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精她成了道門砥柱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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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閨女的愛好,玉良平很支持,早些年他還問過她想不想去學戲,要是她想,他就是砸鍋賣鐵都送她去學,但耐何閨女太懂事,一見她媽反對,便懂事得放棄了學戲這一行。 因為這事,向來怕媳婦的他,還和媳婦大鬧了幾天。 “我懶得和你說,哼,馬上要中考了還不收心,我告訴你,她中考要考砸了,別指望我花錢送她進高中,考不上市里前三的高中,那就和她大哥一起去江省打工。”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甭犚娪裰茉⒃?,玉良平眼睛一瞪,趕緊呸了三聲,然后硬著脖子道:“我閨女成績好,在瞎埋汰她,我跟你急?!?/br> “我怕你急了?!敝茉㈨搜鬯骸靶辛?,快點去把她叫回來。” 玉良平扭頭:“不去,你也不許去?!边@一扭頭,恰巧就瞧見被妻子嘮叨的閨女已經進家門了。 “玉蘇,咋這么早就回來了,戲演完了?” 玉蘇聳聳肩:“沒呢,不想看了?!?/br> “不想看就對了,咿咿呀呀,唱的是啥都不知道,有啥好看的。”周元英兇巴巴地看了眼玉蘇,轉身拿起掃把,把先前客人剪下來的頭發,全部掃到角落。 玉蘇翻了個白眼:“你聽不懂,又不是我聽不懂?!?/br> “干啥呢,埋汰你媽我沒文化嗎?!敝茉㈨搜塾裉K。 “你以為唱戲好啊,以前唱戲的那叫下九流,走南闖北,還要看人眼色。雖然現在大家思想開放,沒瞧不起唱戲的了,可你瞅瞅,這么多唱戲的,唱出名堂的有幾個。還是讀書有出息,書讀好了,以后干啥都輕松。”周元英苦口婆心。 玉蘇扯了扯嘴角,不想聽她嘮叨,兩步跨進店里,蹬蹬蹬上了樓。 “你瞅瞅她,誰惹她了,甩臉給誰看……”被玉蘇無視,周元英扭頭,氣瞪著玉良平:“你看看,你都把她寵成什么樣兒了。” 第二章 “吃了火/藥嗎?”玉良平惱瞪了周元英一眼:“玉蘇都回來了,還嘮叨啥,你管玉蘇,倒不如多管管玉朋。” “怎么著,我養的閨女,我還管不得了?!?/br> 先被女兒無視,接著又被丈夫訓了一句,周元英也來氣了,重重地把掃把丟到角落。 “好心被當驢肝肺,我這不希望她讀好書,考個好大學,以后好找工作嗎?現在這年代,和我們那會兒不一樣,閨女不是養大嫁人就行,沒個本事,做什么都看要人家臉色?!?/br> “誰敢給我閨女臉色看。”周良平不耐煩她嘮叨:“玉蘇成績一向很好,考一中,那是妥妥的,倒是玉朋……” “對了,玉朋呢,一個上午都沒看到人,又去哪里瘋了?” 玉家是五口之家,除了兩個大家長,玉蘇上頭還有兩個哥哥。 老大玉松,今年二十一,他成績不好,高中畢業后,就去江省打工了,而玉朋則是玉蘇的雙胞胎哥哥,倆人雖是雙胞胎,但長相卻完全不同。 玉朋長得像玉良平,而玉蘇卻一不像爸,二不像媽。住在附近的老鄰居們都說,玉蘇長得像她那個快二十年沒有音訊的小姑姑。 周元英狠刮了一眼:“兒子是撿的嗎?沒看見人就是去瘋了,哼,他在樓上做作業呢?!?/br> 中年夫妻,嘮嘮叨叨過日子,每天的話題,不是兒子就是女兒,就沒哪天閑下來過。 被親媽說在做作業的玉朋,這會兒正窩在沙發上,抱著手機,打游戲打得特別嗨皮,連玉蘇進門,他都沒察覺到。 玉蘇沒叫他,鎖著眉進了臥室。脫掉鞋子爬上床,拿起昨晚沒看完的課外書翻了起來。 許是心里裝著事,翻了一會兒書,玉蘇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煩躁得把書丟到一旁,把被子拉起來,將自己整個裹住。 ——煩! 今兒的夢,怎么比以前多了一段? 難道是在預示什么? …… 玉蘇仔細回憶夢境細節,想著想著,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剛睡著,夢,又如影隨形的找上了她。 還是那片濃霧樹林,還是那三個看不清臉的人。夢境如電影回放,一模一樣的走完,失重感傳來,玉蘇眼前一晃,又來到了仙宮前。 仙宮置于云海之中,卻猶似依山傍海,巍峨挺拔。 這是玉蘇第二次來到仙宮。 靜謐仙宮內,置身事外的玉蘇,終于聽到了殿上女子說的話:“殷商皇氣黯然,已失天下,爾等可托于宮院,惑亂君心,不可殘害眾生……” 聽到殷商二字,玉蘇水眸愕然一瞪,當即知道自己夢游至何方了。 ——女媧! 這,這不是女媧受辱,憤而招妖,準備顛覆成湯江山那一幕嗎? 那地上跪著的三女,豈不就是軒轅墳三妖? 三妖…三人…難道這十幾年,她夢到的是妲己三妖? 不是吧! 