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零合約婚姻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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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這孩子真可憐,現在居然還把她大伯一家人當做實在親戚,到時候錢都被騙光了。” “你這孩子長點心吧,我是為了你好,別什么事情都告訴你大伯他們,這人的心啊,黑著呢。” “可不是嘛,尤其親戚之間的,為了錢,殺人的都有,嚇人著咧。” “...” 類似于這樣的話,從父母驟然離開后,童晚聽到的太多太多了。 當年她渾渾噩噩的,不懂那些人為什么要說這些,只知道,那些聽著是為自己好的話,她卻只感覺到滿滿的惡意。 那時候她被父母保護的太好,懵懂、單純,卻也清楚的知道人生中,除了爸媽,就是大伯大伯母對她最好,她不可能不相信大伯,反而去相信一個不熟悉的,所謂的親戚陌生人。 后來她漸漸長大,能夠分辨是非,知道那些人雖然嘴碎,但說的那種情況不完全是沒有的。 甚至社會上,這樣的情況很多,反而她家大伯大伯母這么無私寵她的是極少數。 所以,她從來都是幸運的,不管是后世,還是現在。 這般想著,她眼神溫柔的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丈夫。 賀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回過頭,與妻子對視,然后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童晚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也彎成了月牙兒。 “是覺得寄人籬下,不自在?”童晚摟著米米,思考了下才問。 米米搖頭:“那不會,有jiejie在,我就是擔心會因為我的存在,讓人家說三道四...” 自從接了meimei過來,童晚一直有注意小丫頭的心態變化,因為她曾經也寄人籬下過,也不自在過,這種事情,的確需要時間適應。 更何況米米比自己當年還要小上幾歲,所以一旦發現不太對,她就會及時開解,如同現在這般。 “那你剛才看到你姐夫的態度了?因為你是我的meimei,所以你姐夫不好直接跟你談心,但是你應該相信jiejie,我既然帶你過來,就能保證你過的很好,至于別人的眼光,米米,不要太在意,不理睬就好,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嗎?” 米米吶吶:“我也相信姐夫的,jiejie你別擔心我,我剛才有點兒難過,但是姐夫說過以后,我就不難過了。” “好啊,jiejie安慰你這么多次,都沒有你姐夫說一次有用,jiejie有點傷心。”被小姑娘的話,說的心尖澀然,童晚面上卻故作苦惱的逗她。 米米哪里看不出jiejie是在逗自己,只抿著嘴笑,也不解釋。 心中卻想,不一樣的,因為她知道,jiejie永遠不會嫌棄她,但是姐夫畢竟是因為jiejie的原因才會對自己好,尤其這里還是姐夫的地盤,所以,姐夫的表態其實挺重要的。 也在這一刻,章禾突然對這個搶了自己jiejie的男人少了別扭感,不是因為他接納了自己,而是因為他很喜歡jiejie,所以才會連她這個拖油瓶也愿意包容著。 雖然...作為拖油瓶的她,沒有什么資格評頭論足,但她是由衷的高興著。 = “姐,咱們家門口站了一個人。”米米眼尖,遠遠就瞧見自己房子前面有個人在徘徊。 童晚也看見了,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雖然不覺得這里有自己認識的人,卻還是加快了步伐。 等到門口時,已經將東西放進屋子里的賀宴又走出來,他先看了妻子,才招呼來人:“嫂子,先進屋吧。” 孫巧巧手臂上挎著個籃子,里面放了一些蔬菜,聞言面上的笑容滯了滯,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哎,我這來的不巧,本來想著過來幫幫忙的,哪成想你們不在家。” 童晚跟她并排走,笑回:“不好意思,叫嫂子久等了,咱們剛來,家里缺了不少東西,就去合作社置辦了些。” 這么多東西,哪里是一些? 孫巧巧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咋舌的,就算是新家置辦,這買的也忒多了,再瞧瞧這姑娘,年紀小、漂亮、城里人、談吐好全部符合她聽到的,心中就更不是個滋味。 