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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笑和白訪微談話時表現的很順從,他一向那么乖巧聽話,白訪微也沒起疑,但也忘記了,他除了乖巧聽話,還擅長歡玩陽奉陰違。 白訪微幾乎咬碎了牙,說不清是容笑的欺騙還是兒子的質問那個更讓她生氣,電話掛斷之后,她直接把手機摔了出去。 容笑回了趟容家,確認白訪微確實沒有說謊后,開始了尋找之旅。 他從白天找到了黑夜,過去了一天一夜,容笑也沒有再現身。 無計可施的他只能再次回到寢室里,試圖能等來容笑的身影,可惜,容笑匆匆來到他們家里,決定離開時亦是匆匆。 容霽坐在黑暗中,手機屏幕露出的微光照亮了他的面容,通訊錄停留在容笑那一頁上,他給他發訊息: [你在哪?] [如果是害怕我媽那邊,別擔心,很快就能解決掉。] [你在哪?好歹給我些線索好不好?] 停了很久,他又打過去個:[哥哥……] 未盡之言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現在如同只失去了配偶的野獸,紅著眼睛,焦頭爛額,想要把躲起來的配偶揪出來,可是配偶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似乎并不打算要他這個新晉的丈夫。 容霽順風順水活了近二十年,頭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 他憤怒,他想要咆哮,怒火幾乎燃盡了所有理智,但有房間內尚存著容笑的信息素…… 他不想把這些氣味破壞掉。 容霽在寢室里待了一夜。 寢室里原本應該住著他們兩個人,房間里擺著的也是張上下鋪,但是由于他常年不在,上鋪蒙了層灰塵,容笑沒放東西,應該是不敢動屬于他的東西。 容霽明白自己是等不到他了,站起來準備走人,剛打開寢室門,之前遇見的男同學又在不遠處探頭探腦,見他出來,嚇得連忙收回目光。 容霽過去:“你好,你住在周圍寢室嗎?” “啊?哦對對,我就住在隔壁寢,”男同學受寵若驚,“那個……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容霽?” 容霽對這種狀況見怪不怪,他知道自己有多出名,點頭示意后,不多廢話:“能不能請你幫我留意著容笑回來沒?我找他有些重要的事情。” 男同學當然愿意幫忙,很熱心的點頭:“我看過你有關的格斗視頻,真的很厲害,我們宿舍還有你的粉絲呢……” 容霽很著急,還是耐心聽他啰嗦完,然后和他交換了下聯系方式,頭也不回地跑下了樓。 他回了容家。 進了家門,家里安靜的不正常,他又看見站了一排的仆人,其中有個老仆人過來替他拿衣服,表情像是看見了什么救星,悄聲道:“少爺,夫人和先生正在吵架。” 容霽正心煩,聞言更是煩躁,大步走到客廳去,聽見里哐哐當當正在砸東西,轉身就想走。 這時,他聽見了白訪微的哭泣聲:“容思豪,你根本不愛我!” 這聲堪稱聲嘶力竭,震得周圍仆人都抖了抖,仆人們左看右看,容霽揉揉太陽xue,嘆息道:“你們都各自忙去吧,或者在房間里避一避再出來。” 有了他的話,仆人們如蒙大赦,紛紛散去。 容霽停在門口,一點推門進去的欲望都沒有。 沒多久,白訪微啜泣片刻,又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邊干過的那些腌臜事。” 容思豪語帶薄怒:“你適可而止。” “你為什么把容笑帶回家里來?”白訪微抬頭瞪他,“明明沒有血緣關系,為什么要養著他?” 容霽頓住。 他透過門縫,能看見滿臉是淚的白訪微,她低下頭,深吸了口氣,顫抖著、痛苦的補全了要說的話。 她說:“因為你愧疚,你強jian過他的母親。容思豪,和你結婚以來,所有事情我都不聞不問,卻并不帶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沒能想通個問題,既然當初你不愛我,為什么又要娶我呢?” 能因為什么呢?還能因為什么呢?不過是那點惹人眼紅的利益罷了。 白訪微低下頭,單薄的肩膀微微顫動,她又哭又笑,“是我太蠢了,這個問題太蠢了,你不必回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才對。” 容思豪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連帶著語氣都放柔了:“你是我的omega,我會愛護你一輩子,你也知道我對容笑有愧,他在哪里,能不能告訴我?” 白訪微兀自笑了會兒,笑得涕淚縱橫,搖著頭,緩聲道:“我不知道,你滾開我的面前吧,容思豪。” 容霽瞥見容思豪動了動,連忙后退兩步,他步伐還算從容,拽過門口衣架上的外套,悄無聲息地從大門里出去了,沒驚動任何人。 門外停著他的車,他坐進去,一時茫茫然——容笑到底能去哪里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剛做了個決定,這篇文還沒完結之前我不會再看評論了,因為我特別容易受到影響,一被影響腦內的情節就亂,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實在不好意思(鞠躬) 第17章 容笑腕間的報警器“滴滴”作響,他看了看按鍵,找準地方摁了下去。 報警器瞬時安靜下去,他緩了口氣,從房間角落里拖出來個黑色背包,手伸進去一掏,掏出來了管抑制劑。 針尖泛著銀色的光,他顧不得疼痛,咬牙對著皮膚注射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