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只愛你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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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魚。”她沒避諱其他人的目光,“旁邊有個商場,我帶你熟悉熟悉這邊。” 宋灼很早前來過這邊一次,那還是向她借書的時候。 商場四樓的抓娃娃機前圍了許多小朋友,秦昭寧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烤魚店在六樓,這個點人有些多,他們等了一會兒才叫到號。 靠窗邊的位置,還沒坐下,秦昭寧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叫她。她轉過頭,隔壁那桌好巧不巧地坐著霍修予和陳京州。 他們的烤魚也還沒上來,陳京州無聊地吃著桌上的花生,看到她后,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窘事,一口氣憋在心里,眼神也不太友善。 霍修予起身走過來,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宋灼,又看向她:“來吃飯?” 秦昭寧點點頭:“好巧。” 昨天晚上才確定好要合作,對于盟友,秦昭寧一向好脾氣。 只是莫名的氣氛有些怪異,她的視線在宋灼和霍修予之間轉了轉,才發現兩個人對視一眼又嗤了聲別開眼。 空氣凝滯得她快摳出一座城堡來,放下包,秦昭寧默不作聲往后退了半步,拍拍宋灼的胳膊:“我去一下衛生間。” “好,”宋灼親昵地勾了勾她的指尖,神色卻平常,仿佛這種動作經常發生。 秦昭寧離開后,他也放下包,在沙發座椅上坐下。 陳京州那桌的魚終于上桌了,餓得不行的他轉頭喊霍修予過去吃,名字還沒喊出來,他忽然看見霍修予在宋灼對面坐下了。 陳京州猛然一驚,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戳戳米飯,忍不住餓,卻又按捺不住好奇地往那邊看去。 一張方形小桌隔開,兩邊的人都穿著正裝。只是一個老練成熟,另一個尚且能看出要年輕一些。 可少年表情淡然,氣勢完全沒被壓下去。 霍修予收回打量的視線,打招呼:“我叫霍修予,是昭寧的……朋友。” 他那個“朋友”說得格外曖昧,中間的停頓也讓人無端想歪。 陳京州知道這時候該自己上場了,他把嘴里的花生咔吧咔吧嚼碎,接話道:“你們還挺有情趣,管未婚夫妻叫朋友。” 霍修予淡淡罵他:“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語氣里卻沒有絲毫的不悅,陳京州在嘴前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再說話了,繼續支起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在霍修予自我介紹完之后,那個白凈的少年一臉純善無辜,似乎是不經意地扯了扯系得標標準準的領帶。 白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被解開,衣領微敞,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一塊紅痕格外顯眼。 都是成年人,自然清楚這是什么。陳京州內心直呼臥槽,抓起一把花生塞住了脫口欲出的驚呼。 霍修予也看見了,他這么明顯的動作,想不看見都難。 心底晦暗不明,他才抬眸,對面那個少年忽然揚起一抹笑,干凈明亮得似乎不摻雜任何惡意。 他真誠發問:“你就是jiejie說的狗東西?” 作者有話說: 第五十九章 裝作不經意注意著這邊動靜的陳京州猛地被茶水嗆了一下, 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在霍修予轉頭警告之前,他立刻裝死地埋頭吃飯,注意力卻還暗戳戳地放在那邊。 在這個圈子里長大, 見得人多了,形形色色的都有, 但綠茶茶到他身上的, 霍修予還是第一次碰上。 手搭在桌上,指尖彎曲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擊著桌面,他看著對面的宋灼沒有說話。 這是談判時常用的一些小動作, 無形中給對方一種威壓。自幼耳濡目染, 又在生意場上待了好幾年,他端起架子來, 有時候那些老狐貍都會被唬住。 可對面的少年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甚至又不經意地理了理內襯衣領。看似是在整理衣服遮住紅痕, 卻偏偏好巧不巧地只遮了一半, 剩下露出來的顯得更曖/昧了。 霍修予瞇了瞇眼, 視線從這上面移開, 問:“你確定這是她說的?” 宋灼沒有回答, 反而似是似非地說了一句話, “jiejie說人要有自知之明。”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霍修予兀然愣了一下, 然后才想起,秦昭寧確實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那是他加上她微信約她出來, 被拒絕后卻好巧不巧地在人間辭色撞上了, 才質問兩句, 她就不耐煩又陰陽怪氣地說: “霍總連客套話都聽不明白嗎?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問那句話, 問了也是打自己的臉。” 兩人語氣雖然有些不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莫名地在宋灼身上看出了秦昭寧的影子。 阻斷思路,霍修予回過神冷笑一聲:“秦昭寧什么眼光,能看上你這種——” 他稍稍停頓,視線上下打量著宋灼,而后聚焦在他的臉上,微微一挑眉,眼底透著居高臨下的不屑:“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他語氣里帶著連自己都沒發現的酸味,可同為男人,宋灼很清楚這是什么意思。心里覺得好笑,面上沒有表露,他輕輕“啊”了聲,模樣認真:“因為我比較嫩吧,jiejie說她不喜歡太老的。” 