等幾人進了屋,賀宴為她們做了簡單的介紹后,便帶著小李去放東西,就連米米也有眼色的表示要幫忙,好為兩人留出說話的空間。 顯然,孫巧巧自以為的自然,連14歲的小丫頭都看出了不對勁。 “嫂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童晚泡了杯糖水往孫巧巧面前推了推,不管是什么原因,這人的丈夫,跟自己的丈夫是同事,能和平共處最好。 雖然瞧著,孫巧巧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 “也...沒什么事,就是咱們以后來往的近,就想來看看你,剛好你們才來,肯定缺東西,我就給送點蔬菜,弟妹別嫌棄。”說著,孫巧巧就將放在地上的菜籃子提了過來。 青菜不值多少錢,要是推辭反而叫人家沒臉,再說人家送來也是心意,童晚便大方的收了下來:“多謝嫂子,家里正好需要這些,我就不客氣了。” 見她沒嫌棄,孫巧巧面上的笑容和緩了幾分,須臾又不自在的撩了下頭發:“我家就老張一個領工資的,要養一大家子老小,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你喜歡我就放心了。” 童晚長睫顫了下,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訝異。 這話聽著蹊蹺,哪有一見面就說這個的,未免有些交淺言深了。 這般想著,她對孫嫂子的來意更是好奇了,童晚朝著皺眉打算過來的丈夫輕輕搖了下頭,表示自己能解決后,才笑回:“嫂子客氣了,你送的可都是好東西,夠我們是好幾頓的了,我謝你都來不及,哪里敢嫌棄。” 孫巧巧是個聰明人,因為焦心工作的事情,開始時是有些浮躁,但很快調整了過來,又是幾番試探后,明白童晚雖然年紀小,看著也是不諳世事的模樣,卻不是個糊涂的。 也是,孫巧巧無奈笑了下,賀宴是誰,這樣的男人心急火燎想娶的妻子,怎么可能空有美貌。 雖然已經覺得跟童晚競爭老師崗位,自己沒有什么機會了,但她最后還是問了出來:“弟妹,嫂子想問你個事。” 來了,童晚知道,接下來才是孫巧巧旁敲側擊半天后的真實目的。 老實說,她應付的有些煩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說不好嘛?這樣糟心的迂回,讓她有一種回到曾經職場的感覺,像是演宮斗劇似的。 真沒必要,都是普通老百姓來著。 心中腹誹的不行,童晚面上卻沒有顯出絲毫情緒:“嫂子你問。” 說完這話,她又游戲莞爾,好吧,自己不也是在配合著演戲嘛,這大約就是成年人的無奈。 也大約應了那句...學校教你坦誠,社會教你生存的俗語。 孫巧巧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rou里也不自知:“咱們部隊的中學,開學的時候要重新選一個老師,焦校長的意思...到時候考試,擇優入選,我...我想問問你會不會參加。” “老師?可是我只有高中畢業。”脫口而出這句話后,童晚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好像很多地方,教高中生的老師也就是高中學歷。 孫巧巧笑容僵了下,以為童晚是故意回避,剛想著要不要回去算了,畢竟她這么巴巴的上門問,的確有些沒道理。 卻突然聽對面明眸皓齒的姑娘彎了彎眼,笑說:“我就不報名了,覺得自己不適合當老師,我才19歲,跟高中生差不多大,管不住的。” 當然,這是借口,主要原因她是真沒有教書的經驗,也沒有教師資格證,哪怕這年頭不講究這些,她也覺得自己不能誤人子弟。 孫巧巧瞧得出這姑娘年紀應該不大,卻沒想到這么小,一瞬間她都忘了沒人競爭的欣喜,而是詭異的回頭看了眼在收拾東西的賀宴。 這...老牛吃嫩草啊?賀團長原來是這樣的人嗎?這...可真看不出來。 而后孫巧巧才反應過來,童晚話中的意思,她眼神瞬間亮了,也不顧啥老牛不老牛的了,驚喜問:“你不競爭?” 童晚確定點頭:“不競爭。” 孫巧巧應該高興的,她也的確很高興,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這是多好的機會?年紀有什么關系?初中老師一個月工資有40塊呢,還不算偶爾的補貼。”快趕上她家老張一半的工資了。 如果說,之前對于孫巧巧上門旁敲側擊問工作的事情,她是有些不喜歡的,那么這會兒聽了她的問話,童晚倒也沒覺得這人太過討厭。 人有很多面,她如今就瞧見了: “我不喜歡做老師,而且我們剛結婚,工作的事情不著急,再說,我也有投稿的習慣,所以可能沒有辦法全心全意。” 哪里用的著全心全意,現在孩子學習也是玩兒,反正又不能考大學,差不多就得了。 只是這話孫巧巧到底沒說,人還是有私心的。 再加上童晚說的也對,人家新婚燕爾的,說不得準備要孩子呢。 