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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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蘇蹙眉,摸出手機給老媽打電話。電話接通,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她媽也不是她爸,而是玉朋。 “小哥,我回來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你們在哪兒?” 玉蘇:“幺妹你回來了,晚上你自己弄點東西吃,我們都在醫院,暫時回不來。” “醫院?” 玉蘇眼睛一縮,趕忙問:“你們在哪家醫院,誰生病了,是爸還是媽?” 在醫院,那肯定就是有人生病住院了,接老媽電話的又是玉朋,不用多猜,生病的人,不是她媽就是她爸。 電話那邊,響起玉朋憤慨的聲音:“咱媽,她胳膊摔斷了,正在做手術,這兒還沒出手術室。” 玉蘇一聽她媽胳膊斷了,急得不行:“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摔到胳膊了,你們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玉朋:“市一院,你要來就來吧。給媽帶兩套換洗的衣服過來,還有牙刷牙杯,我們來醫來得急,什么都沒帶,你要過來,就一起帶來吧。” “嗯,好的。”玉蘇應了一句,趕忙去臥室收拾東西,收掇的時候,手機也沒掛掉,還繼續和玉朋通著話。 “小哥,媽怎么受傷的,我出門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玉蘇一問起,玉朋就忿忿道:“還不是我們那失蹤的小姑。你走的那天,她突然就找上咱爸媽了,前兩天他們見面,都還好好的。今天下午,她又來了咱家,她不知道和咱媽說了啥,讓咱媽怒火中燒,和她扭打起來了。哼,咱媽被她推倒,摔到了地上,胳膊拐子先著地,當時胳膊就斷了。” “小姑?”玉蘇微楞,不會就是那天她在寧山看到的那個女人吧。 “呸,我才沒這種小姑,十幾年沒音迅,一出現就打咱媽,還把咱媽打進醫院。”玉朋啐了一口,屁的小姑,他才沒這種小姑。 玉蘇聽到玉朋的話,也來氣了:“咱爸呢,咱爸就不管,就這么看著她打我媽。” 別人都打上門了,她爸怎么還不管。 難不成,妹子是親妹子,媳婦就不是他媳婦了。 太氣人了。 “管啊,怎么沒管,她把咱媽推倒后,咱爸扇了她一個耳光,可她賊精,咱爸明明只打她一下,她就裝腔做勢得暈過去了,這會兒,她也在醫院,還沒醒,醫生還在給她檢查。”玉朋語氣不謔,那女人太能裝了。 他爸就只扇了她一巴掌,她竟然就暈了......沒見過見這么嬌揉造作的。 “我看啊,她肯定是裝的。” 玉蘇一邊打電話,一邊慌忙將收拾出來的衣服,裝進一個塑料袋里,然后道:“我東西收拾好了,現在就去醫院。” 第五十四章 玉蘇收掇好東西, 急急忙忙趕去了醫院,甚至都忘記了告訴管刑巔一聲。 管刑巔洗完澡穿上衣服,在玉蘇踏出小區并坐上車時, 他就似有所感, 抬眸淡淡往窗戶外看了一眼。 片刻后,他伸出手指, 輕輕觸摸了一下腕間的幸運星。 這顆幸運星,在功德灌入之后便起變化, 雖材質還是最劣質的紙,但每個菱角處都有一絲光暈在閃爍。 功德庇護力比信仰更甚,雖然沒有試過,但他卻知道, 目前他與她相距二十公里,應也不會出意外。 管刑巔沒有去追玉蘇,他習慣性地摸著幸運星, 垂頭思考自己的問題。 去了一趟寧山,過往記憶又多了一些。 而這些記中,最清晰的,便是他騰云駕霧, 提斧與一個手持長劍之人戰斗的畫面。他如一個旁觀者,觀看了兩人那以年為單位的戰斗。 這場戰斗沒有結果。 不, 也許是有結果的,只是結果如何, 他目前還窺視不到。 他有一種感覺,這場戰斗就是他恨意的源頭。 —— 霓虹燈點綴都市,玉蘇擰著周元英換洗的衣服,焦急沖進市一院。 天已黑盡, 醫院除了醫護人員,就只寥寥幾個病人家屬,還在大廳里走動。 玉朋知道玉蘇要過來,這會兒已在大廳里等著她。 見玉蘇到了,玉朋趕忙沖玉蘇喊了一聲:“幺妹,這里。” 玉蘇尋到聲音,步伐一抬,走過去。 她神情很不好,小臉繃得死緊。 “那女人怎么回事,咱家欠她的還是怎么著,失蹤這么多年,一回來就打咱媽。” 說到mama被打,玉蘇眼里閃過憤怒,要是玉小嵐這會兒在她跟前,她肯定會上去踹她幾腳。 她才不管玉小嵐是不是她小姑。 “我怎么知道是啥回事,她每次來找咱爸媽時,他們都避著我。” 玉朋將玉蘇手里的袋子擰過來:“走吧,先上樓,媽還在做手術,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應該快出來了。” 玉蘇板著小臉,擔憂的問:“媽傷得怎么樣?” 她媽這輩子還沒受過傷,最嚴重的一次,也就闌尾炎住了一次院。 這玉小嵐簡直太可惡了,竟把她媽打進醫院來了,真是長本事了......哼,回頭一定要給mama出口氣,要不然她會被憋死。 “粉碎性骨折,得動手術,用鋼板穩固斷裂的骨頭。” 玉朋說著話,帶著玉蘇一起去住院部的三樓。 