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只九尾天狐當(dāng)寵物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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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蓁蓁看見來人卻甚是親切,凝重的心情都有所緩解。 有他在就好。 灼華不顧萬總管就在旁邊,膽大妄為地朝葉蓁蓁拋去一個媚眼,還沖她笑,搞得葉蓁蓁面紅耳赤但又怕萬總管發(fā)覺,只得垂下頭不看灼華。 而萬總管看見灼華的動作,也只得眨眨眼睛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 主子的事,做奴才的最好不要多管。 這時去通傳的守衛(wèi)出來了,看見灼華便首先向他行禮:“屬下拜見越王殿下!” 灼華抬了下手示意其免禮,隨后問道:“陛下與齊王可在殿中?” 守衛(wèi)畢恭畢敬地回道:“都在,梁王也在。” 萬總管轉(zhuǎn)向灼華笑問道:“越王殿下是來找陛下商討伐秦一事吧?這齊王與梁王估計也是為此而來,只是事關(guān)重大,卻不見太子殿下露面。” 灼華似乎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太子的想法陛下定然知曉,無需再多言。” 葉蓁蓁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但她也沒多問。 萬總管則笑呵呵地點頭道:“也是,那殿下您先請進(jìn)。” 灼華輕笑:“一起。” 隨之大步跨進(jìn)昭陽殿。 萬總管不知灼華這話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他身旁那人說,總之都一個樣,遂領(lǐng)著葉蓁蓁緊隨其后。 進(jìn)入大殿,葉蓁蓁果然一眼就看見了殿中的蘇筠連和蘇玄機(jī)。 而坐在上殿那位身著明黃龍袍的人大概就是皇帝了。 他面色肅然,頗具威嚴(yán)。 皇帝似乎在和蘇筠連兩人說著什么,幾人皆是聚精會神專心致志,只是在葉蓁蓁進(jìn)來后,蘇玄機(jī)往她這邊看了一眼,而皇帝和蘇筠連則視若無睹。 萬總管見此情形,便對葉蓁蓁說道:“三娘子先在旁邊候著吧,陛下還在商議要事。” “好。” 葉蓁蓁主動站到大殿邊側(cè),乖乖低垂著眼簾不往大殿上多看一眼。 萬總管對上殿的皇帝遙遙行了一禮,然后就退下了,灼華則緩步走上前,與此同時,皇帝與蘇筠連不約而同向他看了過來。 灼華俯首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四郎來了?”蘇漾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顯露一絲溫和,看待灼華的眼神有些微變化,“你近來身子骨可還有何不適?若是有,務(wù)必要立刻讓太醫(yī)來瞧。” “謝父皇掛心,兒臣的身子骨已無礙。”灼華笑容明亮,語態(tài)恭謙。 在沒有得到君王示意的情況下,灼華便主動走上前停在蘇筠連兩人身側(cè),顯然是要參與此次商討,而君王竟也未曾反感,反而詢問道:“四郎也是為伐秦人選之事而來?只是你長兄是儲君,要留守國都,而你大病初愈,也是不能親自領(lǐng)兵出征的。” 葉蓁蓁聽著皇帝這話,好像就是在說灼華是為了爭奪領(lǐng)兵出征的機(jī)會才來的,忍不住往上殿瞅了一眼。 蘇漾剛好就在此時掃了一眼蘇筠連兩人,而蘇筠連兩人皆低頭不語。 看來這他們就是為爭奪主帥而來的。 葉蓁蓁又忍不住腹誹皇帝沒眼光,她的小狐貍是與眾不同的,不會和蘇筠連這等人一樣急功好利。 隨后果然就聽見灼華不慌不忙地否決道:“父皇,這主帥之位無論是兄長,還是兒臣,都無意爭奪。兒臣確實是為伐秦人選之事而來,但僅是希望推選能人居之,如此才能順利奪回我朝被秦國占領(lǐng)的疆域。” 葉蓁蓁也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功利不及大夏河山完好無缺重要。 這是想讓蘇筠連兩人自慚形穢。 掛帥出征方能建功立業(yè),從而獲得更多民心,拉攏更多勢力。 