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狗血文里的炮灰攻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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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的事,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眉間蹙了起來。 他那時的反應太過激了。 明明早就知道那個人是什么樣的貨色,可是他卻依舊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被對方所牽動了。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難道他真的以為那樣的人會把他放在眼里,甚至為他解圍嗎? 明明早就看清楚他的為人,卻依舊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舉動而起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妄想。 是他愚蠢至極。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他來到餐廳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他的早餐。他在座位上坐下,低下頭開始吃早餐。 就在這時,餐廳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陳姨手里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上面還裝著一碗沒喝的粥還有一個空杯。 陳姨滿面愁容,但看見他,還是和他打了聲招呼,“啊,白先生早。” 白墨向她頷首,“陳姨。” 他望著她手中的餐盤,雖然沒開口問什么,但陳姨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道:“啊,這個。” 陳姨嘆了口氣,有些惆悵道:“小少爺他生病了,有點低燒,估計是昨天晚上吹風吹的。” 聽陳姨提起他,白墨手中的動作驀地滯了一瞬。 下一瞬,他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 吹風?昨天吹風的人明明是他,怎么病的人倒變成了他。 陳姨看了他一會兒,斟酌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繼續說:“昨天少爺因為放心不下,回來以后就一直在等您,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晚上又一直在客廳等,窗戶都開著,這一吹就吹病了。” 白墨握著湯匙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 陳姨嘆了口氣,“白先生,我知道這么說可能有些多嘴,但……小少爺他只是說話有些心直口快,其實他心腸不壞的。 “他昨天回到家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一直在等您,一刻都沒休息過。 “而且……劉叔還說,你剛下車沒多久小少爺就打電話聯系大少爺他們了。他心里還是放心不下您的。” 白墨依舊沒有說話,但握著湯匙的指尖已經用力到有些泛白。 . 靜謐的房間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房間內一片昏暗。房間中央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旁邊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個加濕器,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運作聲。 房門被從外面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身影在門口站了一會,便朝房間中央的大床走去,在床邊站定。 狹長的鳳眼垂下,望著床上熟睡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白墨: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之后的白墨:老婆qaq。 第009章 生病 床上的身影整個人都被柔軟的鵝絨被蓋得嚴嚴實實,被子拉到了鼻子下面,額頭上搭著一塊濕毛巾,露出來的臉龐泛著酡紅,雙目緊閉但眉頭微微蹙起,似是很難受的樣子。 白墨垂眸看著這一幕,伸出手將被子拉下來了一些。床上的人像是這才喘過氣來一樣,嘴唇微張,原本淡紅的唇此時有些蒼白干澀。 白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黑曜石般的眸中沒有任何波動。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長睫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眉間攏起。 白墨怔了怔,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目光緊盯著床上的人,像是在提防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沈嘉言在醒來以后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眸中甚至都沒有聚焦,像是一種半夢半醒的懵懂狀態。 他弱弱地動了動嘴唇,艱難吐出一個字:“……水。” 白墨微微一愣,此時也察覺到,沈嘉言似乎并沒有看見他在這里,不,應該說他看到了,但并沒有意識到此時站在他床邊的人是他。不然他恐怕會勃然大怒,滿臉嫌惡地吼著讓他滾出去吧。 沈嘉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意識還沒有完全回籠,只是又虛弱地叫了一聲,“……水。” 白墨垂下眼瞼,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過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他才終于有了動靜。 他走到床頭柜前,將水壺里的水倒進水杯里,拿到沈嘉言面前。 但床上的人并沒有動,似乎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兒才極其緩慢地將手從手臂里抽出來,顫顫巍巍地伸向他。 