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時烈火燎原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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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對這個話題倒是很感興趣。 她抬眉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比上次來的時候要干凈許多,每個犄角旮旯都打掃過的那種干凈—— 玻璃透明,桌面上應(yīng)該特意用消毒水擦過,干凈潔白且沒有一點油膩。 進門的地墊也換了新的。 打飯窗口上貼著的消毒記錄表填到了今天,不過,應(yīng)該中間有三天沒有填,今天才補寫的,用的同一支筆,而且是新的筆,油墨很足,印了一些到填表人的手上。 再看里面打菜的工作人員,都無一例外地戴著口罩,著裝也很整齊,和上次她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云渺收回視線,說:“今天是不是有大領(lǐng)導過來視察工作?” 何思妍樂得眉飛色舞,“呀,還是柯姐厲害!一眼就看出來。” 陸征問:“哪個大領(lǐng)導?” 何思妍稍稍壓低了些聲音,說:“吳局。” 陸征點頭。 他們隊歸市局管,市局也常常來檢查,不過每次來的都是副局長,吳遠波親自來的次數(shù),還是很少的,他們食堂這么認真對待也在情理之中。 何思妍吃了一塊茄子,忽然“啊啊啊”的叫了好幾聲。 劉宇蹙眉:“何思妍,你是吃到釘子還是吃到鋼絲球了?” 何思妍白了他一眼:“我是吃到了美味又好吃的茄子,今天這個茄子實在是太入味了,比飯店大廚做的都好吃。難怪我剛剛?cè)ゴ蚯炎拥臅r候,就剩這最后一份了。” 仿佛是為了佐證她話里的真實性,何思妍特地夾了一塊茄子放到了云渺碗里,“柯姐,你嘗嘗看,絕對好吃。” 云渺幾乎從不吃茄子…… 只是不等她說話,陸征已經(jīng)提著筷子將那塊茄子夾走:“我嘗嘗看。” 陸征吃完,順便點評:“不錯。” 何思妍見云渺沒吃到,又夾過來一塊,只是還沒等茄子進碗—— 邊上的陸征忽然說:“柯老師從小就不喜歡吃茄子。” 云渺:“……” “!!”劉宇和何思妍同時愣住。 雖然……但是…… 從小就不喜歡茄子,從小……是多小? 這……信息量也太大了點! 何思妍尷尬地把茄子夾回來,自己一口吃掉了。 這時,劉宇的手機忽然在桌上響了起來,是監(jiān)視張秀的警員黃大平打來的。 劉宇接了電話,有些驚恐地看向陸征:“老大!張秀她在家里割腕自.殺了……” 陸征立刻放下筷子,提上衣服出去了。 何思妍、劉宇也緊隨其后—— 陸征跑到門口,想起優(yōu)盤還沒給云渺,又退回來,手指插進口袋,快速掏過一下,銀色的優(yōu)盤被他放到了桌沿上。 那枚優(yōu)盤在陸征口袋里焐很久了,沾染了他身上的體溫。 云渺將它收進掌心,站了起來:“我和你們一起去。” 陸征在她頭頂揉了一瞬:“別去了,有血。” 云渺抿唇:“那我不進去,在車上等你們。” 陸征終于同意。 十分鐘后,陸征他們的車到了張秀家樓下。 120的急救車停在樓下,紅藍的光在傍晚的余暉里閃動著,像兩只奇怪而猙獰的大眼睛。 陸征一路上了五樓,還沒到進到屋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急救醫(yī)生剛剛檢查完,對一旁的警員說:“已經(jīng)確認死亡了,沒有去醫(yī)院的必要了。” 黃大平聞言,滿臉的愁容。 陸征走過來喊了聲:“老黃。” 黃大平見陸征來了,瞬間找回了主心骨:“陸隊。” 陸征在他肩膀上拍過一下:“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我們負責監(jiān)視張秀好幾天了,她的生活非常有規(guī)律,七點起床通風,八點出門買菜,回來會一直清洗衣服,每天下午四點,準時收衣服,但是今天一直到晚上六點都沒有出現(xiàn)在陽臺上。 劉隊今天給我打電話說她可能會逃跑,我們察覺不對勁,就派人過來敲門,屋內(nèi)一直沒有回應(yīng),所以我就喊物業(yè)過來開了門,誰知道……” 陸征踱著步子轉(zhuǎn)了一圈,張秀家所有的房間和陽臺都裝有金屬防盜窗。 “你們過來時,門從里面反鎖了嗎?” 