霍修予眉心一跳,額角的青筋開始不停地突突突。 不喜歡,太老的。 意思是說他老? 他冷意都快漾出眼底,敲著桌面的動作不知什么時候停了。隨意地握住了杯子,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表露著他的情緒并不像表現得那么淡定。 事實上,他表現得也不怎么淡定。陳京州大著膽子轉頭一看,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沒眼看地捂住側臉給他發微信。 【南城第一深情:霍哥、霍總、霍大少爺,淡定,拿出你平時跟人談生意那股勁,別被感情蒙了眼,氣勢上別輸給他!】 他發完消息,自己桌對面的手機忽然一響。陳京州抬眼,一股絕望涌上心頭,霍修予剛剛過去的時候沒帶的手機,此刻正安靜放在對面。 他不再掙扎了,半捂著眼睛,想看又不敢看。 但好在,霍修予很快恢復了平常的泰然自若。他把玩著杯子,垂著眸,淡淡道:“她現在這個年齡,正是圖新鮮的時候。” “等過了這陣,”霍修予掀起眼皮,看向他,勾著唇彎出一個弧度,“她就會明白,新鮮感對于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來說,永遠比不上財和勢。” “婚姻對于這個圈子來說,就是一次重要的合作,她不會想不開的。” 小巧的白瓷杯在他手中轉動,視線瞥到遠處走過來的身影,霍修予放下杯子,起身去叫陳京州走。 剛一轉身,他忽然聽到少年一如既往的無辜聲音:“啊,那我真可憐,只能得到jiejie的心。” 霍修予:“?” 稍一琢磨,他明白了,深層意思是說自己哪怕得到了秦昭寧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是吧? 但不等他說什么,宋灼又繼續搖頭嘆息道:“不像有些人,連人也可能得不到。” 眉心狠狠一跳,霍修予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轉過頭,正想說什么,秦昭寧已經走近了。 宋灼坐在對面,他站著的這邊本應該是她的位置。可還沒等她走過來,宋灼忽然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他抬起頭,旁若無人地問:“手怎么這么冷?” 秦昭寧就真的站著沒動了,低頭看他時,周身的溫柔氣質格外明顯:“他們這好像沒熱水,用冷水洗的手。” “那我給你捂捂。”宋灼輕輕一笑,手掌包住她的手。 他此刻的笑比起剛剛要真實許多,但仍舊讓霍修予看不順眼。 他看向秦昭寧,話里有話地說:“秦總,別忘了咱們的合作。” 秦昭寧側目,點了點頭:“知道了,下次有空聊。” 霍修予勾著若有若無的笑,瞥了眼宋灼,他低著眸認真給秦昭寧捂著手,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也看不出情緒變化。 也不知道是真的無所謂還是裝得如此之好。 霍修予收回視線,回到自己那桌,踢了踢陳京州的凳子腿:“走了。” 陳京州免費看了那么久的戲,飯都沒吃上一口,桌上的魚還整整齊齊。他有些可惜地說:“飯還沒吃呢。” 一抬頭,看到霍修予的眼神后,他立馬改口:“不吃了,我最近健身,吃不了這么油的,多虧你提醒我。” 一桌的菜幾乎沒怎么動,直到上了車,陳京州心里還在可惜。他看向副駕駛的人,終于沒忍住,嘴跟機關槍一樣,痛心疾首道:“不是,我說你跟魚計較什么啊,魚在水里長這么大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被人抓了烤了,結果吃都不吃就扔進垃圾桶,你都不覺得它可憐嗎?” 他說了一大長串,霍修予只回了個“嗯”。 陳京州心里一哽,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了幾遍。他閉著眼靠在椅背上,神色莫名,看不出來情緒。 但是作為多年好友,陳京州很清楚,現在他該閉嘴了,不然待會兒要挨踹。 收起那副沒正行的模樣,他側過身,單手搭在座椅靠背上,說:“你別跟那種小孩兒計較啊,你不是也說了嗎,秦昭寧就是圖一新鮮,就算她再怎么堅持,秦家也不可能讓她和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大學生在一起的。” 霍修予仍舊是意味不明地“嗯”,他睜開眼,捏了捏眉心:“開車吧。” 其實陳京州說得沒錯,只要秦家上面有人壓著,秦昭寧是不可能隨心所欲的。她和他談的這次合作,說到底也是與虎謀皮,平白把自己的把柄送上來,放在平常,他怎么也想不到她會這么做。 她是個挺聰明的人,聰明者犯險,只可能是因為有軟肋。而她的軟肋……大概就是剛剛那個少年。 霍修予難得的覺得心里堵得慌,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心底滋生,腦海里不斷重現剛剛在飯店的畫面。 秦昭寧面對那個少年時,身上的氣質是霍修予從沒見過的溫柔,對著他時的那些偽裝、禮貌、鋒銳,那些棱角全部都被磨平,整個人柔和又讓人想親近。 只不過這份柔和,不是對著他罷了。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讓人嫉妒、吃醋,甚至想不顧一切地得到,或者干脆誰也得不到。 陳京州開著車,忽然又想起什么:“對了,你干嘛跟他嗆,你不怕他和秦昭寧告狀?” 霍修予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輕輕一擦打火機,咔噠一聲點燃。降下車窗,猩紅夾在指尖,他篤定道:“他不會的。” * “小學弟,你怎么了?” 霍修予說出那句話后,秦昭寧明顯感覺到宋灼握著她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又很快恢復如常,所以她什么也沒問。 直到他倆離開,服務員把烤魚端上來,她準備抽回手坐到對面去吃飯時,才一有動作,宋灼就加重幾分力道攥得更緊了。 她正覺得不解,宋灼忽然又松開了她的手:“沒事,吃飯吧。” 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神情也顯得低落許多。可無論秦昭寧怎么問,他都只說沒事。 她眨眨眼,沒再問了。 他們點了一份果汁,秦昭寧拿起手邊的小杯子,正準備倒進去,宋灼忽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