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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71節

    安排好玉松,便到了回長松市的時間。一家四口外帶管刑巔,在機場告別玉松,踏上回家的族程。

    而被陳晉榮安排到玉蘇附近的兩個警察,也在玉蘇踏上飛機的時候,收線回了警局。跟了一個多月,耿偉都沒出現,國安那邊分析,耿偉可能已經潛逃出國,所以玉蘇身邊也不必再放人了。

    *

    時間眨眼即過,九月初秋,天空蔚藍無云。

    長松市是個奇怪的地方,秋老虎的熱浪完全不亞于盛夏,毒辣的太陽,燒不去同學們的熱情。

    市一中。

    廣闊的cao場上,一群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頂著烈日,揮著汗水,激情昂然地你追我趕,拼命奔跑著。

    “好了,女同學勝利,男同學每人二十個俯臥撐,現在開始。”

    體育老師笑呵呵地看著輸掉比寒,一臉沮喪的男同學,“哎,你們班的男同學不行哦,高一整個年極,男女四百米接力賽,就你們班,每次都輸給女同學。”

    被體育老師會心一擊的男同學們不干了。

    有個瘦高男同學跳出來,指著那邊如女王駕臨般,被一群女同學伺候著的玉蘇:“老師,你說話能講點良心不,你也不看看她們那邊有個誰。有她在,咱們贏得了嗎?”

    高中已經開學半個月,這半個月,同學們渡過了磨合期,已在逐漸熟悉對方。

    玉蘇是高一年極的風云人物,在她來市一中報道第一天,她的名字,就成了眾老師與同學們掛在嘴上最多的名字。因為,她在還未成進學校前,就用另一種方式,在大伙心中劃下了很濃重的一筆。

    玉蘇兩個月前抓歹徒的事情可是上了央視新聞,網絡有記憶,人同樣有記憶,這不,一進校門,她就被人認出來了。

    整個學校都知道高一新同學里,有一個特別牛逼的小學妹。

    這種牛逼,還是他們望塵莫及的那種,想拼命追一下,都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著手。

    ......嗯嗯嗯,徒手斗歹徒,他們就回爐重鑄,學個幾年武術,怕也追不上。

    說來也奇怪,玉蘇肌膚白皙,五官出眾,成績也不差,按說,應該是更受男同學歡迎才對,但偏在高一二班,這情況反了過來。

    玉蘇打在軍訓力壓男同學一籌之后,就不受男同學待見了,反倒班里的女同學都喜歡她,都快把她當大姐大了。

    體育老師被那同學逗笑了:“玉蘇同學怎么了,人家是女生,女生都可以做到,你們為什么做不到,別給自己輸掉比賽找借口。你們如果也能像玉蘇同學那樣,雷打不動,每天圍著cao場跑上三十圈,你們也會有這種速度。”

    男同學:“......”

    三十圈,這是要人命的節奏。

    一中cao場一圈就是四百米,三十圈.....十二公里,跑斷腿,他們都跑不下來。

    牛人就是牛人,比不上。

    “管刑巔你說說,你也每天都在跑,為什么我們贏不了玉蘇。”

    被一個女同學壓的翻不了身,還被老師嘲笑,男同學們都臉發臊。瘦個子男生眼睛一瞄,恰巧瞄到佇立在一旁,仿佛空氣人般的管刑巔。

    管刑巔抬眸:“我又沒參加接力賽,你們贏不了關我什么事。”

    男同學被嗆得心梗。

    “那你為什么不參加?”

    管刑巔垂眉,不回答他這個白癡問題。

    他要敢去參加比賽,回頭,她絕對會陰陽怪氣的懟他一場。

    為了不被懟,還是不要去打擾她的樂趣了。

    如今的她可是活力滿滿,要不是他知道她的底細,都差點以為,她真的是個十五歲少女了。

    許是記憶回歸,她的性子似乎已徹底解放。

    以前她性子內斂,極力模仿著大人處理。但記憶回歸后的她,變得隨心所欲了,不管是笑容還是為人處事,都極具備攻擊性。

    在胡賦與玉小嵐的事上,她這性子就彰顯了出來,自那之后便再不收斂。

    她似乎很適應人的生活,明明是一個帶著上輩子記憶的老妖怪,眼神卻沒有歲月流沉淀出的痕跡,澄澈得仿佛真的是個十五歲少女那般。

    她憑著身上那股時刻散發出的自信,梗是成了老師同學們眼中,那顆耀眼的小太陽。

    “周彬,人家管刑巔和玉蘇可是一伙的,他參加才怪。”另一男同學,打趣了看了眼管刑巔,道。

    周彬聽到同學的花,眼睛一楞,癟癟嘴,扭頭不搭理管刑巔了。

    哎,氣瘋了。

    光顧著質問管刑巔為什么不參加比賽了,卻忘記了,這兩人打小一起長大,關系近得很,連老師說的cao場三十圈,每天早上,這兩人都是一起完成的。

    開學半個月,除了去廁所,就沒見兩人分開過。

    “好了,還有七八分就到下課時間,現在自由活動。”體育老師看了一下時間,安排兩個同學將散落在場上的體育器材收起來,然后背著手,慢吞吞去了教學樓。

    待老師一走,同學們便魏晉分明的,各自找各自的小團體去了,獨留管刑巔孤孤單單一人還呆在原地。

    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玉蘇從一群女同學那邊脫身,管刑巔才有了伴。

    ——不合群的大佬!

