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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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郎或許愿意去求證,但帝王的尊嚴允許他這樣做。 皇帝怔了一下,愣住了。 元墨沒有多說,直接開始提婚事。 這顯然是歷代風家帝王最熱衷的話題,皇帝很快便精神一振,立刻召來禮部與太常寺官員。 公主與家主的婚事,對于風家的重要程度不下于皇帝的大婚,所有的東西從公主出生時就開始準備,到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現在,這陣東風來了。 皇帝還一不做,二不休,將安寧與姜其昀的婚禮安排在在同一天。 也就是說,這一天將有兩位風家的公主嫁進姜家。 百年之后,他也是一位傲視群倫的帝王呢。 皇帝微笑著想。 公主大婚,要先在太廟齋戒三天。原本是公主一個人孤伶伶地守在祖宗牌位前發呆,現在因為有兩個人,至少還能聊聊天。 ——安寧公主如是想。 永寧公主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她聽說要在太廟被關三天,當即在公主的禮服袖子里縫了幾處袖掖,塞了個滿滿當當,等到眾人關上大門出去,她抖開袖子,在安寧的驚詫的目光中,掏出吃食點心、小酒壇子、葉子牌……還有許許多多看不出什么用途的小玩意兒。 于是這神圣的三天,安寧和元墨就在祖宗們的注視下,吃吃喝喝打打牌,不亦樂乎。 “這些是干嘛的?”安寧擺弄著那些東西,里面有用五彩絲絳編成的小鞭子,有短短的小棍子,還有看不出名堂的瓶瓶罐罐,甚至還有幾本小書。 安寧和元墨是差不離的不學無術,看到書只想躲遠一點,但這幾本書小小的,畫著些圖形,似乎不是常見的書本,她翻起一本翻了翻,只見每一頁都是一對男女,做出一些奇怪姿勢,不知道在干什么。 驀地,她想起了西山長公主府里那一個午后。 轟,安寧臉紅了:“這這這這個是……那個?” “嗯。”這些東西都是紅館的姑娘們送給元墨的,具體功用元墨也不是太清楚,因為姑娘們一面說,一面吃吃笑,說一半漏一半的,誰知道到底是什么?但作為jiejie,元墨不能露怯,她胸有成竹地道,“這些都是我們洞房里要用的東西。” 安寧吃驚:“這、這么多?” “哎,世間男子大多是不行的,所以閨中需要助興。”元墨一臉“我是專業人士你聽我的準沒錯”,“據我看,不管是阿九還是小昀,兩個人都是養尊處優的,連桶水都沒挑過,只怕沒什么力氣。你不知道,男人做這種事情是很需要體力的。” 說完她才想起,安寧才是更有經驗的那一個,連忙問道:“姑娘們說第一次會有點疼,后面就好了,你也是這樣么?” 安寧的臉已經紅成了一顆柿子,“開始確實是有點疼……后來……” “后面就舒服了是吧?大家都這么說。” “后面……就來人了……”安寧腦袋都到低到胸膛上去。 元墨頓時想起當時那幫掃興的家伙,安慰她:“沒事沒事,等你洞房的時候,再沒有人會打擾你們了。” 安寧好奇地看著她:“你不怕么?” “哧。”元墨道,“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你jiejie我可是開樂坊的,這種事我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倒是阿九,他連別人抱一下都受不了,定然是毫無經驗一片空白。 元墨看看眼前琳瑯滿目的工具,心想:該從哪一樣開始教他好呢? 風家兩位公主,同時嫁給姜家的兩位嫡子,這場婚禮的盛大,數十年后依然為人們所津當樂道。 好不容易完成冗長繁復的禮節,將新人送入洞房之后,平公公感動得掏手絹擦眼淚。 嗚嗚,主子終于苦盡甘來,等到這一天了。 葉守川在席上喝完最后一杯酒,離席。 他沒有回皇宮,也沒有去紅館,他帶著他的刀,走向城門。 夜間出門需要出城令符,他沒有。 但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卸下所有官職,又何必再按官府的規矩辦事? 借著酒氣,他輕輕一縱,上了城墻。 身輕如燕,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一名守衛。 這便是江湖人的方式,他要去往遙遠的江湖。 當初師父交代他,要照顧阿墨,保護阿墨,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原本以為可以一直這么做下去,可是現在,這件事已經有人比他做得還要好。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闖蕩江湖?” 數天前,他向元墨道別,元墨眼睛大亮,“你終于要去當第一少俠了嗎?名號想好了嗎?就叫玉面小龍王如何?” 葉守川,“再想想吧。” “哈哈哈,一定要想一個響亮一點的才行!我可等著呢,到時候紅館里的人高談闊論,開口閉口都是‘玉面小龍王最近如何如何了得’,我就可以大喝一聲,呔,那是我師兄哈哈哈哈!” 元墨被自己的想象的畫面逗樂了。 “對了,你不是喜歡我們家的姑娘嗎?到底是誰?