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雌蟲恃寵而驕[蟲族] 第18節
“是啊,會累的,嗯。” 他越說越迷茫:“花怎么會累呢?缺水了?” 啊,天真的媳婦兒。 “開久了,蔫了,就累了唄。”逗了他幾句后,古臻忽然拍拍腦門:“對了,我記得之前那個消炎鎮痛愈合傷口的草藥還有,一會兒我給你擦藥……話說你也不喊疼,我要不是剛才回去撿碗筷看見床單上有點血印我都不知道……” 看著古臻從花說到他的傷口,叨念著趕快去小柜子里去翻找他自制的藥膏,伊爾才猛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已經在醉酒后從他口中得知了他所謂的‘中醫’給藥過程要反復灌洗的伊爾……想到那個畫面,忽然精神一緊,抿唇。 “……雄主我,要出去調查一下貝利,確認他的目的,請您……您先忙別的,我很快回來!” 伊爾話說的磕巴,卻閃的極快,當古臻飛快拿著自己提煉藥膏的回頭時,他已經不見蟲影。 這么絕情的嗎? 就擦個藥,還害羞的跑了,這…… 想著,古臻啞然失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藥膏。 這些,以后大概要常備了。 “軍雌果然無趣,誰都看得出來你想做什么,他卻跑了。” 門外忽然傳來說話聲,古臻順著聲音往門口看過去,發現有個人坐在他花園里,藏匿在玫瑰花叢中,因此一直沒人發現他。 扒開花叢一看——是穿著日常裝的蒼嵐,手里還拿著個酒瓶子,正在灌酒。 “你不在醫院上班?哪里查的監控給我?還喝酒?” “誰讓他總盯著你,還報警抓我,我當然查他。”蒼嵐咧嘴一笑,晃了晃酒瓶:“至于這個,我被停職兩個月……不開心,只能喝酒了唄……你教我的,一醉解千愁。” “停職?為什么?” “因為我在公共區域醉酒飛行啊,很嚴重哦……還要為雄蟲服務,呵……服務,我才不去。” “你先出來再說好不好?你把我花土都踩禿了。”古臻看著周圍那些玫瑰尖刺,輕輕剝開,把他拉出來,拖進屋里,老媽子似得問:“給多大的雄蟲服務?不會是那種服務吧?” “不是,給一些……因為殘疾導致心理障礙的次品雄蟲做正常醫生不愿意做的健康引導。” 蒼嵐揉了揉眼,眼角發紅的抓著古臻抱怨。 “你知道嗎?昨天,那只雄蟲他說認識我,說我之前體檢給他扎針疼了,用精神力壓制我,拿針管上的針扎我……我好疼啊……可是我能怎么辦……我求他放過我,他說不喜歡聲音,一直用針扎我關節和指甲不準我叫,我不想再去了……我想找你……” “……?扎你?”古臻一聽他這么說,連忙低頭看他的手…… 果然看見那細長指尖上的指甲每一個都有幾條粗針留下的淤青血痕,握著酒瓶的指關節也是在微微腫著,有明顯的針眼兒。 抽血的針,又粗又中空,插手指甲?什么容嬤嬤雄蟲? 把剛才準備給伊爾用的消炎止痛藥膏擦上去后,蒼嵐嘶了一聲,卻沒抽開手,紅著眼圈,掉了顆眼淚,又抬眸看向高處。 “不用管,過幾天就好了。” “你是醫生,手是你的命,哪能不管?我……”看著完全無法擦藥的指甲傷,古臻有點想罵人,先撿重要的問:“所以,你跑了,又停職中,你每個月按需分配的安撫制劑怎么辦?” “我又不是沒忍過。”說著,蒼嵐再次擦掉眼角的濕潤,無所謂的回答:“因為給你違規抽血,我這個月本來就沒資格領抑制劑了,再多忍一個月,怕什么?” “……” 古臻心擰成一團,靜靜的給蒼嵐擦藥,等藥膏裹好手指之后,看他醉倒在桌子上哼哼,直接掏他褲兜把手機翻出來。 很快,就找到了每只蟲族手機里都會有的,用來識別系統身份狀態的軟件。 