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仙大學開始 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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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定力不足,便反被靈器所噬么...這種東西被一個學生所煉化,也不知道該說是好是壞。 魏澤關上面板,在腦中整理著情況。 單從物質收獲上來說,九鼎、山海圖福地、百家遺書、再加上這個解天揚煉化的【冥虎符】,拿回來的東西個個都是歷史級的寶貝,而他自己也因為順手吸收了皇陵中匯集的心氣、徹底穩固了元嬰境界,可以說是碩果累累。 但他并沒有因此感到開心。 “我之前說要送給官方的東西,已經送過去了么?”他朝柳秀才問道。 “已經辦妥。”柳秀才作揖道,“他們已經收到了大學送去的‘百家遺書’,后續之事還要聽您安排?!?/br> “好,到時候聽我安排就是?!蔽簼傻溃斑€有,我要找的那幾個學生情況如何?” “都已經調整好,正在學生會等待。” 魏澤應聲,拂袖出門。沒有飛行,只憑雙腳下樓,走進了學生會活動室內。 吳皓和解天揚已經坐在桌前,不過此時房間里還多了第三個人——肖游宇。 此前他被禁足在校內沒去成這次任務,這會似乎是正在向吳解二人詢問關于始皇陵的事情經過,不過見到魏澤進來,三人便立刻都收了聲,乖乖地向他這邊看來。 “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做的很好。作為修仙者,總要面對生死。這一次,無論是實力還是意志,你們的表現都很讓我欣慰?!?/br> 魏澤在活動室首席的位置坐下:“不過,這件事還沒完結。在身命問題上,學校會盡全力保護你們,但總還有些事情要靠你們自己去面對?!?/br> 三人都正襟危坐起來。就見魏澤目光挨個點過面前的學生,最后落在了肖游宇身上。 “這次去始皇陵的直接原因,是因為你成為了某些人刺殺的目標?” 肖游宇點頭:“之前認為,是因為我發現了城里噬魂大陣的存在,被外部潛藏的人偷聽了去,才會有人專程對我下手…” “...但是,從始皇陵里的情況來看,這個大陣并不是現在的什么人所做、而是秦朝時就已經布下的,作用是為了給那條龍續命…” 一邊的吳皓適時開了口:“這樣的話,他們為了這個陣想要殺你的推論就說不通,因為這件事本身就和現在的人無關。” “既然如此,那就得從頭開始重新推論?!苯馓鞊P一指敲著桌子,“對方也有修為,那他們要殺你的原因多半也得是和超凡沾邊...你到底是招惹上什么人了?” 顯然這就是魏澤來之前他們的討論話題了。肖游宇抱起手臂,眉頭鎖起。 他作為仙運會期間的學校代表,打交道的人多如牛毛,更不要說在這之后龐大的人際關系網。 要從這里面排查兇手,這得找到什么時候去? 正冥思苦想的當兒,桌前的魏澤卻忽然開了口。 “既然陷入死局,那么不妨換一個角度來思考?!?/br> 他一發話,三個人立刻都抬起了頭來,像是上課似的看著他。 “從你自己身上找不出什么其它的疑點,那么就站在對方的角度上來想。” 魏澤幽幽道:“你們也算是和他們有過特殊的一面之緣。從對方的表現上看來,你有什么值得他們注意的地方?” 聽到這話,吳解兩人都扭頭看向了肖游宇,后者捏著下巴,眉頭緊鎖。 在學校禁閉的這一周,他每天都在配合外界的警方整理仙運會期間的資料,搜索每一個他碰到過的人,試圖從中找出可疑點,一直一無所獲。 現在,魏澤的這句提醒讓他察覺到了什么關鍵點,但一時半會還有些抓不住。 “在他們眼里,你是什么人?”魏澤凝視著他的眼睛,“作為一個學生,你是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的。