路謙,這話絕對不可能說出口。 在主持人倒計時3-2——的背景中,蔣少澤眼睛瞇著,掐準最后一秒:“路哥,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的禮物——蔣少澤一只,不要也得要?!?/br> 他說得放肆。 路謙在鏡頭內(nèi)睨著他,半晌,輕嗯了句。 蔣少澤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心里瞬間癢癢起來,剛要繼續(xù)追問,路謙就和他說了聲再見,緊接著手機屏瞬間嘟嘟黑暗下來。 蔣少澤瞪著眼睛,打開屏幕在路謙的聊天框里瘋狂控訴。 他沒能煩路謙多久,蔣父蔣母很快叫他過去。 蔣少澤心里還記掛著路謙說的禮物,一個年都沒過安穩(wěn),甚至為了不讓路謙有收回這個未命名獎勵的機會,每天頑強堅持的學習,上午金融風險管理,下午三門外語,每天給路謙打卡比人看著都好使。 把蔣父蔣母看得一愣一愣的,反而開始勸他出去玩。 初七這天,陳祺豁出去老命了來他家叫他,蔣少澤不想出去,出去喝酒有看他們家學霸半點香嗎? 陳祺就差以死相逼了,蔣少澤才勉強約了,一路上都和路謙報備絕對不會亂來。 到了場地還咔咔拍了幾張照片。 陳祺得見了這位傳說中的“路大學霸”的臉,氣勢倒是還沒感覺全,先被蔣少澤這態(tài)度給驚到了,立馬乖順的跟著叫了聲路哥好。 路謙哭笑不得,不過上輩子陳祺他們跟著起哄,也叫過路謙,所以他倒是表現(xiàn)得不卑不亢,陳祺莫名就覺得這人能處,厲害角色,把他們蔣哥能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們這輩波人都是成年了的,今天約蔣少澤,也是因為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過生日,熱鬧喝酒是少不了的,還開了幾瓶像模像樣的老窖。 蔣少澤原先還不肯多喝,矜持的只沾一點,李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去找路謙報備的,得了個準話蔣少澤這才敞亮的加入局里邊。 這酒上頭,兄弟過生日,因為蔣少澤離市又剛回來第一次聚,重心也偏了蔣少澤這邊,蔣少澤硬撐了五杯,最后一杯重重摔扣在桌面上。 迷糊的眾人立馬一哆嗦,忽然想起來這可是個多了不管場合的人,蔣少澤喝多了,一般人都制不住,只不過這種場合一只手兩個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再加上這次在桌上蔣少澤表現(xiàn)得太像一個“正常人”,甚至因為路謙顯得像個“脾氣爆好”的人,所以他們都忘了之前“慘痛”的經(jīng)歷。 沒錯,就是慘痛,蔣少澤他喝多了別的不干,就喜歡和人“切磋”。 陳祺盯著蔣少澤抓著酒杯的青筋繃起的手背,頭皮都炸了。 這他媽可是一把能把人腕骨捏碎的手! 他嗖一下站起來,李遠他們幾個速度更快,不到半分鐘時間,蔣少澤周圍就清出了一塊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