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只愛你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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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要遇見的,特別的人。”出自歌曲《特別的人》 “好奇怪,這首歌像是在告白又像是在告別。”出自這首歌的評論區 第六十九章 自從醒來之后, 秦昭寧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她現在不能露面,長空的事都交由宋灼打理,對外宣稱請了年假外出旅游去了。 這理由明顯站不住腳, 秦家一查就能查出來她沒有買票記錄。 但這就是秦昭寧想要的效果。 有霍修予插手,短時間內沒人能知道她就在這家醫院里。那天的車禍油箱爆炸引起了大火, 被燒成廢鐵的車架里只找出一具骨骸。 可那種情況下生還幾率實在太小了, 就算沒有死,一直不露面也在表明著她現在情況不太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年后各個公司都開始陸續恢復上班。 秦昭寧已經能自己下地走路了。她傷得最重的是頭, 額角開了個很大的口子, 流了許多血。腿倒是很幸運地沒有骨折,只是撞腫了膝蓋。 醫院里消毒水味道有些重, 秦昭寧待了這么久也沒能習慣。 一直不露面, 長空的員工也漸漸感到不對, 但宋灼手上有秦昭寧簽的股份轉讓協議, 哪怕有人不服氣, 也不能反對什么。 于是公司里開始有謠言傳出來, 說他蓄謀已久, 從一開始接近秦昭寧就是打的公司的注意。 秦昭寧聽宋灼說這事的時候正好是元宵, 她吃著熱騰騰的湯圓,沒忍住笑得桃花眼彎成一道月牙。 宋灼端著碗, 無奈又縱然地看她,伸出手小心地擋著她的腦袋, 防止她后仰著磕到墻壁。 秦昭寧頭上還綁著紗布, 臉色倒是紅潤了不少, 剛剛笑得有點用力, 腦袋開始昏昏的。 她捂著額頭, 眨了眨眼睛:“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昨天霍修予來了一趟醫院,所有的事都鋪墊得差不多了,只等最后一擊。 漫長而又寒冷的冬天過去后,春日就該如約而來了。 年后的事也不少,宋灼沒在醫院待多久,接了個電話后趕回長空。 秦昭寧一個人無聊,穿著病號服在這層樓亂轉著。現在已經不需要掩飾什么行蹤了,她看著手機上收到的短信,回房間拿上托宋灼代買的娃娃下樓。 住院部六樓住的是癌癥病人,小張的女兒就在這里。她今年才六歲,兩年前查出血癌后,就一直在醫院里住著。 找不到可以移植的骨髓,化療放療和藥物又是一筆大開銷,夫妻倆的工資幾乎都墊了進去。小張的妻子在房地產行業,正好今年這行不太景氣,他們公司裁員,她就在名單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家里的老人前陣子忽然暈倒過去,來醫院一查,情況也不太理想。 小孩兒這邊要用放療維系著生命,老人那邊也得籌錢準備手術,小張的工資其實不低,可架不住多方要用。 從霍修予查出來的信息里,秦昭寧已經能大概將整個過程猜出來了。她斂了斂眸,收回思緒,看著電梯里顯示的數字緩緩下降。 小張的女兒住在一間三人病房里,她的床位在最里面,幾張床中間用簾子隔著。 此時正是中午,病房里的電視放著劇,小姑娘坐在床邊,一旁頭發花白的老人在給她喂著飯。 定期的化療讓頭發都落光了,兒童病號服在她身上也顯得松松垮垮的。但她心態看起來很好,臉上一直掛著笑。 秦昭寧來之前,她不知道說了什么,逗得病房里幾個大人都在笑。她也彎著眼睛,兩條細細短短的腿在床邊晃來晃去。 嚼著飯,她忽的一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秦昭寧,脆生生地問:“jiejie,你是來找誰的嗎?” 秦昭寧回神走進去,站在她床邊,彎下腰和她平視:“甜甜,我是寧寧jiejie,之前有打過電話,還記得我嗎?” 聽到她的話,一旁的老人忽然身體一僵,錯愕地看向她。 甜甜仔細想了想,用力地點頭:“記得,寧寧jiejie,我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呀?” 她不高興地噘著嘴抱怨:“他都好久沒來看我了,說話不算話。” “甜甜。”老人呵住她,語速快了幾分,像是急著阻止秦昭寧說話,邊說眼睛邊往旁邊瞥:“都說了爸爸忙,忙完了就來看你了,別耍小脾氣。” 挨了罵,甜甜哼了一聲,動作利落地鉆進被子里。潔白的被子拱成一個小山包,很快,里面傳來低低的哭聲。 張奶奶神情苦澀,端著碗的動作頓了頓,好半晌,才轉過頭:“不好意思啊秦總,咱們出去說。” 秦昭寧直起身,點了點頭。她把帶來的娃娃放到甜甜床上,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她:“甜甜,你爸爸最近很忙,托我給你帶了個娃娃,等你病好了以后,再帶你去吃巧克力好不好?” 小山包一聳一聳的,小姑娘顧著哭,沒有回話。 秦昭寧也不介意,將娃娃挨著她放好,率先走出了病房。 沒多久,老人也跟了出來。 這個點大多都在吃飯,走廊里空蕩蕩的。盡頭有個窗子,半開著,站在這兒能看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壇。 身后腳步聲響起,秦昭寧收回遠眺的目光,剛一轉身,年邁的老人忽然膝蓋一彎,要給她跪下。 秦昭寧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 不等她說什么,老人家老淚縱橫:“秦總,我們家對不起你,我兒子他鬼迷心竅,做了該死的事。” 秦昭寧手上沒什么勁,只好出聲阻攔:“您別這樣,您給我跪了我折壽的。” 聽她這么說,老人身形一頓,才站直,一個勁地道歉,邊哭邊罵小張。 她擦著眼淚,臉上布滿溝壑:“甜甜現在還不知道她爸爸去世的事,這些天一直纏著我問爸爸什么時候來看他,我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小孩兒身體不好,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他們都瞞著她。至于小張那邊,他妻子在處理著后續的事。 