那么,除此以外,你還有什么別的身份?” 別的身份? 肖游宇猛然一怔,就如同電流貫腦,當時的那句話再度響在耳邊。 “肖先生,你真的很聰明。只不過,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小心吧,你的探索,總有一天會殺死你?!?/br> 之前他始終在思考對方那句“探索”的含義,但此時在魏澤的提醒下,他注意到了一個始終被自己忽視的細節。 那些刺客對自己的稱呼,不是外界人常稱的“肖同學”,而是“肖先生”! 什么場合下,他才會是“肖先生”? “難道是因為…那篇論文?” 肖游宇臉色突變:“在作為論文作者出場的時候,他們才會稱呼我為‘先生’!他們是因為看到了那篇論文,才會來殺我!” 他急急看向魏澤,換來后者沉吟的神色。 “你的那篇論文,結果是什么?”魏澤問道。 “被拒稿了。” “為什么會被拒稿?” 肖游宇愣了愣,但只幾刻的功夫,他便明白了老師的暗示,遂而沉聲道:“結合眼下的情況看來...是因為那篇論文當中的理論,觸動到了某個他們想隱藏的真相。而這個真相,會讓他們不惜殺人?!?/br> 半刻的寂靜后,他看到魏澤緩緩點了一下頭。 “我認為,這就是正確的猜測?!蔽簼傻?,“從論文被拒,到眼下被刺殺,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一切的核心,就是你在那篇論文當中探索到的東西——也就是,你所得到的,那個靈氣的常數?!?/br> 幾秒的沉默,肖游宇收回目光,低頭看地。 室內的氣壓陡然變低,另外兩人有些不安地注視他的情況,就見他雙肩微微聳動,那發出的居然是...笑聲。 他在狂笑! “他們是因為我的理論要殺我...哈?!?/br> 肖游宇用力一拍腿,大笑道:“為了一個理論,他們都想要我的命...我的理論果然是對的?。 ?/br> 他的笑聲響在整個房間里。魏澤保持著不動聲色,但旁邊的兩人卻被他笑得一陣雞皮疙瘩。 盡管是在笑,但此時他身上突然散發出難以言喻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退卻。 這家伙果然是個瘋子。 兩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暗嘆著,一陣悚然。桌邊,唯有魏澤依舊保持著平靜。 “收聲,你還不到該得意的時候。” 他一句話打斷了那陣笑聲,接著道:“與你對立的人已經動手。那么現在,你要做的事不是別的,而是反擊。” 肖游宇正坐起來:“您的意思是?” “他們對你下手,是為了不讓你的論文發表,是在害怕你的理論面世。這就是關鍵?!?/br> “現在這件事已經想明白。其他的思路,我覺得用不著我再來提示?!蔽簼傻?,“現在我只想聽聽,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肖游宇收斂神色,垂頭沉思片刻。 “他們不想讓我搞,那我就更要大搞特搞?!彼f著,臉上居然還有笑意,“關于這個,我剛好已經有了個初步想法。不過,這件事,還得征求魏老師您的同意?!?/br> “說說你的想法?!蔽簼傻?。 “現在靈氣領域剛剛起步,處于應用領先于理論。雖然已經有了成果,但學術界總體還處于真空狀態。也就是說,現在這個領域缺一個標桿性質的學術領袖,一個代表性的期刊?!?/br> 肖游宇說到這,語氣略微謹慎了些:“而且,現在大學校內,似乎也沒有自己的學刊吧?所以...” “你打算在校內辦自己的學刊?”魏澤看著他。 肖游宇應了一聲:“這是我原本就有的想法。我對靈氣的研究還會繼續,但我不會再把成果外傳。之后我的所有研究成果,都會發表在校內學刊上,通過這個平臺展示給外界?!?