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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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聲,聽在娑羅耳里,是那么刺耳。 但娑羅越是覺得刺耳,心卻越是平靜。 他知道,玉蘇在用語言刺激他,讓他失去理智。 然而,就算理智依舊尚存,娑羅今日也分析不出逃生之路。 因為,云霄之上,有兩雙眼睛一直盯在他的身上。只要他稍有異動,頭頂護陣之人,便會攔阻他。 認清玉蘇實力,娑羅這會兒有了顧忌,但玉蘇卻沒任何顧忌,出手依舊大開大合,兇猛如常。 不管是人,還是妖,一旦有了顧忌,那戰斗就會毫無懸疑。 就在娑羅分析退路之際,玉蘇星眸一亮,身側突兀多出一根琴弦。 琴弦一出,靡靡之音剎時回蕩山谷。 帶著魂力的聲音,直透娑羅妖魂。 這種魂力攻擊,比之長劍直接砍在他的妖魂上,更讓他難受。 琴弦之聲,不過三響。暫寄半身中的妖魂,便有了被震出之象。 娑羅藍眸輕蹙,愕然看向玉蘇。 他完全沒想到,對方竟還有這種殺手锏。 玉蘇再撥琴弦,凜聲道:“娑羅雙樹,佛前圣樹,佛祖念情賜你生機,但你卻不知珍惜,再次為禍,今日,我便替□□道,送你最后一程。” 娑羅嗤道:“替□□道,哈,說的真是大義凜然,你能復生,為何我就不能。你敢說,你之復生,沒沾任何一絲孽嗎?” 玉蘇氣死人不償命地道:“你瞅我身上有孽嗎?” 說罷,身后一團金光驟然浮現。 那光芒仿佛一個小太陽,刺得娑羅妖魂發燙。 這團金光,讓試圖狡辯的他娑羅藍眸愕然大瞪。 “不,不可能。你怎么會有功德,你一個在封神大劫中為孽的妖精,你怎么會有功德。” 玉蘇:“為孽,呵呵,為不為孽可是不你說了算。” 封神大劫時的恩恩怨怨,誰也理不清。 軒轅墳三妖,是奉命出山的,雖做出的事,讓世人唾棄,連派她們下山的圣人,都不愿護一護,但作為完成大劫的推動者,也不是一句為禍天下便能定罪的。 她們的罪從而何來,沒人比發動大劫的天道更清楚。 如今修為恢復六成,玉蘇已冥冥有感,她這劫下一線生機,怕是......妲己和喜妹留給她的余澤。 軒轅墳三妖,唯有她沒有真正沾染劫中血孽,出山就死。 而妲己和喜妹......她們為了完成圣人旨意,做的事太多太多,各方勢力不可能不追究,特別那些喪命在她們手中的成湯眾臣,覺不可能讓她們活命。 三妖奉命而出,但卻都死得凄慘,這無疑讓自以為公正的天道,失了公正。 總總條件,她這個妖身保留,妖魂得以再聚的琵琶精,成了那個可以被補償的人。 玉蘇睥睨著震驚中的娑羅樹:“驚訝嗎,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不同。” 說罷,琴弦再起,魂力攻擊直傾娑果心臟,勢要將娑羅斬殺于此。 卻在這時。 天外,一道龐然大物,揮動著翅膀,如一團烏云般,向峽谷盆地飛移而來。 “琴下留人。” 一聲吶喊在天地間響起。 天空巨鳥由遠而近,在抵達盆地上空后,巨鳥身形突兀一變,變成一個人,佇立在了云霄之上。 來人先是朝管刑巔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垂眸看向盆地中央:“玉石琵琶,得饒人處且饒人,世間如同你與他這般的生靈,已無幾何,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管刑巔見面就有拔毛沖動的喜鵲——青耕。 剛才他那一聲琴下留人,帶了獨屬他的功力,喝出來的話,將玉蘇最后一擊給震散了,倒是讓娑羅樹撿回了一命。 玉蘇見青耕出現,倒是沒有急著再發攻擊。 她抬眸,半虛著眼看向天空:“喜鵲老祖這是何意?” 這青耕想干什么,想保下娑羅嗎? 娑羅做的事,引動雷劫,明擺著就是天理不容的存在。 向來代表正義一方的喜鵲老祖卻出面,想保下他...... 青耕說出這句后,靜靜肅立在云端之上的管刑巔輕抬眸光,直逼青耕。 顯然,青耕這舉動,惹了管刑巔的惱。 可青耕卻明知管刑巔生惱,還依舊道:“幾千年前,我曾受佛祖一恩。神佛隱跡之前,佛祖曾找上我,讓我護這樹妖一護。所以......” 意思很明顯,他要還人情,所以要保下娑羅雙樹妖魂。 玉蘇聽到青耕的話,有些不謔:“你受佛祖的恩,那是你的事,我與他之恩怨那是我們的事,你怎能讓我手下留情,我可不欠你什么。” mmp,想罵人! 