白墨皺了皺眉。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先將水杯重新放到了床頭柜上,將他額頭上搭著的毛巾拿掉,又將被子掀開了一些,托著沈嘉言的肩膀將人緩緩扶著坐了起來。 隔著單薄的睡衣布料他都能感覺到沈嘉言此時guntang的體溫,手掌觸碰到那溫度的時候他不由蹙起了眉頭。 這是低燒? 沈嘉言就像是沒力氣一樣渾身都癱軟著。白墨原本想讓人靠在床頭靠背上的,可是對方此時甚至連靠著都不行,頻頻向前倒。 白墨一咬牙,只好在床邊坐下,強忍著內心的反感,將人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另一手伸手去拿水杯。 他將水杯遞到沈嘉言嘴邊,掌握好角度將水杯微微傾斜,對方也順從地張開了嘴,將水喝了進去。 白墨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思緒忽然有些飄遠,對方不喝了的時候也沒注意。 “嗯——”沈嘉言有些嗆到了,咳嗽了兩聲。 白墨這才回過神,迅速將水杯拿開,但還是有一些水流了出來,順著他的下顎滑了下去。 白墨蹙眉,又伸手將水杯放回床頭柜,用紙巾給他擦拭了一下灑出來的水。 沈嘉言在喝完水以后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嘴唇微張虛弱地喘息著,眼角因為剛才被嗆到而有些泛紅,眉頭依然緊蹙。 白墨看了他一會兒,正想抽出身子把人重新放倒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敲門聲,陳姨的聲音響起,“白先生,您在里面嗎?” 白墨停下了動作,應了一聲,“陳姨,我在,進來吧。” 陳姨這才將門打開,她手中端著剛才的餐盤,里面還是粥,但似乎被熱了一下,還冒著熱騰騰的煙氣。 陳姨看了他們兩人一會兒便移開了視線,沒有說什么。 將餐盤放下以后,她才道:“小少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沒吃東西,我怕他餓壞了,還是吃一點吧。” 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沒吃嗎。 白墨瞥了陳姨放在床頭柜上的熱粥一眼,只道:“我知道了。” 陳姨似是松了口氣,對白墨說了一句:“白先生,辛苦了。” 說完,她也沒多逗留,轉身離開了房間,走前還輕輕將門給帶上了。 白墨又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最終還是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將碗拿了過來,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 粥還是燙的,他便先吹了吹,等溫度差不多才喂到沈嘉言嘴邊。 “張嘴。” 沈嘉言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乖乖照做,喝下了白墨喂來的粥。 白墨見狀,沉默無言地重復了一遍,沈嘉言都乖乖吃了下去。 但還沒吃幾口,沈嘉言便忽然猛地咳嗽了一下,隨后側過了頭,將剛才吃下去的那點粥都吐了出來。 全部吐在了白墨身上。 白墨渾身都僵住了。 雖然沈嘉言現在還不太清醒,但本能地還是能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一雙眼微微睜大了一些,偏過頭抬眸望著自己正靠著的人,眼神中帶著一絲隱隱的不安。 “抱歉……”他極小聲地說了一句。 但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并沒有生氣,墨黑的眸子淡淡掃過白襯衫多出來的污漬,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將手中的碗放下,扶著他的肩讓他重新躺下,隨后便一言不發地進了房間里的浴室,關上了門。 潛意識中害怕的危機并沒有到來,這讓沈嘉言又重新松懈了下來,倦意再次襲來,沒過一會兒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洗手間內,水龍頭流出來的水嘩嘩作響。白墨將身上的污漬擦去了一些,準備一會兒就回房將衣服換下來。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神情都很平靜,因為這一切對于他來說都很熟悉。 從不知道多大的時候他就經常做這些事,每天都在家里或是醫院照顧病重的母親。他們沒錢,請不起護工,所以這些事都只能由他來做。 或許是因為回想起那時的記憶,又或是因為生病的沈嘉言和平時太過不同,他能夠察覺到自己今天面對沈嘉言的時候也有些反常。 他不該這樣。 清理完以后,白墨重新回到了臥室,發現床上的人已經重新熟睡了過去。 他走到床邊,將之前的毛巾拿去浴室又打濕了一遍,再回到房間重新敷到他額頭上。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離開了房間,帶上了房門。 . 沈嘉言再醒來的時候,腦袋上放著一塊已經有些干了的毛巾。房間里的加濕器已經干了,此時停止了運作,屋內一片靜謐。 從窗簾的縫隙中可以看到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他轉頭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鬧鐘,已經是八點多了。 他渾身還感覺還有些虛,但是相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 他用手撐著身體在床上坐了起來,又在床邊接了點水喝,感覺整個人好了不少。 現在他才感受到一股饑餓感。 仔細一想,他都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進食了,現在確實有點想吃東西。 于是他下了床,穿好拖鞋下了樓。 現在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都已經吃完晚飯了,他只能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 廚房的燈是開的,應該是有人,他眸子亮了亮,一進去果然就看見陳姨站在灶臺前在煮東西,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一聽到動靜她就轉過了身,看見沈嘉言以后忙將手中的湯匙放下走到他身旁,擔憂道:“少爺,你怎么起來了?怎么樣了,好些沒?” 他點頭,“我好多了陳姨,有東西吃嗎?我有點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