蘇漾似是了然有悟,忽而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那依四郎之見,二郎與三郎可是能人之才?” “他們當(dāng)然是能人之才。”灼華先是認(rèn)同地點點頭,隨后嘴角微揚勾出一抹同樣意味深長的笑,“但他們并非是最卓越的將帥之才,二哥與三哥皆無領(lǐng)兵出征的經(jīng)驗,而這次是在敵國領(lǐng)域作戰(zhàn),周邊皆是敵國的勢力,一個不當(dāng)心就會造成孤軍深入的局面,屆時很容易被敵國剿滅。” 灼華稍作停頓,見蘇玄機(jī)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他便又緊接著說道:“當(dāng)然了,人都有第一次,可當(dāng)下的局面卻不能拿來給二哥試手,北方的那些鄰國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二哥與三哥第一次領(lǐng)兵出征,勞民傷財無可避免,最為主要的是若耗時太久,北方鄰國趁虛而入,定會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屆時的損耗無可估量。” 他說完之后,眾人皆是好一陣沉默。 葉蓁蓁悄悄抬眸看向灼華,那侃侃而談運籌帷幄的樣子,當(dāng)真是意氣風(fēng)發(fā)。 蘇玄機(jī)終于有了反駁他的機(jī)會,嗤笑一聲嘲諷道:“這說來說去,四弟不就是想讓你和大哥的人掛帥出征嗎?何必跟我們繞彎子。” 灼華笑得極為從容:“三哥,這還真不見得。” 他神情坦蕩,似是問心無愧且胸有成竹,蘇漾倒真來了興致:“那四郎認(rèn)為何人最為合適?” 灼華卻在此時看向殿下站著的葉蓁蓁,在眾人迷惑不解之際,他才緩緩開口:“大司徒之子威武將軍,也就是葉娘子的長兄,其年少有為,縱橫沙場多年,也曾與秦軍交過手,應(yīng)當(dāng)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葉蓁蓁本來還好奇灼華為何看她,原來是想提她的長兄,葉家嫡長子。 只是他這一看,便將蘇筠連的目光也引了過來,所幸他只看了葉蓁蓁一眼,很快就別開了視線。只是就在他這一眼中,葉蓁蓁就看到了厭惡與不屑,非常明顯。 這人還是那么討厭她啊。 第38章 危機(jī)(03)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一片沉寂,眾人都各懷心思。 君王的目光就落在葉蓁蓁身上,盯得葉蓁蓁心里發(fā)毛,緊緊低著頭動都不敢動一下。沒辦法,君王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壓迫感太強(qiáng)烈了。 就在葉蓁蓁精神緊繃之際,君王終于收回了視線。 他的神情很微妙,似笑非笑:“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四郎很有遠(yuǎn)見。” 眼下葉氏一族與齊王府已經(jīng)沒有聯(lián)姻了,葉庚沒必要一定站在蘇筠連的陣營,也就算是中立,派葉家長子領(lǐng)兵出征,不管于哪一方都無利無害。 而且皇帝認(rèn)同了灼華所言。 身為帝王,同時也身為父親,他自然不想打壓任何一個兒子,但也不希望他們的氣焰過于強(qiáng)盛。 聽見君王所言,蘇筠連仍是面沉如水,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威武將軍曾數(shù)立戰(zhàn)功,威名顯赫,的確可以威懾敵軍,只不過……曲江葉氏多數(shù)族人都在朝為官,大司徒更是身居宰相之位,這次若是又讓葉氏族人立了戰(zhàn)功,往后恐生異心,功高震主。” 君王面色微沉,靜默不語。 身為帝王,最忌諱臣子功高震主,謀權(quán)篡位。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葉蓁蓁有點擔(dān)憂,灼華不會就這樣被吃住了吧? 她倒是想幫灼華說話,只不過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也不能確定葉氏族人往后會不會生異心。 但見蘇筠連眼中略顯得色,兩人的氣焰蹭的一下就漲上來了,葉蓁蓁極為看不順眼。格局一點都不如灼華,卻還只會找茬! 