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的反擊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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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得知這件事后,心里暗爽,原來周氏腦子簡單也不全是一件壞事,沈凌自嘗惡果。心里痛快了一遭,沈芝則帶著月桐出門時也喜滋滋的。 不過她倒不是去玩耍,而是為了賺錢,安國公府有錢可是不是她的,再者說,她想要派人去當年沈凌生母救周氏的蜀地打聽,賺銀子這件事必須得提上議程。只有讓周氏清楚沈凌生母不是因周氏而死,沈凌最大的保命牌才會沒有。 恰好,前些日子然月桐尋的鋪子也已經有結果了,曲正選了幾處合適開香料鋪子的店面,等著她去定奪。 沈芝花了一天的時間挑選,比較喜歡城東灑金巷的那間鋪子。 灑金巷的人流量不算很大,但出巷右拐,再過一條街,就是帝都有名的繁華之地。 且這家鋪子本來就是做香料的,他們的香不錯,積攢了一批顧客。若是買下這家鋪子,裝潢都不怎么需要大改。 還有一點沈芝很滿意的是,這家鋪子因為自己制香很少,他們的香都是從其他作坊進貨,他們只進行售賣,若是沈芝同意還是在他家的老主顧進貨,價格還能便宜一點。 沈芝會制香,將來也是打算培養自己的人制香賣香,但事要一步一步來,現在這個情況,她只能進貨來賣。 這家鋪子的香她十分滿意,若是人家不提香是從哪兒進的貨,沈芝也打算打聽的。 當下就問了。 只是沒等老板回答,這時鋪子里進來個少年,一進門,直接道:“要一兩安神香。” 林老板叫人去稱香,沈芝聽見有人來,下意識抬頭看去,這一看卻驚住了。 這少年穿著干凈的圓領綢緞衫,約莫十六七歲,模樣普通,扔進人群堆是找不出來的。 沈芝卻頓時想起一個人,沈凌的親堂弟。 沈凌的親堂弟似乎叫繆昌允,沈芝記得他名字的原因是上輩子她十五歲左右,繆昌允來過一趟安國公府,她當時已經和沈凌徹底撕破臉皮,厭屋及屋,對于和沈凌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也懶得搭理。 倒是后來月桐給她說過一件事,說她曾看見沈凌給了她堂弟一筆錢,讓他不準亂說話。 沈芝當時沒放在心上,沈凌家并不是官宦世家,她家祖上三代,都只是小地主而已,到了他父親那代,才入了仕途,但是除此之外,沈凌父族卻是沒有其他人入仕。是以來向沈凌打秋風很正常。 但這時沈芝卻想起了件別的事情。 沈凌親娘之所以會死,是因為當年上香時遇見了山體滑坡,當時馬車里除了她們三人,還有一個人就是沈凌的親二嬸,也就是繆昌允的母親。 沈凌二嬸當時給出的口供和沈凌是一樣的,都說沈凌親娘是為了保護周氏才被巨石砸死的,如如今雖然沈凌二嬸死了,但如果她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了她的兒子呢。 不然為什么沈凌會偷偷給繆昌允一筆銀錢。 第11章 沈芝想派人去蜀地打聽關鍵就是是打聽沈凌堂弟知道不知道什么,而眼前的這個少年長的卻非常像沈芝的堂弟。 不過沈芝只在二十多年前,不上心的看了那么一眼,眼前這個少年雖然和記憶中有些相似,但沈芝也不敢確定,而且記憶中,那人還要一年后才來帝都。 她想著見少年要走,當下叫過曲正,偷偷對他道:“找個人跟著他,看看他在哪兒落腳。” 曲正不明白沈芝為什么這樣做,但做下人的關鍵就是忠心,既然沈芝有吩咐,曲正立馬就出去了,對在門口等著的小林子叮囑了幾句,小林子是他的幫手,這些天也時常和他一道跑腿。等事情吩咐好,曲正又才進了鋪子里。 進老板已經繼續在說他們鋪子進貨的事情。 “我們鋪子里的香是在灑金巷后面的趙家進的貨,二十多年都是這樣,趙家人實誠,他們的香也不差,姑娘你既然要做香料生意,進貨不如考慮一下他們家。” “既然如此,不知可否去拜訪一下。”她心里已經定了買這家鋪子,若是有穩定可靠的貨源,也不想錯過。 林老板想都沒想,立馬同意道:“我這就帶姑娘過去。” 灑金巷因店鋪鱗次櫛比,街道上很是熱鬧,但出了這條街往后拐,卻是到了民居處,陡然安靜了起來。 