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時烈火燎原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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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征:“一點私事。” “那你找錯時間了,要等他不瘋的時候去。” 陸征問:“什么時候?” “下午,他每天下午會出來撿廢品送到街上賣,這個時候腦子都是比較正常的。”說話間,他指了門口堆放的紙箱和瓶子,“我家的這些都是留給他的。” 陸征點了支煙:“我看旁人看了他都退避三舍,你還挺照顧他?” “說不上照顧,一個村的,看他可憐罷了,女兒死了,老婆也死了,瘋瘋癲癲的,就每天靠撿破爛過生活。” 陸征:“他每天下午都出門嗎?” “是的,風雨無阻。他撿了我們這邊的,還會去街上的垃圾桶里撿點湊湊。” 話題到了這里也就止住了。 陸征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他摘了車鑰匙給云渺:“時間還早,無聊的話,開車去轉轉?” 云渺回:“不無聊。” 陸征笑。 冰棍都已經化盡了,陸征將袖子放下來,在云渺的頭頂揉過一瞬:“走吧,去車里等,吹會兒冷氣,這太熱了。” 下午一點多,王東強終于出門了,他手里推著個老舊的三輪車,還是早上那副邋遢的模樣。 云渺看他把車騎遠了,看了眼邊上的陸征問:“不跟過去嗎?” “不跟,去他家看看。” “怎么進去?”王東強出門前可是鎖了門的。 陸征語氣淡淡:“翻墻。” “……” 王東強家的院子很矮,陸征一蹬一跳就上去了。 這種磚墻沒有可以放腳的地方,云渺試了半天都沒成功。 陸征挑了下眉:“渺渺,退幾步,跑過來,往上跳,我在上面接你。” 云渺照著他的話往后退過幾步,使勁一跳,陸征一下抱住了她。 小姑娘很輕,陸征根本沒費什么力氣。 他攬住她,往下輕輕一躍,穩穩落在了院子里。 這個院子挺大,有一大塊菜地,但里面只稀稀疏疏地長著幾棵開著黃花的青菜,已經老的不能吃了。 顯然它的主人疏于打理。 往里走是個三開間磚瓦房,年代久遠,用的那種幾乎絕跡的灰色墻磚,對開的木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吱呀”一聲—— 里面黑洞洞的,只有頭頂的天窗透進來點光亮,照在斑駁老舊的石灰墻上。屋內的家具非常簡單,一張方桌,圍著四條發黑的板凳。 一股隱隱約約的腐臭從黑暗里溢出來…… 屋子的中堂位置擺放著一個長桌,陸征徑直走在那里頓住了步子。 這里放著一個香爐,邊上放著兩張發黃的照片,這兩個小姑娘應該就是王紅和王翠。 香爐邊上放了個盤子,臭味的來源正是那里,那似乎是一塊風好的rou皮,綠色的蒼蠅在那里飛舞來去。 陸征揮手將那些飛舞的蒼蠅趕走,一張清晰的豹子頭印入眼簾…… 李大寶的話從腦海里一晃而過——“他的手臂上有一道豹子頭紋身,很好認。” * 王東強被帶回了警局。 他的神志基本恢復了正常,可以和人進行問答。 王東強對于殺害陳紅生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他本來并不想這么便宜就讓陳紅生死了。 那天晚上,王東強以李大寶的名義將陳紅生約到了關王廟水庫的船里,誰知還沒等他到,陳鵬已經將他重傷了,那時候他還沒死,后腦勺的血淌的到處都是。 陳紅生看到他的一刻,第一反應竟然是喊他救命。 “我怎么會救他呢,我的紅紅和翠翠都是被他害死的。我用漁網線勒死了他,然后用錘子砸爛了他的臉,并割走了他手臂上的紋身,紅紅和翠翠每天晚上都給我托夢說,怕那個豹子頭。她們以前就和我說怕怕怕……” 陸征:“他死后,你把船開到了水庫中央,然后用插秧線捆住了他的腳,然后將他的丟進水里固定住。” 王東強:“是的,沒錯。” 陸征:“那之后你回來清洗了船,游泳回了岸上。” 