君王不言,便是說他也在意此事。 葉蓁蓁有些急了,視線迫切地緊盯灼華。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灼華竟悄然側(cè)過頭來,沖葉蓁蓁眨眼一笑,像是在安慰她慌亂的心一般。 而他還是從容淡定,一點都不顯心慌。 “二哥是懷疑大司徒有反心?” 灼華悠悠笑著,卻是越笑越讓人心慌意亂,嗓音清潤,一字一句都似弦樂般悅耳:“曲江葉氏世代效忠我皇族,當(dāng)初也曾輔佐高祖打下這大夏江山,可以說于我們皇族有恩,二哥這般不信任葉氏一族,豈不讓人心寒?” 話音未落,就見蘇玄機(jī)張嘴欲反駁,灼華又緊接著道:“當(dāng)然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以曲江葉氏現(xiàn)在的勢力,還不足以與皇族對抗,正好借此機(jī)會試一試大司徒,看他們會不會居功自傲。” 他轉(zhuǎn)向君王,笑得愈發(fā)迷人心魂:“父皇覺得如何?” 雖然君威甚嚴(yán),但灼華對他也只是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敬重,姿態(tài)一點都不低下。 灼華的氣勢也并不明顯,但他和君王站在一起,在葉蓁蓁看來就比君王的氣場還要強(qiáng)大,君王都是在跟著他的思路走。 ……嗯,就很強(qiáng)。 “如此甚好。” 君王很贊同地回了這么一句,看他的樣子似乎并無不滿,望向灼華的目光中亦是帶著欣慰:“吾兒有此格局與謀略,吾心甚喜!” 灼華恭謙垂首:“這也是兄長的意思。” “好!那就這么定了!”君王臉上難得顯露笑容,轉(zhuǎn)而望向蘇筠連兩人,笑意微斂頗為語重心長,“二郎三郎,朕知曉你們捍衛(wèi)大夏疆土的意志,但是此戰(zhàn)極有可能深入敵境,關(guān)乎我大夏聲威,而你們沒有領(lǐng)兵出征的經(jīng)驗,沙場兇險,變幻莫測,為你們的安危著想,這次朕只能派司徒家的長子掛帥出征。” “可是父皇,二哥……”蘇玄機(jī)明顯對這個決策不滿,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只是君王已然轉(zhuǎn)過身去,表明不予理會。 蘇筠連則悄然抬了下手,示意蘇玄機(jī)不必再多言。 蘇筠連面無表情,只是眼底隱隱透著不甘。 君王想一碗水端平,可他明顯是更偏向灼華與太子,灼華的舉薦他滿口認(rèn)同,蘇筠連和蘇玄機(jī)的提議他卻視若無睹。 葉司徒看上去是中立的臣子,可他的嫡次女還與灼華有著婚約。 伐秦人選一事已定,無需再商討,君王這會終將目光落在殿下候著的少女身上:“你便是司徒家的三姑娘,清河堂妹之女?” 葉蓁蓁走上前盈盈一拜:“回陛下,正是臣女。” 聽見她的聲音,蘇筠連便側(cè)目看了看她,眼前之人才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可是面對君王的審視,她卻絲毫都不怯懦慌張,這倒與從前的她大不相同。 蘇筠連越來越覺得她像心間那人了,雖然他明知不應(yīng)該,也曾極力克制,但就是無法阻止這種想法在他心底肆意萌生。 他忍不住想多看她兩眼…… 察覺到蘇筠連的注視,葉蓁蓁感覺很莫名其妙,但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帶慌的,只要有灼華在這,沒人能把她怎樣。 葉蓁蓁也不知哪來的自信,但她就是這么覺得,并且義無反顧。 君王一聲冷笑,面色早已失了溫和:“那你可知罪?” 葉蓁蓁低著頭心里很無語,這啥都不跟她說不跟她透露,她能知道啥罪啊,咱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直覺告訴葉蓁蓁不能輕易認(rèn)罪,否則不管她有沒有錯,這罪名她都背定了。 灼華知道葉蓁蓁很茫然,不知如何回答才最為妥當(dāng),便面向君王笑著問道:“父皇,不知蓁蓁表妹是犯了何事?這其中也許有什么誤解。” “誤解?” 君王仍是冷笑,眼中還浮現(xiàn)了慍色,“朕問你,皇后現(xiàn)在所用的胭脂水粉,是不是從你那店鋪里訂購的?” 還真是胭脂水粉出了問題。 葉蓁蓁心緒微沉,老實回道:“回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