    *

    傍晚時分,秋風吹起落葉,放學鈴聲響起,同學們歡地步出校園。

    放學后,玉蘇和管刑巔去學校外的車棚里,將開學后,新買的小電瓶取了出來,兩人騎上車,便準備回家。

    從江省回來后,玉良平考慮到玉朋和玉蘇要在市里上學,便趕忙在市里面買了一套二手房。

    這房子在長松市的市中心,是法拍房,房子有裝修過,稍打掃一下便能入住。中山鎮的理發店,玉良平打算做到年底再關,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市里盤個店面,繼續開理發店。

    他這一輩子,只會剪頭發,做這行做了幾十年,他沒打算換一行干。周元英胳膊不靈活,幫不了多少忙,干脆就搬到城里來,照顧兩個上學的孩子。

    至于管刑巔......

    這家伙蔫壞蔫壞的,在得知玉蘇不住校后,也不知道他怎么說動了管炎彬夫妻,管炎彬竟在玉家新買的房子樓下,租了一套房,管奶奶就成了那個陪讀的家長,搬到城里照顧孫子來了。

    玉家的新房子離一中有段距離,騎小電瓶都得二十分鐘,但這位子很好,剛好在一中和三中的中央,極為方便玉朋和玉蘇兩個孩子上學。

    玉朋考上的是三中,一起長大的倆孩子,在步入高中后,終究是分開了。

    回家路上,在到家前的最后一道紅綠燈處。玉蘇停下小電瓶,靜靜地等著綠燈。

    一道涼風突然拂過,那風來得又急又猛,將腳掂在地上,撐著小電瓶的玉蘇給刮得歪了歪身子。

    就在這涼風刮過之際,玉蘇臉上懶洋洋的神情突然一斂,愕然抬頭看向天空。

    與此同時,一旁的管刑巔黑眸緊緊一沉,雙手抬了抬電瓶車的車頭。

    車頭輕抬,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空中赫然卷起,猛得往那股涼風撞了去。

    那涼風剛刮過玉蘇,還在空中席卷,并未徹底退去,管刑巔看似乎無意的舉動,卻將那股涼風震的七零八落。

    玉蘇見狀,單手扶手,空出一只手,猛得往涼風里彈了一道氣勁。

    一連竄的動作,只在剎那間完成。

    風攜著玉蘇氣勁,悄無聲息的散去。一起等車綠燈的人,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二人的小動作。

    風退去,玉蘇黑眸升起火星,繃著臉和管刑巔對視了一眼。

    這會兒綠燈亮起,身后催促的車鳴聲響起,玉蘇收回視線,和管刑巔一起騎上車,便直奔家里。

    路上二人沒有任何交流,一直到進了小區,停好車,玉蘇才陰沉沉的道:“有人在搞我。”

    剛才那陣風,可不是普通的風。

    陰冷中帶著濃烈的死亡氣息,一看就是想借這陣風取她的性命。

    不過,手法太低劣。

    這種手段,對付普通人能神不知鬼不覺,但對付她卻完全不夠看。

    呵,她這是擋了誰的路,竟想出這種陰招搞她。

    她恢復記憶到現在,得罪過的人,一巴掌就能數完。

    妖管局......不像妖管局的手筆。

    妖管局在見識過她與管刑巔的力量后,千萬百計想拉攏他們,傻了才會用這么低級的手段取她性命。

    和妖管局打過兩次交道,妖管局奪取他琵琶這事上,的確很不厚道,但是,妖管局的咖位擺在那里,人家能屈能伸得很,根本就不可能行這齷齪手段。

    可不是妖管局,又會是誰。

    玉小嵐嗎?

    玉小嵐有這種本事,就不會死纏爛打想讓她換腎了。

    但除了這兩人,玉蘇便再想不起,還有誰會恨她恨到,用陰煞取她性命的。

    管刑巔輕嗯了一聲,道:“用這種手段對付你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你最近當心一些。”

    玉蘇勾唇,冷冷一笑:“剛才我射了一道氣勁過去,想對付我,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事。走,先回家吃飯,等會兒晚自習后,咱們去找找。”

    剛才她那道氣勁可不是白發的,巔子只想著震散力量反噬施術者,而她,則在最后關頭,追加了一道術法,用以反追蹤。

    她到要看看,是誰躲在背后想搞她。

    管刑巔輕垂眉頭:“嗯。”

    二人說了兩句,鎖好車,上樓吃飯。

    玉蘇心里裝著事,臉色不大好,剛踏進家門,就被玉朋發現了異狀。

    玉朋追問了兩句,玉蘇隨便找了個借口把他忽悠過去了。吃完飯,玉蘇便急急忙忙出了家,然后在樓下和管刑巔會合,二人直奔學校。

    高中有晚自習,玉蘇倒是想請假去辦自己的事,但高中不比初中,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根本就請不假,所以,只能心不在焉的熬到晚自習結束,她才開始憑著早前留下的那道氣勁,追蹤那試圖用陰煞謀她命的人。

    玉蘇騎著電瓶車,飛快穿梭在大街小巷,一雙黝黑的眸子冷得仿佛能凍結一切事物。

    玉蘇很生氣,那股氣一直憋在心底,隨時有可以爆發。

    她生氣的不是被人陰,而是生氣,被人陰了,她居然猜不出陰她的人是誰。

    電瓶車被玉蘇騎到了最快,但玉蘇還是覺得不夠。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小時,她的氣勁只有反追蹤能力,但管刑巔當時那一震,可是帶了他獨有的殺氣,也不知施術之人功力如何,抗不抗得住管刑巔的反噬,如果抗不住,她們現在追過去,也許,只能追到一具尸體。

    *

    夜,黑黑沉沉,朦朧路燈將馬路兩旁映的黯淡昏黃,看不真切。

    玉蘇順著氣息一路追蹤,眼見著就要追出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