林老板熟門熟路敲響了趙家大門,趙家不大,三進小院,但收的干凈整齊,沈芝的嗅覺比一般人靈敏,能聞到淡淡的香從后院傳出。 林老板說明來意后,趙家的管事mama帶著他們去正堂稍坐,又道:“我們家公子馬上就來。” 約摸一盞茶后,沈芝聽見一陣腳步聲。一個穿圓領窄袖葛衫的少年走了進來,這少年長得精致柔弱,模樣帶著秀氣,但也卻很是好看。林老板對沈芝說過趙家的人員構成,趙家老爺和夫人早幾年便去世了,只留獨子趙瑾。雖然趙瑾如今還不滿二十,但于制香一途,不可小覷。 “小瑾,這位是我家鋪子的買主,沈姑娘,她也是做香料生意的。”林老板介紹道。 趙瑾似乎不善言談,拘謹對她笑了笑:“沈姑娘。” 沈芝回的個笑,又開口道:“我能看看你的香嗎” 趙瑾連連點頭:“當然可以。” 香按照使用方法來分大致可分為佩香和熏香兩種。若是按照用途還可具體分為帳中香,安魂香,焚香,等等。趙家制香作坊的核心人物是趙瑾,此外還有幾個幫工。據趙瑾說,她們家的香主要是給林老板供貨,然后還有幾家訂單量不大的香鋪。 沈芝好奇:“趙公子沒想過自己開鋪賣香嗎”趙家作坊內的香體量不大,自產自銷完全可以,還可以多賺一些錢。 趙瑾連忙擺了擺手:“開鋪子太浪費精力了,我想花更多的時間制香。”她抿著唇不太好意思地說。 沈芝輕輕地笑了下,趙瑾好像不善言談,但剛剛一提起香便能滔滔不絕,倒是真心喜歡調香。 一旁的林老板又道:“沈姑娘,老朽和趙家人合作了二十余年,他家人雖不善言辭,但最是實誠不過了。” 趙瑾的臉泛起紅來,似乎對這番夸獎不太好意思。 做生意切記露出自己的真實底線,不過這林老板和趙瑾都是實在人,沈芝不想繼續試探,直接道:“林老板的鋪子我買了,香也繼續從趙家進貨。” 聽了這話,林老板和趙瑾臉色俱都一喜,這時沈芝讓曲正和林老板談鋪子的價格和趙家的合作。沈芝今日除了自己滿意這家鋪子之外,還有一點是曲正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也是覺得這家鋪子最好。 當下幾人商定林老板用九百兩銀子的價格將鋪面賣給沈芝,然后又用成本價將鋪子里所有的香料轉給沈芝,這要二百一十四兩。抹掉零頭,合計一千一百兩。 帝都的物價稍貴,但二十兩銀子也夠一個四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一千一百兩不是筆小數目。當然對于一個月五兩月銀的沈芝也不是小數目,不過這么多年,沈芝存的銀錢也不是靠月錢,是靠周氏和安國公的補貼,不過算去用掉的,她還剩下九百多兩。 沈芝估計這錢不太夠,和沈黎講她想開鋪子后,沈黎給了她四百兩,所以如今錢倒是夠的。 當下商量三日后拿錢定契,而這幾日,曲正又里里外外將林記香坊徹底摸了一道,確定沒有問題,沈芝帶著人又出了一趟門,和林老板定房契,然后就是和趙瑾定合作的契約。 等這些事結束后,林老板先行離開,沈芝望著拘束的趙瑾,忽然道:“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趙公子幫我個忙。” 趙瑾聞言,蒼白的臉冒出猶豫之色:“不知是什么忙” “我最近也在學習制香,但許多東西都不懂,我看趙公子是制香高手,若是有問題,可否請教一二。” 趙瑾怔愣了下,然后點了點頭:“這自然可以。”說著又彎著眼睛對沈芝道:“而且沈姑娘你自己調香的本領也很是不錯,我也談不上指教,只能說切磋。” 沈芝聞言,謝過趙瑾。 等趙瑾歸家,沈芝帶著曲正去了林記香坊,里面的裝潢不用大改,可有些老舊,而且部分地方的設計也不符合她的要求,還是得重新裝修。 把大概的方向給曲正說了,沈芝就將這些事交給曲正,然后問那日在陳記香坊遇見的人他的背景打聽出來了嗎 曲正道:“這幾日奴才打聽清楚了,那人住在前面的秋水巷,姓孫,今年十五,是個讀書人,家中做的是藥材生意,父母俱在。” 沈芝聽了,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她也有準備,那少年只是和她記憶中沈凌的堂弟略微有些相似罷了,如今這人的年齡身份地址全都對不上,看樣子只是遇見了個模樣有幾分相似的少年。 “好了,以后不必打聽他了。”沈芝道。看來還是得她多賺錢,然后派人好生去蜀地打聽。再不濟明年沈凌的堂弟也會親自上京的。 曲正頷首,也不多問。 