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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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那男寵實在風頭太盛,叫人不得不注目呀。”和妃說著,頗為擔憂地看了安寧公主一眼,“我打聽這些也是為了公主,為著皇家著想,公主嫁進姜家自然是好,可是……姜家家主既然這樣,只怕公主嫁過去會受委屈,我有點擔心呢……” 魏貴妃一口打斷她:“我女兒的事,論不到你來cao心!她是風家唯一的公主,注定就要嫁給姜家的家主,做姜家的家主夫人,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有男寵也罷,沒男寵也罷,沒有人能擋我女兒的路!” 和妃溫順地低頭:“是我多事了,請jiejie恕罪。” 貴女們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魏貴妃驕橫,但沒想到驕橫到這個地步,和妃只不過低她一階,當著這么多人,她竟然半點面子都不給。 魏貴妃重重地“哼”了一聲,還要再說,門口有人笑道:“你們兩個呀,在宮里有多少嘴拌不得?偏要到我這里來拌嘴,還給這么些小孩子看著,豈不叫人笑話?” 自然是有機靈些人去通知了文華長公主,長公主過來笑道:“走走走,咱們也該入席了。” 魏貴妃和文華長公主在閨中便是密友,交情同別人不同,嗔道:“旁人刺我呢,你不幫著我,倒向著別人!” 文華長公主道:“哎喲我的jiejie,這大央誰敢動你呀!你可是陛下的心頭寵,馬上要又當姜家的丈母娘。” 魏貴妃給她逗得一笑,挽住她的手:“告訴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來西山呢,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路又難走,蚊蟲又多,給我十座院子我也不愛住……” 早年魏貴妃看中了一座西山別院,向陛下討要,陛下沒給,過了一陣子,不知怎地卻給了和妃。 從此之后和妃就成了魏貴妃的眼中釘,西山也成了魏貴妃的厭憎之地,要不是聽說姜九懷來了西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來的。 她低低教導安寧公主:“為了把你嫁進去,母妃吃了多少苦,你可得爭氣些!今兒他來了這里,晚上斷乎不會翻山越嶺再回去,少不得要住上一夜,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 安寧公主垂頭喪氣:“母妃,您又不是沒瞧見,他疼那元墨疼成了什么樣兒,我看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呸呸呸,要他喜歡干什么?只要他娶你就好了!聽母妃的,母妃準給你安排妥當。” 這邊古凝碧扶著和妃往席上去,低聲道:“娘娘受委屈了。” 和妃拍了拍她的手,無奈地笑了笑,“不妨事,我早就習慣了。唯一的公主,是大央最最值錢的寶貝珍珠,她有我沒有,只怪我命不好。” “娘娘您信命么?凝碧卻不信。” 古凝碧扶著她,看著前面安寧公主的身影,微微瞇起了眼睛。 若是信命,她現(xiàn)在還在古王府忍饑受寒,被仆人欺凌吧? 和妃看了她一眼。 古凝碧迅速垂下眼睫,恢復了素日的清雅之態(tài)。 但和妃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執(zhí)拗、堅忍和痛苦,以及,不甘。 不甘心認下這種命,所以,要殫盡竭慮、不顧一切、逆天而行。 “孩子……”和妃輕輕握住古凝碧的手,“你辛苦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元墨在席上看到了姜其昀。 之前她和姜九懷來西山的時候,她還特意去邀姜其昀,結果正遇上姜其昀著急出門不知辦什么事,只匆匆扔給她兩個字:“沒功夫!” 他顯然是今天才得了功夫,沒有去炎園,想必是直接來的這里,朝元墨舉了舉杯,算是打過招呼,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又倒上一杯,一飲而盡。 元墨看著他一口氣連喝了三杯,終于確定,這家伙有心事。 姜其昀的座次和姜九懷隔得有點遠,元墨想過去還不大方便,正想尋個機會過去,姜九懷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回來,聲音里有淡淡不悅:“看哪兒?” 差點兒忘了還要伺候這位大爺! 元墨連忙回神,殷勤斟酒好一杯酒,自己略嘗了一口,然后送到姜九懷唇邊,姜九懷就在她手里一氣喝了。 這對元墨來說已經是例行公事,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打哈欠,但舉座依然有了不小震動,她在“扮演極度受寵的男寵”這件事上,又一次大獲成功。 瞧著元墨的樣子,姜九懷略有點頭疼。 她總有一種本事,以無形化有形,有無招勝有招,不論多么有情趣的事,給她三下兩下一搞,頓成公事公辦。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飄然而入,掠過眾人頭頂,直取姜九懷。 “小心!” 元墨想也不想,撲在姜九懷身上。 姜九懷被她撲倒在地。 她也因為用力過猛,自己狠狠趴在姜九懷身上。 