兩人剛下電梯,就見隔壁電梯里,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手術床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在醫護人員身后,連跟著滿臉憔悴的玉良平和玉松。 “爸,大哥。” 玉蘇喊了一聲,趕忙跨步到手術床邊,陪著被推動的床,一起往前走:“媽,你怎么樣?” 玉蘇眼睛有點發酸。 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媽,回來后,媽就躺在病床上了。雖然知道骨折不算重病,沒有生命危險,但她心里還是堵得慌。 做了手術,周元英左手胳膊已經打起了厚厚的石膏,許是打了麻藥的關系,她現在雖是清醒著,但整張臉卻格外蒼白,精神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這么虛弱的mama,玉蘇還是第一次見。哪怕上次闌尾炎,她媽同樣是手術,也沒這會兒看著嚇人。 “沒事,媽就摔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見閨女擔心,周元英勉強扯了一個笑臉,安撫道。 玉蘇氣呼呼地道:“都動手術了,還不算大事。” 母女倆說了幾句,手術床就推進病房.玉蘇幫著玉良平小心翼翼地把周元英扶下手術床,然后換到病房里的床上 “病人剛做完手術,家屬別吵她,讓她多休息一下。”護士見這一家子都圍在病床邊,出聲交待了一下。 得了護士的叮囑,玉蘇不敢再和周元英說話了。也不知是太累,還是麻藥的關系,換了床沒兩分鐘,周元英就睡了過去。 玉良平摸出手機,看了一時間,輕輕朝三個孩子招招手。 一家四口懾手懾腳的走出病房,玉良平道:“天黑了,你們去找個地方吃飯,吃了飯就回家去,你媽這里,我看著就行。” 說到這里,玉良平眼神隱晦的看了看玉蘇,然后抬頭,沖玉松道:“玉松,照顧好弟弟meimei,這幾天,你們也別來醫院了,跑來跑去的,麻煩,過幾天我和你媽就回來了。” 玉小嵐在醫院,不將玉蘇支回去,說不定等會兒就會撞上。 他不能讓玉小嵐見到玉蘇。 早前他還想著,哪怕不讓玉小嵐認回玉蘇,但是卻可以讓她以小姑的身份,見見玉蘇。 孩子畢竟是她生的,她要想念孩子,隨時可以回去看她。 可在接觸三次,并在弄清楚她認回玉蘇的目的后,玉良平便絕了讓玉蘇見她的心思。 玉良平自認,活了半輩子,他就沒見過這么狠的人,可偏現在,他見到了,且還是和他一個媽肚子里爬出來的親妹子。 小時候乖巧懂事的meimei,什么時候變得這般面目全非。是什么,讓她拋去良知,如此狼心狗肺...... 哎,他還是沒有英子眼光毒辣! 英子第一次和玉小嵐商量玉蘇歸屬時,就一眼便看穿玉小嵐別有心思,可他卻被玉小嵐認錯的態度迷了眼,要是他當時狠心點,不給玉小嵐再上門的機會,英子今兒就不會受這場罪了。 “爸,我留在醫院照顧媽吧,你們都回去。” 爸爸太憔悴了,幾天不見,眼帶都浮出來了。大哥也好不到哪里,淡青的眼圈,證明他這兩天都沒休息好,眉間愁意也比之以前更甚幾分。 這么兩個人,她哪放心讓他們在醫院照顧mama,還是她留在醫院,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玉蘇說到這里,話鋒突然一轉,圓眼怒瞪,道:“對了,到底怎么回事,小哥說,咱媽是被玉小嵐給推倒的,玉小嵐呢,小哥不是說她在也在醫院嗎,她在哪,我得去問問她,咱媽到底哪得罪她了,竟下這種狠手。” 什么仇什么怨啊,她家又欠她啥了。 玉松擔心小妹和玉小嵐撞上,再生事端,聽到玉蘇問起事情原由,他趕忙隨著玉良平的話,接著道:“她還暈著,小妹,這事我們做后輩的不好管,我們先回去吧,醫院這邊有咱爸在,明兒早上咱們去菜市場買點骨頭,給媽煲個湯。” “大哥,你幫誰呢?” 玉松的話明顯有要不追究的意思,玉朋聽完他的話,眼睛一鼓,氣憤的跺了兩腳。 “她打了我媽,我們這當兒女還不能管了。我告訴你們,我可不認這種小姑,別給我提長輩不長輩,我沒這種長輩。幺妹走,我知道她在哪個病房,剛才我下去接你的時候,我去瞧了一眼,她醒了,她那邊也人來醫院了,咱們去找他們評評理,哪有這么樣的人。” 玉朋說完話,袖子一擼,就要去找玉小嵐。玉蘇見狀,趕忙跟上,這一場,她站玉朋。 親媽都被打了,憑啥還不讓他們追究了。 “站住。沖什么沖,你爸我還活著呢,還用不著你們出頭。”玉良平見閨女和兒子怒氣沖沖的要去找茬,當即出聲喝道。 “爸。”玉蘇跺腳。 氣死了,氣死了。 爸爸竟然維護玉小嵐,mama太委屈了。 玉良平看著閨女嘟著嘴,氣得雙眼發紅,他猶豫了一下,無奈地深嘆了口氣,朝玉松道:“玉松,你帶玉朋先回去,玉蘇和我留在醫院照顧你媽。明早你們過來的時候,給你媽點稀飯過來。” 玉蘇翻過年就十六歲,已經懂事了,他和英子這樣子瞞著她,說不定反倒會被玉小嵐鉆空子,把玉蘇忽悠過去,最后...... 算了,還是告訴她吧,讓她有個防備心,以后千萬別搭理玉小嵐。 “爸,要不,在等等。” 玉松一聽玉良平這話,便知道他想將真相告訴小妹,可...... 真相對玉蘇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