沈芝理了理思緒,又對曲正笑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曲正忙搖頭:“奴才辛苦的心甘情愿,辛苦的渾身是力氣。”他說著甚至抓了抓腦袋,“再說,奴才也不覺得如何辛苦。” 沈芝笑了笑:“如今鋪子定了,裝潢的事情你盯著,但也不要將自己累住了,以后還有許多事等你辦。” 曲正渾身都來了精神,他所擔心的不就是沈芝不滿,以后不繼續用他嗎當下忙道:“奴才遵命。” 說著沈芝又囑咐了曲正幾句,帶著月桐回了安國公府,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月桐卻是坐立難安。 沈芝問她怎么了,是不是擔心曲正,又說曲正是個能干的,讓她放心。 “奴婢不是擔心兄長。”月桐支支吾吾地道,“奴婢是覺得今日小姐” 沈芝納悶地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 月桐咬著牙狠心道:“那趙瑾趙公子雖然精致的不像男人,但終究是男人,男女有別,小姐怎么個能經常去他哪兒討教切磋,若是被夫人她們知道了,那該怎么辦” 沈芝愣了下,望著月桐不贊同的表情,然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小姐,你笑什么”月桐著急地跺了跺腳。 沈芝按著胸口道:“曲正沒告訴你,趙瑾是個姑娘家嗎” 月桐愣住了,再一想到趙瑾比女人還精致的臉蛋,以及單薄的身形,忽然覺得這個設定也不是那么接受。她雙眼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沈芝緩過氣后道:“這件事你別告訴其他人,趙瑾一個姑娘支撐門楣多有不易,所以一直以男裝示人。” 今日這些事本來都可以交給曲正辦的,其實她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趙瑾那句同意她可以上門切磋的承諾。 找到沈凌親娘死亡還需要很多時間,但是她現在不能閑著,她一定要讓漸漸看清沈凌的真面目。 而趙瑾,能幫她一個大忙。 月桐忙點頭,說一定不說,任何人都不說。 沈芝嗯了聲,她接下來必定是要經常出門的,若是偶爾出去,周氏不滿也不會多說,但若是要隔三差五哈出去向趙瑾討教制香,得要征求安國公的同意,周氏才不敢不準她出門。 是以等回國公府后,沈芝先去見了安國公。 她也沒瞞著安國公,直接道:“爹爹,我開了個香料鋪子。” 安國公一驚,愕然道:“怎么想起開鋪子了,是錢不夠用了” 沈芝點頭又搖頭,又對安國公道:“是想賺些錢,不過也是我自己喜歡,我現在不想和jiejie一起看什么詩詞歌賦,就想找個事情做。” 安國公思忖一番,又問沈芝鋪子的選址,計劃打算,見她說的頭頭是道,也沒多加反駁,只是道:“開個鋪子也好。自己先上手經營,以后你的嫁妝鋪子打理起來不至于被人蒙蔽。” 要是換個姑娘說起嫁妝,恐怕羞澀的連臉都抬不起來,但沈芝可不,甚至還笑瞇瞇地說:“我還要讓我的鋪子日進斗金。” 安國公哈哈笑了兩聲,顯然對沈芝這種自信很是滿意,又道:“芝姐兒開鋪子用了多少銀子” 沈芝摸了摸鼻子:“我將我的銀子用光了,還去二哥哪兒借了幾百兩。” 安國公看了沈芝一眼,沈芝力道合適的按著安國公的肩膀,趁機說出她的目的:“爹爹,我很喜歡調香,如今又開了香料鋪子,就想著找個師傅學一學如何制香,既然開這個鋪子,總是要懂些東西的。” 安國公皺了皺眉:“你將調香師傅請到府上來就是。” 沈芝悠悠地道:“人家不會上門的,再者說,我是想找一個師傅學藝,怎么能讓師傅上門,合該我上門啊。” “那你想如何” 沈芝見狀,當即湊到安國公耳邊,一番撒嬌買好,安國公聽后,沉吟半晌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爹爹怎么會不同意,爹爹最好了。”沈芝忙道。 安國公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好的,聽你的。” 在安國公那得到可以經常出府的同意后,沈芝喜滋滋地帶著月桐回了臨春苑,此時天色也已經不早了,當下先沐浴更衣。 沐浴洗發后,月桐拿帕子給沈芝絞頭發時,這時相琴拿了個小紅匣子走了進來,道:“小姐,這是國公爺派人送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