快說出來,她說不定也喜歡你呢,我讓她跟你一道去好不好?” 葉守川看著她的笑容,目光深深。 這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澈爽朗,像春日里陽光下的清泉,將永遠在他的心里閃爍著最動人的光芒。 “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也很喜歡她。”葉守川輕聲道,“我只盼她能幸福快樂,那便夠了。” 此時,葉守川站在高高的城墻上,最后一次回望這座京城。 燈火最盛之處,煙花不停升空,一朵又一朵接連不斷地綻放。 那是今夜的姜家。 再見了,阿墨。 愿你一直幸福,永遠快樂。 他縱身躍下城頭,去往那個師父曾經拋灑過青春與熱血的江湖。 那里天大地大,四海皆可為家。 金刀龍王歸隱,煙霞客已死,江湖上,很快會有新的傳說。 元墨和姜九懷喝過交杯酒后,喜娘帶著眾人退下。 紅燭的光芒將屋子里照得暖意融融,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元墨自詡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可此時此刻,心里頭還是莫名緊張,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了。 在她想倒第三杯的時候,姜九杯按住了她的杯子,“我可不想同醉鬼洞房啊,夫人。” 他的眼睛好像有什么東西能漫出來,聲音微微低沉,最后兩個字更是在舌尖上纏綿了又纏綿,聽得元墨心跳得更快了。 “咳咳咳,我沒醉,我就有點口渴。”元墨將心比心,只見他的眼睛有點直勾勾的,大約也是緊張吧。 她搬出自己帶來的裝備,一樣一樣在桌上鋪開,“阿九,你看看,你喜歡哪一樣?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我家阿墨真是貼心……”姜九懷聲音發緊,元墨只覺得他的眼睛好像更直了,他打橫將她抱起,隔著吉服,她能感覺到衣料底下,他的身子guntang。 他的聲音沙啞灼熱“我全都喜歡,我們慢慢試怎么樣?” 一樣一樣來,一天一天來。 慢慢試,試一輩子。 元墨想發表一點專業的意見,告訴他這樣對腰不好,但話還沒出口,唇就被他吞沒了。 紅色喜帳緩緩一般垂下,整個世界如同一場綺麗夢境。 洞房之后。 第二天,新婚夫婦按規矩要入宮向皇帝謝恩。 姜其昀挽著安寧出門的時候,只見姜九懷是一個人走出來的。 “阿墨呢?”姜其昀問。 姜九懷看上去神清氣爽,每一根頭發絲兒都透寫著“人逢喜事”四個字,眼角眉梢皆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飛揚之態,“叫嫂子。” 兩人雖說是堂兄弟沒錯,但姜其昀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和他兄弟相稱,舌頭打了個結才喚出來,“嫂子……怎么沒來?” “她起不來。”姜九懷腳步輕快,輕輕一躍,上了馬車。 安寧見姜其昀一臉凝固的表情,嘴巴張得能塞下一顆雞蛋,拍了他一記:“發什么呆?” “太過分了過分了!”姜其昀跳腳,把安寧往門內推,“你也回去接著睡!” 安寧甜蜜地一笑:“真不用我去?” 姜其昀斬釘截鐵:“不用!” 這事關男人的尊嚴,他不能輸! 元墨補好覺之后,回了紅館。 她坐在大圈椅內,神情萎頓,臉色肅然,面前擱著一只小箱子。 歡姐道:“人都在這兒了,二爺你有話就吩咐吧。” 紅館的生意蒸蒸日上,女伎們又多了好幾個,元墨回過神,視線從眾人臉上掃過,把面前的小箱子推過去:“這里是十萬兩銀票,你們拿去分一分,干別的營生去吧。” 女伎們大驚,歡姐道:“怎么回事?家主大人不讓你開樂坊了?” “不是,沒旁人什么事,是我錯了,一直以來都錯了。”元墨愁眉苦臉,都快哭出來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這種事情這么辛苦……我竟然一直讓你們做這么辛苦的事,是我的錯……” 大家一頭都聽得一頭霧水,面面相覷,還是歡姐率先反應過來,使了個眼色讓眾人出去,然后笑瞇瞇拉起元墨的手,“二爺,洞房花燭夜過得可還好?”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元墨真要哭了。 昨晚……那些東西還沒開始用,她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姜九懷也不知是憋得狠了還是怎地,平時多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上了床就變了一個模樣,那份如狼似虎的狠勁兒,讓元墨覺得自己像就是他嘴里的一塊rou,一會兒被他生吞活剝,一會兒被他煎炒烹炸,總之是翻來覆去,吃個沒完,直折騰了大半夜,她現在還渾身酸疼,骨架都快散了。 “總之,我從前不知道,所以辛苦你們了,現在知道了,就不能再讓你們受苦。”元墨堅定地道。 歡姐笑得直打跌。 這件事情后來成為了紅館里的經典笑話。 后來,元墨也發現自己確實是鬧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