/br> “如此一來,所有和靈氣有關的人都會看到這些,再不會是什么秘密。這就是我對那群人做的反擊?!?/br> “但這樣做的話,就需要打響昆侖學刊的知名度,以最快速度奠定它在靈氣領域的地位。為了這個我需要借用學校現在在外的聲名,有之前仙運會的底基,它勢必會吸引來自全世界的目光——而這件事,就需要您的批示了?!?/br> 魏澤面對著這個學生。此時他的眼神忽然前所未有地迫切,在急切地向老師驗證自己的答案。 “我同意。自此以后,關于學刊的工作交由你負責。”魏澤道,“但是,要從學生過渡到真正的學者,你還需要很多的鍛煉。” 肖游宇暗下收緊了拳:“這些就還請老師您賜教了?!?/br> “其它的事情我會單獨給你安排。但若是你接下來要將注意力轉移到學刊上的話,那么必然要放棄現有的一部分工作——就比如說,現在你學生會長的工作?!?/br> 肖游宇并無異議:“過了這個暑假,馬上就是新一學年,我會放棄今年會長位置的選舉。這樣的話,就還需要在行政部里選擇新一屆的接班人...” 話到說這停住,在微妙的氣氛當中,桌邊的解天揚打了個激靈。 因為這時候,桌上三個人的目光突然都轉向了他,意味深長。 “直到下次選舉之前,在下屆新生招生期間,這學生會會長的工作,暫且就先交給你了。” 第325章 敬我為仙師 解天揚坐在那,面對著面前三個人的目光,感覺全身的血管都擰巴在了一塊。 他許多次期待過這種目光,但卻沒想到會是在眼下這種場合出現。 在他原本的想象當中,這應該是一場華山論劍式的比拼,中心是會長之位的傳承,競爭兩方帶著各自的支持者、懷著你死我活的決心站在賽場兩側,慷慨激昂、轟轟烈烈、使盡渾身解數,大戰三天三夜,在全校注視下,來一場堂堂正正翻天覆地的比拼。 他想象到了上屆會長的實力,甚至已經設想好了自己敗北的場景,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反正他還有三年時間,大不了來年再戰。 但萬萬沒想到的,眼下的實際場景是——他莫名其妙就被推到了臺前,然后莫名其妙手里就被塞了個會長的頭銜,而對手也一點都不惋惜,甚至還有種誒呀你快拿走老子總算能撂挑子了的爽快感。 這讓他很沒實感。 “別急著問,這只是讓你在假期期間代理會長的職務,具體是否適合,還要看你之后的表現,等開學全校選舉才能做定奪?!蔽簼傻?,“當然,如果你不愿意,那這個職務也可以另交他人?!?/br> 半刻的沉默,解天揚抬起眼來:“我要做什么?” “這個暑假沒有集體的小學期,那接下來的事情無非就是招生和迎新?!毙び斡铍S口道,“過兩天今年的考分也該出來了。具體的事情,你后面找柳導員問就是了?!?/br> “好,那今天我要找你們的事就這些??茨銈儬顟B都還算不錯,就不多留你們了?!?/br> 魏澤點頭道:“都下去吧,好好調整調整。尤其是肖游宇和解天揚你們兩個,利用好手頭的資源,擔起各自的責任來?!?/br> 三人應聲,按他所說走出門外,帶上了門。 室內恢復了絕對的平靜,魏澤這才轉回身來,將目光落回身后擺著的“九鼎”上。 其它的事情至此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接下來,他還要完成最后的一件確認。 魏澤運力于掌,接觸那鼎身,眼前場景一虛,再回身時,四周已然變成【九州山海圖】福地內的場景。 只不過,這時候的空間內,原本的金山銀海已經徹底消失,穹頂處只余一片虛無的灰白色,像是一個巨大蠶繭的內部。 他的無意之舉毀滅了那片陵墓當中的小世界,一切憑依其而建的建筑布置全部消失,哪怕是有他的有意保護,也只留下了這存在九鼎之中的一小片空間幸免于難。 而就在這一片灰白空間的中央,一群雜亂的線條突兀地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