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只愛你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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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記憶回籠,馮海鼻孔微張,緊張、害怕與興奮混雜在一起,讓他眼睛開始冒起不正常的紅色。 他聲音抖著,卻不是因為害怕,夾雜著惡念與激動:“既然你知道這么多,那就不能怪我了。” 秦昭寧狀似不解地歪了歪頭。 “你說說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為什么要獨自跑到這里來呢?” 他攥著鐵棍,一步步靠近。在離沙發只有三四步遠的距離時,他突然加快速度跑起來,獰笑著舉起鐵棍,用力往秦昭寧頭上一砸。 砰的一聲,鐵棍砸在沙發上,布沙發中間瞬間凹陷下去一個坑。 馮海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忽然被踹了一腳,高跟鞋的尖跟用力碾在手背上,疼得他下意識松開了鐵棍。 秦昭寧彎腰拿起來,在手上掂量兩下,毫不留情地一棍子下去。 “啊!!!” 一聲痛苦的尖叫,馮海朝著沙發撲倒。一條腿忽然將沙發踹開,他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rou/體砸在水泥地面,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脊背仿佛被打斷了一樣,馮海整個人蜷縮起來。 眼前出現一雙華貴的高跟鞋,順著往上看,女人拎著鐵棍,宛如提溜玩具一樣輕松。她在他跟前不緊不慢地來回走動,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嘲笑。 “你說說你,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都打不過,為什么要一個人跑回來呢?” 馮海簡直想吐血,這是他家,他回來還成不對了? 后背的疼痛緩解了一些,馮海目露兇光,咬著牙騰的一下竄起來,正要趁其不備奪過秦昭寧手里的鐵棍,她忽然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后鞋跟不偏不倚抵上了脖頸大動脈。 近距離接觸,馮海才發現這鞋跟有多尖,仿佛只要她一用力,就會刺破皮膚扎進大動脈。 他頓時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幅度。只能用畏懼求饒的眼神看著秦昭寧,求她別“一不小心”。 秦昭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宛如看一只螻蟻,眼里沒有任何情緒:“想要活命,我問你答。” 馮海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話:“好。” “誰讓你跟蹤我的?” 馮海眼珠轉了轉:“不知道——啊!” 他話才說出來,手腕骨頭傳來鉆心的疼。秦昭寧眼也沒眨,又將鐵棍指著他的頭,語氣平靜:“再問一遍,誰讓你跟蹤我的。” 疼痛讓他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馮海牙齒都發著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畏懼:“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聯系我的是個中年女人,聲音有點老,我們沒見過面,就電話聯系。” “她怎么給你錢?” “給現金,就壓在來的那條巷子里第二個垃圾桶下面。” 秦昭寧半瞇著眼沉思,馮海見狀,牙齒打著顫說:“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閉嘴。”秦昭寧抬了抬眼皮,收回腳,“你給那個人打電話。” “啊?” “就說,你被發現了,今天看到我在這邊轉悠。” “然,然后呢?” “然后?”秦昭寧坐回沙發上,忽的一笑,“然后你被警/察發現了。” 馮海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秦昭寧的表情,當她在開玩笑。 他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點了最近的一個通話號碼。不等秦昭寧說什么,他自覺按下免提。 響了好幾聲,電話被接起,手機里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冰冷不耐:“什么事?” 馮海控制著牙尖的顫抖,盡力使聲線平靜如常:“我剛剛在我家附近看到你讓我跟蹤的人了,她好像發現我了,一直在這邊轉悠。”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冷淡地說了聲“知道了”,就將電話掛斷。 嘟嘟聲在安靜的屋子里響起,馮海小心地看著秦昭寧:“可,可以了嗎?” 秦昭寧點點頭,展開一抹笑。這個笑和剛剛的似笑非笑與嘲諷都不一樣,她似乎真的很高興,桃花眼尾微微上挑,眼角的痣生動秾麗。 她起身,理了理衣擺,將鐵棍放到沙發上,從口袋里抽出一張濕巾,慢條斯理地擦干凈沾著鐵銹的手掌。 