王東強:“不,我身體不好,是開船回的岸上。” “那把錘子呢?你帶走了嗎?”陸征問。 王東強:“沒有。” 陸征的瞳仁暗了暗。 張秀家里的那把錘子到底是哪里來的? 誰在那之后去了現場,帶走了錘子,并將船繩松掉了? 陸征看了眼邊上的云渺,她的眼里是和他一樣的疑惑。 技術部對王東強家進行了搜查,在他家抽屜里,找到了那把王東強口供里說的,用來割陳紅生皮rou的刀。 隨之找到的,還有一本泛黃的日記本。 那是jiejie王紅的,里面記錄了陳紅生折磨她的全部內容。那時候,她們有想過報警,但是不敢,陳紅生因此也更加變本加厲,字里行間的絕望,令人窒息。 云渺從后往前翻了幾頁,一口氣堵在心里,悶的難受,“陳紅生這個惡魔,到死也沒有被法律制裁。” 陸征吐了口氣:9sj“每年強.jian案的發生數不少,可是報案率卻很低。” 云渺:“許多受害者們不愿意站出來發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事情發生的那一刻起,她們就預見了自己即將遭受的謾罵、指責、偏見和非議。” 這些都是貼在她們嘴上的封條。 這是一場難熬的心理博弈。 選擇忍氣吞聲放任兇手逍遙法外,還是殊死一搏,魚死網破。 陸征:“要捉住惡魔就要勇敢地走進黑暗里來,但當她踏入黑暗的一刻起,就不再是孤身奮戰了。如果害怕輿論,不妨想想,全國有200萬警察,我們前仆后繼,永遠只站在正義的一邊。” 云渺抬眉看進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里。 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情緒,充斥在心間。 朝西的房間應該是那兩個姐妹住過的地方,一張破舊的床放在北邊的窗戶前,南面的窗前則放著斷了一條腿的書桌,陽光照在上面,墻上霉跡斑斑,石灰脫了皮。 桌上的長方形玻璃卻被擦得很干凈,里面里夾著幾張老照片。 jiejie王紅趴在meimei王翠的肩頭,眼底是干凈純粹的笑。 她們是純潔干凈的,如此的美好,卻被永遠地定格在了十幾歲。 如果活到現在應該都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 云渺一張張地看過去。 視線在其中一張照片上停了下來—— 那是一張兩人合照,照片里王紅身邊站著的人不是別人,而且一個云渺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 是尤蓉——云渺的母親。 兩人都穿著短袖,可以看到手臂上清晰的紅蛇標記。 所以,王紅也是紅蛇組織里的人。 那張照片底下印著拍照的時間2001年6月9日。 王紅死前的一年,母親為什么會去見她?是她讓王紅加入紅蛇的嗎? 又是6月9號,又是高考的最后一天。 云渺的手有點抖,邊上的陸征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指尖,“渺渺,忘記我和你說的話了嗎?別怕。” 第26章 26. 回去的路上,云渺一言不發。 陳紅生案的兇手雖然找到了,卻有很多疑團沒有解開。 撲朔迷離,就像被人丟進了大霧彌漫的孤島上。耳朵里明明可以聽到浪花撞擊礁石的聲音,眼睛卻看不到歸路究竟在哪里。 陸征將車子停在一家女士衣服店門口,開了副駕駛的門喊她:“渺渺”。 云渺思緒回歸,“嗯?” 陸征立在車邊:“去買件換洗衣服?” 云渺:“好。” 她解掉安全帶,陸征牽著她下了車。 走過幾步,云渺才發現陸征牽了她的手。 云渺掙了掙指尖,陸征很快把手收回去,抄進了口袋。 夜風吹動著他的短發,他臉上幾乎看出不情緒變化。 玻璃門里亮著燈,兩人剛進門,就有店員迎了上來,男帥女俊,非常般配的一對。 云渺太漂亮了,她們店里所有的衣服都可以穿,而且絕對好看。 店員樂此不疲地介紹,云渺只挑不試。 “姑娘,試給你男朋友看看嘛,男人的眼光和女人是不一樣的,衣服要穿上身才好看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