唇輕輕碰在一處。 元墨大驚,便要抬頭,姜九懷已經抬手扣在她的腦后,將她壓得離自己更近些。 元墨腦子里暈暈蕩蕩,只覺得有什么東西輕輕地覆在了自己身上,晴朗的日光頓成被阻擋,眼前頓成一片五彩斑斕的世界,一片輝煌的彩光。 這個吻極輕,極快,極溫柔。 待元墨回過神來,頭頂?shù)臇|西已經被揭去,姜九懷已經松開她,看著她,眸子里含著深深笑意。 他方才那一點點頭疼,已經煙消云散。 因為她還有一種本事,就是將一切小事、蠢事甚至壞事,都做得這么可他的心。 元墨的臉“嘭”地一下脹得通紅。 不單是因為這個吻,還因為——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什么刺客也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只蝴蝶大風箏,繪得五顏六色的,足有半張床那么大, 大廳為著受風,兩邊的窗子都打開了,清涼山風都吹了進來,也正因此,這大風箏才會被風送進來。 下人從外面帶進來兩名女伎,兩名女伎嚇得花容失色,簌簌發(fā)抖。 元墨一瞧就明白了,長公主請的女伎多,總在廳上伺候的人不多,于是這兩個女伎便生出一點小心思,想趁撿風箏之機進來露個臉,再帶著四分驚三分怕兩分羞,眼眶里嬌怯怯含著一點淚,貴人們定然舍不得責罵她們,說不定還會留她們下來伺候。 可是她們一定沒想到,這風箏太大,鬧出來的動靜遠比她們想象得中,不單直接飛進了大廳,還撲住了姜家家主的坐席那這一片。 坐席挨著姜家家主的,身份都是貴中之貴,比如旁邊那個穿著異域服色的,便是北狄的都連王子。他桌上整壺酒都被蝴蝶的翅子掃翻了,剛好灑在不可說的位置,慌得下人想替他擦又不是,不擦又不是。 更別提姜家家主都直接被撲倒了。 這一下弄巧成拙,兩名女伎頓時面無人色。 主人乃是文華長公主的駙馬威遠侯,一見這兩名女伎得罪了兩名貴客,頓時大怒,正要發(fā)落,元墨“哈哈“一笑,朗聲道:“恭喜王子,賀喜王子,風箏傳情可是我們樂坊最新的玩法,女伎們的風箏只獻給自己心儀的人哦!” 她一面說,一面暗暗向兩名女伎使了個眼色。 能收到長公主請?zhí)模粋€個皆是業(yè)內翹楚,立即會意,向都連王子送出嬌怯的秋波:“王子勿怪,實在是我等姐妹太過仰慕王子,所以出此下策,以求能見王子一面。” 另一個道:“請王子讓我們姐妹將功折罪,服侍王子更衣。” 元墨道:“王子,在平京,只是最最英俊最最受歡迎的男子才能收到這么大的風箏,即便是我們家家主大人——” 她原想說“家主大人也沒有收到過這么大的”,但又一想,哪怕是撒謊,她家阿九也不能輸,遂改口道,“——也才收到三只這么大的。” 都異王子眉目深邃,身形挺拔,有一股中原男子身上所罕有的剽悍之氣,膚色微黑,抹額上鑲著寶石,確實算得上是深具異域風情的美男子。 被兩名女伎宛轉討好,都異王子的不悅已經消了一半,再聽得姜家家主如此身份如容貌也才收到三只,自己才來中原便已收到一只,另一半頓時也冰消瓦解,哈哈一笑,擁著兩名女伎去了。 威遠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眾人覷著這機會,都舉杯遙敬姜九懷,夸他這身邊人收得十分有水平。 元墨心說當男寵真是沒前途啊,明明是她干了好事,結果被夸的居然是姜九懷。 不過風箏傳情,聽上去還蠻有意思啊,是時候給樂坊來點新花樣了…… 午宴之后,客人們或在花廳聽戲,或回房小憩,一時都散了。 姜其昀和姜九懷被安排在同一座小院里,一左一右兩間精舍,中間隔著一座小小花園,左院是姜其昀,右院是姜九懷。 元墨服侍姜九懷睡下,帶上門便打算來找姜其昀,出門就見古凝碧帶著嬤嬤走來,進了姜其昀的屋子。 古凝碧找姜其昀做什么? 按常理她不是該來找姜九懷嗎? 元墨一時有點疑惑。 花園中有一株桂花樹,枝葉濃密,長風吹過,十分清涼,元墨三兩下便爬上去,翹起腿,享受這夏日涼風。 古凝碧沒有在里面待多久便出來了,只當元墨準備下去找姜其昀的時候,又有人來了。 這一回是安寧公主。 安寧公主和古凝碧打了個照面,安寧冷冷道:“喲,來得倒勤快。” 古凝碧微微一笑:“公主又何嘗不是?”說著,微施一禮,便即離開。 安寧公主瞪了瞪眼就要找她開仗,身邊的宮人拉住她:“公主,別忘了娘娘的交代……” “知道知道,少拿母妃壓我。”安寧公主一咬牙,“哼,等我嫁給九懷哥哥,我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張揚!” 她說著就往左走。 宮人道:“錯了,公主,奴婢打聽過,姜家家主住的是右邊。” “蠢才!沒見剛才她是從哪邊出來的?” 安寧公主一提裙擺,大踏步進了左院。 進門之前,她拿出一顆藥丸,看了片刻,一咬牙,吞了下去。 然后才輕輕推門進去, 她這一進去,許久都沒出來。 元墨躺在樹上都快睡著了,心想算了兄弟,不是我不關心你,實在是你太忙了。 她輕手輕腳回到右院,紗帳里忽然傳出姜九懷的聲音:“過來。” 不知是迷夢中,還是才睡醒,他的聲音格外低沉沙啞。 元墨才撩開紗帳,手腕上便一緊,整個人被拉到了被子上。 紗帳輕飛,帳內全是他的氣息,密不透風。 元墨慌亂地撐在他的胸膛上,他握著她的手,低聲問道:“那三只風箏,什么時候給我?” 家主大人您這是趁火打劫嗎? “兩國邦交無小事,你不想都異王子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受騙,然后大發(fā)雷霆,最后興兵南下吧?”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