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被將軍嬌寵了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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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瀟不依不饒:“央央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身為一個合格的愛人,當然要打消夫君這種多余的疑慮。 蘇央在衛瀟的唇上親了親:“央央永遠不會離開夫君,夫君就是央央心里最珍貴的寶貝,沒有人能夠替代夫君?!?/br> 衛瀟眉心微擰,似是喜悅,又似在克制著某種表情。 他走到書桌旁邊,看似淡然地從桌上取了一張宣紙和蘸好墨水的毛筆,遞給蘇央。 “夫君怕某一日將央央今日說過的話忘記了,不如央央把剛剛那句話寫下來,這樣夫君便可以永遠記得央央的喜歡了。” 蘇央接過毛筆,露出漂亮的小白牙:“這還不簡單嗎,交給央央就行!” 說罷,便在宣紙上迅速寫了起來。 第30章 “央央永遠不會離開夫君,夫君就是央央心里最珍貴的寶貝,沒有人能夠替代夫君。” 蘇央寫下的字清秀又稚拙,圓頭圓腦十分可愛。 衛瀟看了看紙上的字跡,又把紙推回給蘇央,眉眼間似是有些擔憂。 “若是有一日央央改變主意,不要夫君了該如何呢?” 蘇央不滿道:“夫君怎么連這種事都不相信我?若是如此,央央就是小狗!” 少女拿著毛筆,偏過小腦袋同衛瀟說話,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蹲在樹枝上吃松果的小松鼠,貝齒一張一合,一副嬌嗲的可愛模樣。 衛瀟心緒微動,下意識想要伸手戳一戳小姑娘綿軟的兩頰,狡黠地笑了笑。 “這句話也要寫下來?!?/br> 傍晚,衛瀟吩咐許二去拿書房架子第六格最左邊的烏木匣子 這木匣中已有蘇央送給衛瀟的折扇,蘇央寫給衛瀟的“不許州官放火,只許夫君喜歡我”的信件,給小貓咪綿綿寫了“情意綿綿”的聘書。 今日又添上了這一份手書。 幾次折騰下來,許二已對木匣的位置熟的不能再熟。 許二猶豫道:“將軍,恕奴才多嘴一句,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乘夫人之危?!?/br> 衛瀟抿唇:“的確?!?/br> 沒等許二接話,便聽見衛瀟悠悠道:“但兵法有云,有備才能無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今日這般也是為了日后著想?!?/br> 衛瀟看了看一番木匣子里的東西,嘆道。 “還是略微少了些,得再做些其他的籌謀?!?/br> 他要讓蘇央留下更多愛他的證據,免得等她清醒之后翻臉不認人。 過了端午,天氣便一日日熱了起來。六月更是如此。小貓身體不夠健壯,蘇央不敢讓它在太陽底下暴曬。只有在晚間烏金西墜,天氣稍微涼一些以后,蘇央才抱著綿綿去庭院里玩一會兒。 蘇央手上拿著小魚干在小貓咪面前晃悠,逗著綿綿直起身來搶。 到最后一根小魚干的時候,蘇央在綿綿哀怨的眼神中將小魚干無情地送進了自己嘴里。 “喵嗚——” 小貓咪第一次見到和自己搶吃的的人類。 銀鈴般的笑聲在庭院中響起。 蘇央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你喜歡吃,我也覺得這很好吃,下次讓小廚房多做一點,我們一人一半?!?/br> 庭院里吹來的風依舊是暖洋洋的,衛瀟坐在不遠處的石桌前,動筆寫著什么。 男人坐在石桌前,背脊挺直若松若楊、閑淡自如。竹節一般的手指握著毛筆,正在面前的本子上書寫什么,偶爾拎起茶壺,傾斜壺身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就連喝茶的動作也是不緊不慢,矜貴優雅。 蘇央想起上一次的事情,哼了一聲:“又在看《愛情內功》?” 衛瀟聲音尋常:“不,在寫日記?!?/br> 蘇央不信,把小腦袋湊上去,拿起衛瀟面前的本子:“我看看?!?/br> 天元八年六月初八辰時,蘇央抱衛瀟三次。 天元八年六月初九末時,蘇央親親衛瀟兩次。 天元八年六月十一亥時,蘇央對衛瀟說愛你五次。 天元八年六月十五巳時,蘇央送給衛瀟鴛鴦香囊一對。 ………… 凡此種種。 蘇央一張臉紅得像蘋果:“夫君,你寫這些做什么???” “因為央央很好,夫君想把央央對夫君好的事情一件件記下來?!?/br> “那是!” 這句話蘇央很是同意,這天底下還有比她好的女子嗎? 