老年喪子,張奶奶的悲痛沒人能知道,偏偏還要在孫女面前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風有些冷,秦昭寧把窗戶關上。聽她說完,才問:“您怎么知道這事的?” 老人苦笑:“甜甜一直住著院,就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那天他突然跟我說手術有望了,錢也不用擔心,有朋友借了一大筆錢給他。” “他是我兒子,他怎么想的我再清楚不過了,他騙得了別人,騙不過我。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去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 她說著說著又開始落下淚來,拿袖子擦了擦,兩只手緊張又局促地握著:“秦總,我不求你能原諒他,他做了這種事,有什么后果都是應該受著的,我只求你,能不能別把他做的這些事告訴甜甜?” 秦昭寧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卻也沒狠心到故意在一個身患癌癥的小姑娘面前說這種事。大人之間的齟齬不應該牽扯到她,秦昭寧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可以。” 老人悲喜交加,布滿淚痕的臉上展開一抹苦澀的笑,連連道:“謝謝秦總,謝謝秦總。” 秦昭寧攏了攏病號服外披著的外套:“我就是來看看甜甜,沒別的意思。我先走了,走廊冷,您也早點回去吧。” 她轉身打算離開,老人忽然在后面喊住她:“秦總,我上周去取款的時候發現卡里多了一大筆錢,不知道誰打進來的,我們沒敢動。” 小張明面上有張卡里多出過一筆錢,宋灼順著查,查出來匯款的源頭是對家公司,與秦家沒有關系,那應該是他泄露競標案給對方所得到的錢。 秦昭寧腳步頓了頓,問:“哪張卡?” “一張農行的卡,里面的錢是我和我老伴這些年存的。” * 周末在平靜中悄然過去,回到了工作節奏的人們照常上下班,在這靜謐溫和的水面之下,有些東西開始波濤洶涌起來。 周一上午是秦氏的股東大會,這是年后的第一場會議,大大小小的股東都到了場。算好的坐席空出了一個位置,那上面原本該坐著的是秦昭寧。 所有人都努力地忍住好奇,不往那上面看。秦秋北按照慣例說完客套話,正要進入正題,會議室的門忽然被突兀推開。 說話被打斷,秦秋北不太高興地轉頭看過去。見到來人,眉心皺起:“霍總?” 霍修予一身早春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倒像是來參加他們公司的股東大會的。 沒理會秦秋北,他徑直走到空著的那個位置,拉開椅子坐下。 秦秋北眉心一跳:“霍總,這是我們秦氏的股東大會。” 霍修予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怎么了?” “霍總走錯地方了吧。”秦秋北按捺著脾氣,笑著擺出一個請他出去的動作:“霍總要是有事,不如先去候客廳等一下,等我開完會——” “那你現在開啊。” 被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弄得有些不耐煩了,秦秋北臉色一沉,語氣也變得不太好,強調道:“霍總,這是我們秦氏的股東會,不歡迎別人。” 霍修予這時候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可我不是別人啊,我手里有秦氏的股份啊。” 秦秋北趕人的話卡在喉嚨里,訝異地張著唇:“什么?” 霍修予抵著額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說我有股份啊,仔細算算,說不定還比秦總您多呢。” 秦氏股份大頭在老爺子手里,秦秋北占的并不多。從其他股東手里收過來一些,加上秦昭寧自愿贈與他的,霍修予現在確實是在場最大的股東。 秦秋北轉頭看向其他人,有幾個心虛地低下了頭,情況不言而喻。他心里一涼,卻還是硬撐著:“我們和霍氏一直友好合作,霍總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霍修予忽的一笑,眉眼間帶出幾分嘲諷:“我憑著正當手段競爭來的,我可不像有些人,能狠下心對自己親生女兒下死手。” 秦秋北瞳孔一縮,但很快恢復如常。 反倒是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秦嘉瑜,忽然激動地問:“你什么意思?” 霍修予微微側頭:“你不知道啊?也是,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爸做出這種事怎么可能告訴你。就是可憐你姐啊。” “我姐怎么了?” “夠了沒有?”秦秋北打斷他,面容冷然:“霍總,你再這么造謠生事,可別怪我不給你爸面子。” 霍修予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我造謠生事啊?” 他轉頭朝門外喊:“秦昭寧,你出來給他說說,我是不是在造謠生事。” 半敞著的會議室門又被推開,低著頭裝死生怕自己摻和進豪門恩怨的股東們紛紛抬頭看去。 秦昭寧站在門邊,目光直直地看向主位的人,勾唇道:“好久不見,秦總。” 作者有話說: 第七十章 已經過了立春, 氣溫稍有回升,可外面還是冷,秦昭寧大病初愈, 穿了件厚厚的長毛絨開衫。奶白色的高領毛衣遮住脖頸,不露一絲風進去。 她瘦了許多, 看起來細細小小一個。頭上還綁著紗布, 沒化妝,唇色依舊有些蒼白。此刻清清淡淡地看向秦秋北,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可光是這幅病態的模樣就足以讓人腦補了, 加上霍修予剛剛說的那些話, 一場豪門大戲在眾人腦海里上演。 秦昭寧失蹤這些天,秦氏也只按照宋灼傳出去的消息, 假稱她出去旅游了。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清楚, 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更何況這些股東出席過那天的晚宴, 親耳聽見過老爺子要將股份給秦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