打了這久時間,費盡心力消耗掉那棵樹的戰力,眼瞅著就要豐收,卻半路跑出個搶果子的。 想的美,不讓! 果子必須是她的。 青耕頂著管刑巔懾人的眼神,繼續道:“玉石琵琶,軒轅墳與我也算頗多淵源,看在我曾庇護欽靈一段歲月的份上,能否給我兩分薄面,放過娑羅雙樹。” 這是他對佛祖的承諾。 哪怕滿天神佛已經隱跡,他也必履行。 當年欽靈姥姥被殺,是他震懾住那些想打欽靈主意的人。 而那時,玉石琵琶就在軒轅墳,如果當時他有歹心,玉石琵琶就不會是落進妖管局了,而是......而是早就被娑果雙樹奪去了。 他與娑羅雙樹,認識的時間可比認識欽靈姥姥的時間更長。 他一直都知道娑羅雙樹在試圖復生,同時,也知道玉石琵琶里的力量與娑羅想尋找的力量極為相同,但他卻從未告訴過娑羅雙樹。 玉蘇臉色微沉。 自愿承人情,和被迫承人情完全不同。 她愿意還他照顧欽靈的那份人情,那是她的意愿,但這會兒,這喜鵲卻將這份人情,用來討要娑羅......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強塞了一坨生理垃圾般,極為不爽。 玉蘇手肘輕翻,將青雘劍收回體內。 “青耕,我與娑羅之間,不是我饒不饒的問題,而是他的問題。” 玉蘇身子輕晃,同樣縱到云霄上。 她身姿挺拔,毅然道:“我放過他,那他又會不會放過我?我與他本是無冤無仇,他讓通沙來境內找我麻煩,我明知他是背后暗手,也沒想過要尋他麻煩。畢竟,佛前圣樹,轉修羅剎后佛祖也未徹底消滅他,便證明著,他也不是什么大兇大惡之徒,是有回頭是岸的機會。 可偏他執著于復生,非要奪取我的琵琶,甚至為此,不惜犯規,制造出妖藤,恐嚇我的家人。如此糾纏不體,不擺明了對我的琵琶勢在必得嗎?” 玉蘇要殺娑羅,其原因并是娑羅有多壞,又害過多少人,真正的原因是他指使妖藤在玉家動手。 對于南伊寧說的,娑羅轉修羅剎道,造過無數殺孽這一點,玉蘇卻不置可否。 妖精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修行路上沾孽果,誰也逃不掉。 要不是她曾被三昧真火燒過,她身上的孽比起娑羅來只多不少。 時代不同,修行也不同。 舊時妖精殺的人,總不可能給算到現在這個年代上吧。 畢竟,那時皇朝對人命的敬畏本就不重,皇朝意識影響蒼天意識,皇朝都不追究,她咸蘿卜吃多了,才追著舊帳不放。 而如今則不同,如今政府尊重生命,律法嚴明,如果娑果是像那個老鼠精那般,在這個環境下草菅人命,那她殺了也就殺了。 娑羅想吞噬琵琶力量,是讓玉蘇很不爽。但在玉家打斗時,他自始至終都沒朝玉家人動手這一點,卻玉蘇知道,他不同于老鼠精。 說到這里,玉蘇眼眸輕挑,看向同樣已置身云霄,并佇立于青耕身后的娑羅。 云霄上的這個娑羅,是真正的妖魂娑羅,而不披著阿縱身體的娑羅。 退出暫寄的□□,娑羅妖魂完全呈現。 剛才那場戰斗,他受創不輕。那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已接近透明。 在他的胸口處,魂力縷縷泄露,整個妖魂都已接近潰散邊緣。 不過,看著有潰散之危,但......大地中,卻有什么東西彌補他潰散出去的魂力。 雖然彌補的很慢,但卻不會讓他真正消失。 玉蘇看了一眼這樣的娑羅,眼里帶起絲譏笑。 狡猾的家伙,妖魂挪地,卻還給自己布了后手,看來機場時,看到的那些流失的生機,怕就是他留下的后手。 也是個有本事的。 玉蘇收回打探目光,看向青耕,繼續道:“真身于我,無異于雙樹于他那般。你憑什么認為,我會饒過一個,想要吞噬我的威脅存在。” 青耕額頭輕蹙,側眸看了眼妖魂不隱的娑羅。 “你怎么說,是繼續你的復生之路,還是退居曼谷,繼續等待生機。” 娑羅雙樹抬眸,目光幽幽從在場眾人身上掃過,隨后自嘲一笑:“不退回去,有活命的機會嗎?” “你本來就是個魂魄,哪來什么命。”玉蘇懟了他一句。 娑羅沉眉,那張妖冶的臉上,透出絲絲陰郁。 他沒命,難道不可以自己掙命嗎? 為什么她就可以復生,而他就不可以。 青耕看著這樣的娑羅,深嘆口氣:“娑羅雙樹,別再執迷不悟。” 說到這里,青耕不知想到什么:“你如果改邪歸正,助我尋找一樣東西,事成之后,我渡你三分之一的功力,助你復生,但這三分之一功力,能不能讓你復生,卻要看你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