自以為明白了童晚的未盡之語,又沒了最強的競爭對手,孫巧巧態度一下子熱情了不少。 拉著童晚又聯絡了好一會兒感情,才起身告辭:“我們兩人也是緣分,你家是一團的,我家是二團的,按說咱們最該多親近,我又比你大了十幾歲,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嫂子,嫂子一定幫。” 這話說的實在,不管怎么說,孫巧巧自認為,人家放棄的原因,定然還有小姑娘面皮薄,見自己上門來,不好意思跟自己競爭。 當然,這也是她來的初衷。 只是沒想到這么容易實現,她現在心里對于童晚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很復雜。 童晚從柜子里拎出一瓶罐頭,放在已經空了的籃子里遞給孫巧巧:“嫂子說的是,我剛來,的確很多東西不懂,到時候叨嘮你,可不許嫌棄我煩。” “怎么會?我歡喜還來不及...哎喲,怎么還給我這好東西,不要不要,我那就幾顆菜,哪里就值一瓶罐頭了。”孫巧巧推推搡搡的不想要,這可是精貴東西。 童晚卻硬是塞給她:“咱們頭一次認識,相互贈送禮物不是應該的,嫂子要是不收,我也不好收你的禮物。” 孫巧巧:“妹子這不是臊你嫂子嗎?我那就是地里拔的,不要錢,算什么禮物。” “行了,嫂子,拿著吧,給孩子們甜甜嘴兒,你不拿,我可生氣了,再說,咱們以后相處長著呢。”童晚委實不喜歡推推搡搡,卻也逼著自己適應,這就是人情世故,她總要學會的。 且剛才在合作社買了好幾個罐頭,就是為了回禮用的。 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一瓶罐頭差不多。 就這樣,兩人又是推推搡搡幾次,孫巧巧才不好意思的拎著罐頭告辭了,離開時,還對童晚說,她晚上包餃子,到時候送點給她嘗嘗手藝。 童晚沒有推辭,又一路將人送出去幾步,才揮手告辭。 等人走遠后,童晚轉身準備回屋,就看到丈夫站在不遠處,她問:“怎么出來了?” 賀宴迎上來,牽著妻子的手往家里帶:“孫嫂子有些小心思,人不算壞,但也沒有必要深交。” 以他的眼力,哪里瞧不出孫巧巧的小心思,雖說他們夫妻對那個教師的職位的確不感興趣,但也沒得這般被人上門算計的。 童晚搖了搖丈夫的手臂:“我知道,我又不傻,不過人都有私心,人家跟我不熟,有小心思也是正常,我雖然不大喜歡這樣的人,但是家屬區就這么大,沒有必要鬧得難看。” 童晚是單純,不是蠢,再加上孫巧巧的心眼使得并不高明,她一眼就瞧出來了。 但是就像她對丈夫說的,左鄰右舍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最多就像丈夫說的那般,不深交罷了,畢竟她也不是全然沒有脾氣,被人上門算計,還能跟人掏心掏肺的處,她又不傻。 但是社會早早就教她,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她總要學著適應。 賀宴卻是不贊同,他停下腳步,看向妻子的眼睛,澄澈墨黑的眸底清晰的映出童晚的模樣,他特別認真的說:“你不需要妥協,也不需要違逆本心的去迎合誰,我娶你,是想對你好,希望你每天開心幸福,其余的,你丈夫我都可以應付,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因為我,去受委屈。” 童晚沒想到他會這般想,感動之余,又思考了幾秒,在腦中理清思路才說:“你是我丈夫,我當然不希望發生那種...不能幫助你還要倒扯后腿的事情...你聽我說完。” 她抬手捂住男人欲要啟開的唇,接著道:“但這事也不能說全是為了你,你想啊,就算咱倆沒結婚...嘶...你又咬我干什么?” 話還沒說到底,童晚就被男人咬了一口,她一臉懵的縮回被咬的手,嗔怒問。 賀宴將小妻子的小手握進掌心里,挑眉問:“誰沒有結婚?” 童晚...“我那就是一個比方。” 賀宴:“比方也不行,我倆結婚了,不存在比方。” 童晚一噎,被某個醋壇子堵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兩人就這么對視了半分鐘。 最后還是童晚妥協了,她哭笑不得道:“好好好,我說錯話了,是我的錯,我的意思是,我總要長大的,你想無死角的將我保護好,但那不一定是我想要的,畢竟我現在是你的妻子,過幾年我還是孩子的mama,我需要從一個被保護者,成長為一個保護者,我并不弱。” 聽小妻子提到孩子,賀宴的臉色徹底緩和了過來,他伸手將小妻子的手放置唇邊親了親,想說孩子也可以保護你,我跟孩子一起保護你。 只是的確就像小妻子說的這般,他的過度保護,說不定最后將人養成了金絲雀,那并不是他的初衷,也不是妻子所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