悚然間,畫面一轉,火焰吞噬全身,肌膚被烈火寸寸灼燒,無盡疼痛席卷,一直到她被燒成玉石琵琶,噩夢才終于放過了她。 玉蘇驚叫一聲,猛得驚醒過來。 玉蘇覺得腦袋很疼,好像有什么在她腦底攪動,翻江倒海要炸開般,疼的她冷汗涔涔。 無數畫面像被按了快進的失聲電影,在腦中飛快閃爍,太多太凌亂,玉蘇被折磨得頭痛腦脹。 她狠狠閉了閉眼睛,把腦中莫名多出來的東西,強行摁了下去,最后定格在了夢中的那片濃霧樹林中。 這一次,一直被神秘面紗遮擋住面容的三女,終于清晰得呈現在了她面前。 看清楚三女容貌,玉蘇腦中頓時蹦出兩個字——三霄! “……”玉蘇驚詫,伸手揉了揉太陽安xue。 “怎么了,怎么了……”驚醒時的叫聲,驚動了客廳里打游戲的玉朋。 玉蘇剛緩過氣,玉朋的聲音就從客廳里傳了進來,緊接著,就是椅子推動的聲音。 “幺妹,你咋了,又做噩夢了?”玉朋看著神情略有迷離的玉蘇,擔憂地問。 “嗯!”玉蘇吐了口氣,頹唐道:“做夢了?!?/br> 玉朋:“這次夢到了啥,怎么嚇成這個樣子?!?/br> 幺妹常做噩夢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他爸媽因為這,沒少進廟拜佛。 整個中山鎮,要論拜佛哪家最虔誠,他爸媽稱第三,沒人敢稱第二,至于第一……咳咳咳,隔壁家有個一天三拜,拜神拜得比誰都頻繁的管奶奶,所以,第一的寶座,他爸媽暫時還座不上。 “夢到我是琵琶精,被姜子牙燒死了。”玉蘇水眸惱瞪,撒氣般地道。 她這又是撞了那路神仙,怎么連女媧和妲己都出來了。 對了,還有三霄……奇怪,剛才,她為什么那么篤定說要助她一臂的是三霄? 啊啊??!要瘋了…… “……”玉朋微怔,扭了扭眉頭:“你咋不夢到自己是孫悟空,被關進老君丹爐煉呢?!?/br> 玉朋這一打岔,玉蘇也收了繼續深想的心思,她扭了扭脖子,下了床。 艸,不想了,愛咋咋得吧! 玉蘇:“我餓了,媽炒菜了嗎?” 玉朋:“早就炒好了,他們都已經吃過了?!?/br> 兄妹倆說了幾句,就下了樓。 吃完飯,玉蘇洗好碗,本打算上樓刷會兒題,這時,樓下店里卻響起了周元英焦急的大喊聲。 “玉蘇,玉朋,趕緊下來?!敝茉⑹莻€大嗓門,一嗓子喊下去,二樓門窗哪怕關得緊緊的,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她聲音聽上去很急,似乎是出了事。玉蘇與玉朋對視一眼,拔腿就往樓下跑去。 “媽,怎么了?” 周元英把墻壁上的外套取下來,麻利得穿上?!坝衽?,去把摩托車騎過來,咱們去一趟你玉香姑家,剛才你玉香姑打電話來,說你孫浩表哥死了?!?/br> “死了?” 玉蘇一驚:“上周末還看見他和別人打架,怎么就突然死了?” “說是摔進河里淹死的?!敝茉@口氣,愁道:“你玉香姑的娘家,就你剩爸這一房親戚,咱們得趕過去幫下忙。” “我不去,你和幺妹去吧?!庇衽蟀T癟嘴。 “氣性怎這么大,人都沒了還氣什么氣……” 周元英嘴里的玉香,并不是玉蘇和玉朋的親姑姑,而是堂姑,是玉蘇大爺家的女兒。 玉家人丁凋零,老一輩都去世了,玉良平除了那個二十年沒音訊的親meimei外,就只剩玉香這一個堂姐,雖然是隔房堂姐,但兩家走得很近。 玉香有一兒一女,女兒很出色,在市里的一家外貿公司上班,兒子孫浩卻一言難盡。玉朋不愿去奔喪,倒也不全是鬧性子,而是真不喜歡孫浩。 孫浩比玉蘇大哥還大兩歲,卻不務正業,在老家偷雞摸狗,三年前說和朋友去廣省打工掙錢,誰知去了半年,卻沾上了毒/品。 回來后,那德性越發混賬了。 去年正月初二,玉香帶著孫浩來給玉良平拜年,結果孫浩卻趁玉家人不備,把玉蘇和玉朋存了幾年的壓歲錢全偷了…… 玉朋:“反正我不去?!?/br> “不去就不去吧,幫你爸看著點店?!庇衽蟛辉敢馊ィ茉⒁矝]勉強,只帶著玉蘇去了孫家。 —— 孫家是在鄉下,離中山鎮有段距離,騎車也得二十來分鐘。 玉蘇倆母女趕到孫家,奔喪的親戚幾乎都來了,雖然大伙都是來奔傷,但真正傷心的卻沒幾個,除了當媽的是真哭,連孫建樹這個當爹的,臉上都沒多少悲戚。 孫浩是掉進河里淹死的,也不知道死了幾天,尸體浮出水面,才被一個在河邊抽水灌農田的大爺發現了。 那大爺眼睛不好,沒瞧出發脹的尸體是誰,就先打了電話報警。所以,這會兒孫家院子里,不但奔喪的人來了,連警察也來了。 做為娘家人,周元英一到孫家,便張望著找玉香,想要安慰她一下。找了一圈,母女倆在院子里臨時搭的停尸棚里找到了玉香身影。 玉香哭得上氣不接下接,一雙眼睛都哭腫了,旁邊還蹲著兩個民警,似乎正在檢查尸體。 “玉香姐,歇息一下,別哭壞了身子?!敝茉⑸锨胺鲎〈蠊米樱瑖@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孫浩再混賬,那也是人家的親兒子,人沒了,當媽的又哪有不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