這幅模樣讓馮海從心里感到害怕,他當年在殺那個人之前做的動作,與秦昭寧如出一轍。 五年過去,身份似乎來了個調換,如今他是任人宰割的魚rou。 大概是因為有記憶加成,他害怕得渾身發抖。 可出乎意料的,秦昭寧擦完手之后,將濕巾攥在手里,什么也沒做地離開了房間。 直到關門聲響起,馮海才松了一口氣。 手腕大概是骨裂了,疼得全身都抽搐。背上也疼,估計已經腫了起來。 他忍著刺骨的疼,從地上爬起來。這地方已經不能待了,他緊皺著眉走到柜子前,拿出抽屜里的錢揣進兜里,一手扶著怪異垂耷的手掌,跑向門口。 剛一開門,他忽然對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東西。 “警/察。” * 從筒子樓出來,雪似乎又變大了一些。這座城市很少下雪,往年冬天里只是冷,冷得骨頭都疼。 可今年,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輕地飄、慢慢地落,淹入積雪之中。 秦昭寧沒開車,沿著街道慢慢地走。路邊有賣烤紅薯的,是個老爺爺,大大的烤爐立在路邊,后面擺著一張小凳,老爺爺穿著一件墨綠軍大衣,手伸在袖子里,困頓地垂著頭。 秦昭寧走過去,拿出手機:“要一個烤紅薯,多少錢?” 突然有聲音,打著盹的老爺爺一激靈,手從袖子里伸出來:“要大的小的?” “拿個大的。” “好嘞。”他抽出一個小抽屜,將烤紅薯拿出來一稱,包好遞過去,“十五塊三,給十五就行。” 秦昭寧掃碼付了錢,拎著烤紅薯離開。剛出鍋的烤紅薯,隔著塑料袋都能感受到熱氣。 她指尖碰了碰,被燙得縮回了手。 臨近年關,沿街的人家陸陸續續在門外掛起了紅燈籠。時間不早了,沒幾家開著門。 紛紛揚揚的雪繼續下,落在屋檐,落在燈籠上。紅色的光映照著飛揚的雪花,它飄落的軌跡漸漸清晰起來。 秦昭寧在屋檐下避雪,叫的人還沒來,她捧著烤紅薯,輕輕掰開一塊。 褐色的外皮又薄又脆,一剝就開,中間的瓤是金黃色的,還淌著蜜。香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裊裊飄散,秦昭寧吸了吸鼻子,咬了一小口。 好甜。 她捧著烤紅薯暖手,露在外面的鼻尖微微泛紅。一抬頭,屋檐上結的一小段冰棱掉落下來。 秦昭寧忽然彎著眉眼笑。 十歲那年,厘鎮下過一次大雪,道路結起了一層厚厚的冰,學校又在坡上。 外婆告訴她這種天肯定不用去上學,她不信,一大早背著書包出去,一路走一路摔,好不容易爬到學校后,看著緊閉的校門,哇的一下張開嘴就哭了。 小臉凍得通紅,她邊哭邊走回家,外婆捏著她紅彤彤的鼻子笑她,卻又心疼地抱著她烤火。 烤紅薯的溫度迅速跌了下去,冷了之后味道沒有那么好了。 天好冷啊,冬天好像真的來了。 秦昭寧垂著長睫,將袋子重新拉好。 春天什么時候來呢?李映宛會帶著她去放風箏,外公會帶著她去山上采果子,外婆會做美味青團的春天,什么時候會再來呢? 秦昭寧找不到答案,遼闊的雪夜里,她忽然覺得冷,昂貴羊絨大衣也遮不住的冷。 車還沒來,她拿出手機,給宋灼發了條莫名的消息:【小學弟,我想去放風箏。】 【男朋友:你在哪,我來接你。】 作者有話說: 你是我未來的起點,是我事業與信仰的開始,是漫漫長河里,亙古不變的初始代碼。 第五十七章 地上的積雪消融一層, 又被新的雪花覆蓋。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起,中間不過毫秒時差,卻兀的有一種電影中的慢鏡頭感。 盈盈的亮點連成一條線, 像細手鏈上墜著耀眼鉆石。落在雪面上的流光,如同撒了一地的碎鉆, 折射出粼粼波光。 天色濃稠如墨, 紛紛飛雪之下,世界開始變得安靜而旖旎。 秦昭寧蹲在屋檐下面,從暖和的羊絨袖子里伸出一根手指, 在雪上畫著圈。指尖被凍得通紅, 她看著雪面上的簡筆畫小人物,忽的扯著唇角笑了。 秦昭寧以前看到過一個話題:如果有人半夜打電話吵醒你說要去放風箏, 你會怎么做? 她當時想, 真有這種情況她一定先隔著電話將那個傻逼罵一頓, 然后再關機睡覺。 深夜搖人在她看來是很無理取鬧的一件事, 更何況理由還是荒唐的放風箏。 那時候的她還沒想過, 未來有一天自己會比這還無理取鬧。更不曾設想, 真的會有一個人, 不僅不覺得她傻逼, 還在冬天的深夜,幾乎秒回地問她在哪兒。 夜晚總容易讓人頭腦發熱, 在發出那句話之后,秦昭寧就清醒了, 只是還沒等她撤回, 宋灼先回復了她。 于是有一就有二, 她又腦熱地發了地址過去, 然后給來接她的人打了電話, 讓他不用過來。 直到冷風吹過,身體因為寒冷下意識打了個顫,她才開始感到后悔。 市中心離城南近郊有些遠,更何況這個點已經不太好打車了。秦昭寧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十點出頭,和宋灼的聊天停留在二十分鐘前。 她不由得開始懊悔,把完全冷了的烤紅薯放在地上,她縮著手給宋灼發消息。 怕他還沒打到車,秦昭寧試探地問:【小學弟,你來了嗎?】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電話鈴聲在安靜的環境里響起,突兀地讓秦昭寧打了個寒顫。她滑動接聽,電話那頭傳來宋灼的聲音。 “大概還有十分鐘,你冷嗎?” 南大到這里開車大概要四十分鐘,雪夜車速不能太快,或許還要再久一點。秦昭寧屏著氣,認真地聽了聽,對面確實是有引擎聲。 她有些驚訝:“你開車來的?” “嗯,你搜搜看附近有沒有便利店,進去躲會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