黃大平:“鎖了,廢了不少事才弄開。” 所以,不可能有人從外面進來。 原本光可鑒人的地面,多了許多灰色的腳印。 陸征問:“你們進門時,地上干凈嗎?” 黃大平:“干凈,非常干凈,跟鏡子似的,就是血滴的到處都是。” 地上的這些腳印都是剛剛進來的這些人里的,再次之前沒有第二個人進來過。 客廳的沙發(fā)上有著大量的血液,沙發(fā)上暈濕漉了一片,沙發(fā)靠背上有不少量噴濺出來的血跡,茶幾上放著一把帶血的水果刀,邊上放著一封遺書,用一把錘子壓著,整整齊齊。 這里應(yīng)該就是她最開始割腕的地方。 地上有明顯的血滴,從客廳一直延伸到了浴室門口。 陸征走進去,衛(wèi)生間里到處都是水,這里的空間狹小,血腥味比外面更重。 張秀已經(jīng)被人從浴缸里撈出來了,頭發(fā)梳理得很整齊,嘴唇上涂著鮮艷的口紅,臉上畫了精致的妝,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整齊,只是衣服被血水泡過染了色。 她死前有精致地打扮過自己,就像特意迎接死亡似的。 陸征檢查了她的脖子、手和腳,上面都很干凈,沒有被人勒過的痕跡。 一旁浴缸里的水被血染的通紅,還沒放掉,陸征手伸進去試了下水溫,余溫還在,時間并不久。 張秀會從沙發(fā)轉(zhuǎn)移到這里,很可能是因為中途失血過多,身體太冷,才選擇最后泡在浴缸里取暖。 死因基本可以確定是自.殺。 陸征問:“和她女兒聯(lián)系上了嗎?” 黃大平:“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她在p市上大學,正在往家趕。” 陸征:“張秀自.殺前有和女兒打過電話嗎?” 黃大平:“沒有,她女兒在電話里說一點準備都沒有,哎,幾天之內(nèi)父母先后去世,這小姑娘也怪可憐的。” 陸征點頭。 腦海里一晃而過的卻是云渺的臉,還有那雙滿是驚懼的眼睛。 陸征抄手走到桌邊,彎腰拿起張秀放在桌上的那封遺書—— 一張a4紙寫的遺書,字跡工整娟秀,他對比了張秀放在的茶幾里的小本子,字跡是一樣的。 可是仔細看完,陸征覺得這不像一封遺書,倒更像是一封認罪書。 張秀在遺書里對唯一的女兒只字未提,倒是詳細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哄騙陳鵬殺害陳紅生的經(jīng)過,她也沒有寫自己為什么要殺陳紅生,只是說桌上的錘子就是陳鵬殺害陳紅生的兇器。 陸征讓劉宇把錘子收進了塑料袋帶回去化驗。 劉宇:“老大,張秀是畏罪自.殺嗎?” 陸征:“從目前來看是這樣。保險起見還是讓技術(shù)部現(xiàn)在過來一趟。” 劉宇:“好。” 陸征單手托著下頜,環(huán)顧四周,還是有點想不明白。 他看了眼黃大平問:“張秀今天早上出門買菜了嗎?” “買了,就在樓下超市。” 陸征進廚房看了一圈,在垃圾桶里找到了那張購物小票。 張秀早上買了蔬菜、rou還有不少調(diào)味品。 他檢查了她的調(diào)味盒,油鹽醬醋都夠今天使用的量。 柜子里放著一堆沒開封的,這些才是今天買回來做預(yù)備的。 蔬菜和rou今天都可以吃的完,屯調(diào)味品的行為就很突兀。 一個真心求死的人,為什么還要準備明天用的東西呢? 云渺在車里等了很久,陸征才下來。 天已經(jīng)黑透了,那輛閃著燈的救護車也開走了,路上很空,夜風有些涼。 陸征將身上沾染了血腥味的外套脫掉,解掉袖扣,在一旁的水池上仔細清洗過手,確定身上的味道淡了許多,才過來掀開車門。 車里的橘色小燈一亮,云渺柔軟的臉頰就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內(nèi),清麗而可愛,多少給了他一絲安慰。 云渺看他進來,立刻問:“怎么樣了?我看救護車空著走了,張秀死了?” 陸征:“嗯,目前懷疑是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云渺有些驚奇,“她那么處心積慮地讓別人替自己殺人,又小心翼翼地抹掉自己痕跡,肯定是非常害怕死亡,否則她大可以不用拐那么大一個彎。” “嗯,”陸征轉(zhuǎn)響鑰匙,搖下車窗,點了支煙:“可她在遺書里是這么寫的。” 陸征手機里有那封遺書的照片,他遞過來給她:“你看下。” 云渺看完皺眉:“你覺得合理嗎?” 陸征語氣很淡:“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