她嘿嘿一笑:“是啊,央央生的好看,脾氣好,還多才多藝,定是夫君前世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得來的機緣,夫君這輩子要好好珍惜。” 衛瀟看著小自戀鬼,淺笑著動了筆。 “天元八年六月二十,蘇央說衛瀟能夠求娶蘇央是前世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得來的機緣。” “欸欸欸,別!” 衛瀟怎么連這個也要寫啊。 蘇央終于覺得衛瀟有點rou麻過頭了,她把小手按在衛瀟的日記上,擋住他落筆的動作,抬頭嗔怪道。 “萬一千年之后有人翻出這日記,豈不是要笑話衛將軍不做正經事,日日耽于情/愛?” 古來史書刻畫將軍,多是著墨于他的英勇善戰,謀略驚人,再就是說他武藝高強,稱他力能扛鼎,以一敵百。至于愛情故事,流傳下來的,不是彭玉麟和梅姑的傷心故事,就是吳三桂和陳圓圓這種為人詬病的“沖冠一怒為紅顏”。 實在容易毀了一世英名。 衛瀟笑了笑,摸了摸蘇央毛茸茸的腦袋:“那便讓他們說去,人心如何本就不依賴于評價。何況情/愛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蘇央覺得衛瀟最近越來越喜歡摸她的腦袋了,她推開衛瀟的手,想一想這日記是夫君愛他的證據,倒也不是不行。 她扭捏道:“行,那你寫吧?!?/br> 晚間,許二敲門進來向衛瀟匯報事宜。 “那香灰的事已經有了眉目,只是還需最后的驗證,秦公子讓您三日后去找他?!?/br> 這說的是三年前衛瀟和蘇央在清涼殿時在殿內發現的香灰,若是能從香灰倒推出是何種香料,應當能對三年前的事情有所解釋。 衛瀟的動作稍有停頓,墨色瞳孔中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點頭道。 “我知曉了,明日我去秦睿那照舊不必知會蘇央。” “是?!?/br> 三日后的清晨,衛瀟出門前看了一眼蘇央緊閉的房門,確認她尚在睡覺方才出門。 許二守在馬車旁,目露為難。 “主子,有件事情我要同你說說?!?/br> “到秦家再說吧?!?/br> 衛瀟掀開車簾。 蘇央坐在里頭,正在低頭吃一片核桃酥,看到衛瀟抬起頭來:“夫君,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 少女的小嘴鼓鼓囊囊,咔哧咔哧地咀嚼著,唇角沾了核桃酥的碎渣。 衛瀟皺了皺眉,粗糲的指腹擦過蘇央的唇角,將那碎渣摘掉,停頓幾秒方才問道:“你怎么在這?” “我早上起來便看見門外停了一輛馬車,問了許二才知道夫君要去拜訪秦家。夫君之前為我受了傷,萬一在半路上暈過去死掉,央央一定會很傷心的。” 少9sj女一口一句為了他,說的倒是動聽,其實就是想出去玩罷了。 衛瀟笑了笑。 罷了,蘇央來了倒也正好,除了香灰的事情,蘇央近日總嚷嚷著天氣炎熱頭腦昏沉,他本來就打算從秦睿那拿幾個氣味清新的熏球回來。如今倒是可以讓她自己挑選款式。 馬車行了一盞茶的時間。 到了秦府,聽到衛瀟想要選幾個熏球給蘇央,秦夫人微微笑了,主動道:“我帶您的夫人去挑選?!?/br> 衛瀟和秦睿則步行到另一間香房。 香房中擺著各式香爐。 秦睿帶著衛瀟走到一個漢博山式香爐邊上,這一香爐的爐身好似山巒疊嶂,香爐周身雕刻著云氣飄飄的仙人,青煙可以緩緩從頂部的孔洞中飄渺而出。 “我根據香灰的成分和古書復原了香材的成分和分量。” 秦睿放進一個制好的香球,動手點了熏香。 馥郁綺靡的香氣撲面而來,在亂了人神智的前一秒,秦睿撲滅了熏香。 “是這種香味嗎?” 衛瀟回憶著三年前他在殿中聞到的香氣。 “是?!?/br> 秦睿收起了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拿出上回衛瀟帶給他的香灰:“這香名叫云安香,是宮中后妃為了爭寵發明的一種香?!?/br> “這種香香調明朗綺麗,有催/情/發/欲的功效,用的全是上好的名貴香材,不光是貴,很多香材非常稀有,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買到這么一點。除非是宮中,因為香材大都是西域貢品,倒是很容易獲得?!?/br> 宮中、催/情/發/欲。 衛瀟眉心一跳,沉吟良久。 他心中有了幾個猜想,握緊那帶著香灰的帕子,去找蘇央。 秦夫人和蘇央去的是另一間香房,這間香房擺的不是香爐,而是各種與“香”有關的成品。 黃銅手爐、雕刻著花鳥的銀質香薰球,還有用各色綢緞作面的熏球,琳瑯滿目擺滿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