果然,蒼嵐此時的身份狀態顯示是【處罰中】。 點開來看,確實因為醉酒飛行被處罰,以及他昨天被分配給一只叫‘奧丁’的雄蟲做心理疏導。 資料顯示,奧丁有36歲,兩年前因車禍意外腰椎受傷間接失去雄蟲能力而出現心理問題,一直不愿意配合治療,家里的雌君和雌侍也都被他趕了出去,只留下兩只雌奴。 換算下來,也是個不能生育的主兒唄?可以交流一下。 把醉癱了的蒼嵐丟床上去之后,古臻從剛才找勛章的大箱子里找出個伸縮甩棍掂了掂,隨后出門,到隔壁面包店拉了匹他們平時用來運小麥的馬。 面包店的店員剛才也是看熱鬧的其中之一,此時笑著打招呼:“古先生,您的小摩托又沒電來借馬騎呀?” “是啊,有急事,馬跑得快,借我用用,一會回來。” 說著,古臻翻身上馬,身體一馭,駿馬便抬腿縱身躍了出去,馳騁跑走。 幾個面包店的雌蟲員站在一起柔聲感嘆。 “聽說了嗎,昨天隔壁一整天都是那軍雌被琢磨到黏軟的精神力不受控制的飄出來……原來他只是不能生育,不是不能。” “對呀,所以貝利才臉都不要,一大早就跑去求偶了哦。” “他有蟲寶可以按需領基因抑制劑,又是這巷子里頂頭漂亮的,古先生可以的話……軍雌醒了,遲早要恢復編制,這個算盤對他來說是最如意,其它雌蟲想都沒辦法。” “剛才我還以為他真會脫呢……” “不會的哦,他之前的雄主酗酒,給他紋了很多東西,還有烙印……平時都捂得很嚴,脫的話要丟死蟲了。” …… 十分鐘后,伴隨著馬兒灼熱的呼吸,古臻按照手機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只雄蟲住著的地方,翻身下馬,把韁繩隨手找了個花叢欄桿綁上。 這雄蟲家還挺大,按照所有蟲族都沒什么防御措施的共通性,古臻一腳就踹開了他家華麗的門。 哐的一聲,隨著門被踹開,入目直接看到兩只滿身是傷,昏昏沉沉吊在客廳里的雌奴,還有個穿的人模狗樣,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雄蟲。 “你是誰?” 奧丁看到他來勢洶洶的進來,立刻對他使用精神力壓制,發現沒有任何反應,放下茶杯,瞅了瞅自家的門。 “你是雄蟲?有事嗎?” “我是來給你做心理診療的醫生。” 古臻說著,又回頭掃了一眼那兩只半死不活的雌奴,步步靠近他,甚至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掏出甩棍,一棒子砸下去! 鐵質的甩棍脫膛而出,噹的一聲砸在雄蟲下意識抬起的手臂上,兩只雌奴在這時一同掙扎起來,似乎想要保護他,可惜被捆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脆弱的雄主痛的蜷縮著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你不是醫生?你……” “噓,你不喜歡聲音哦,出聲就要被扎。” 說著,古臻伸手掰住他的下巴——咔吧一聲,用中醫手法直接讓他的下顎脫臼之后,在奧丁驚恐的眼神中,伸手去兜里翻了翻,翻出一卷針灸工具。 “你喜歡玩針是吧,我教你玩個厲害的。” 奧丁眼睜睜的看著他手里拿著幾乎毫無傷害性的纖細長針靠近自己……剝開后腰衣物,完全沒有感受到刺痛的情況下,整個下半身便沒了感覺。 “好了,要感謝我幫你舒筋活淤。在輪椅上坐個五六七八年,你的雄蟲能力就恢復了,不用客氣。” 最終,古臻居高臨下用力踩住他的手指,在哀嚎聲中看到他的幾片指甲脫落在地上后才冷笑著掏出手機呼叫監察局。 “您好,我是古臻,我現在巍山中路16號宅,我打架了,我家雌君叫伊爾,智能表聯系編碼是xj620001,麻煩你們抓捕我的時候,順便通知一下他我惹禍了,謝謝。” 第18章 奶里奶氣大雄蟲 三十分鐘后,巍山中路監察局闖進一只身份編碼掃描為空的軍雌。 即使身份掃描為空,不知道隸屬哪個戰隊,但其強大的精神力也直觀的能看出是軍雌,還是頂級的那種……因此也沒人敢攔他。 伊爾很快在蟲群中找到古臻,看到他沒事的那一刻,心才猛地沉下來。 “嗚……雌君你來了。” 古臻一看到伊爾來了,像幼兒園的孩子見了娘一樣,敞開雙臂,嘴一撇就撲上去,還委委屈屈的指著旁邊手上被包了一大堆紗布的雄蟲奧丁告狀。 “他打我!” “?”兩只手臂被打石膏,包成個慘狀的奧丁大叔坐在輪椅上斜眼看古臻,嘴開著好像很吃驚。 “?”伊爾眸中也閃過一絲錯愣。 “……”周圍監察局的蟲,都紛紛低頭。 沒錯——這只年輕雄蟲上門打架,自己報警,被抓來還會哭,非哭著要找雌君,不然不交代……真沒法弄。 自然,也誰都能看出來,古臻是屁事沒有,除了看起來有點委屈……另外那雄蟲大叔長得有點猥瑣,還有精神病癥的案底,但他也確實是真被揍了,尤其兩只手,包的像徒手拆炸彈之后的慘樣。 伊爾沒管那只雄蟲怎么慘,只是仔細的看了看古臻,確認一點傷都沒有之后,才輕輕的問:“您為什么打架?還跑別人家打架?” 這也是其它監察蟲族想知道的原因,理論上來說,這奧丁大叔有前科有記案,監查員趕到他們家時,兩只雌奴幾乎快被折磨死,他絕對是有問題。 但古臻出現在那,更有問題。 古臻抽抽鼻子,主動貼在伊爾懷里,一邊像小孩找安慰似得摸他rourou,一邊敘述。 “蒼嵐來我這里,他和我說,他最近在給一只雄蟲那里做心理疏導,有東西落在他們家里了,然后我看他睡著了,就想幫忙去拿,騎著蛋糕店的小馬出去的……結果這個哥哥他家兩只雌奴滿身是血,嚇到我了……” 古臻哭的顫顫巍巍的,還偶爾回頭看奧丁一眼,又趕快害怕的轉回來,把頭埋在伊爾脖頸。 “他當時手里拿著那種,嗚……就是一扭開,就一直嗡嗡轉的東西對著我,特別可怕,他想脫我褲子,我一著急,我就拿了你在家讓我用來打你的小棍子,打了他……然后他倒在地上,我害怕的蹲下扶他,他還咬我,我就弄傷了他的嘴……嗚嗚雌君我錯了我以后不打架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這個世界的低級雄蟲,多半對雌君雌侍并不好,還有很多因為雌蟲結實強壯,又對雄蟲天生的恭順、而名正言順的有虐待傾向——比如奧丁。 但是,有很少部分高級雄蟲,卻因為他們出生家庭好,從小到大被保護的天真可愛,二十歲了也和沒斷奶一樣,找了雌君之后更是就像找到另一個可以隨時呼來喝去,害怕時又能撒嬌的媽。 在這活了二年,古臻學的是有模有樣。 旁邊幾個年輕的雌蟲監查員沉迷雄蟲撒嬌大戲,完美忽略了正在哦哦求救表示自己下巴還沒接上,無法訴說真相的奧丁大叔。 “……這只雄蟲真乖啊。他還會擔心雌君生氣?” “確實太會哭了,我都要心軟了,要不是他有雌君,我一定去抱抱他。” “或許,一會兒調查期間可以查查他的出生家庭,看看有沒有哥哥弟弟是雄蟲……?” “不可能的,看這只雄蟲寶貝成這個樣子,長得又高大,肯定是精心喂養的獨苗,你們別想了。” “為什么這種寶貝雄蟲會給只軍雌養著?軍雌多不會疼人,身材僵硬又無趣,常年在外打仗,都不容易生出蟲崽……真是的。” “也許是為了保護他吧?興許家里還有其它溫柔點的雌侍?” “檔案顯示沒有,他只有一個雌君……” “只有一個雌君?快快……快看看有沒有空缺,這軍雌出去打仗,家里不就是雌侍說了算?也行的……幫我看看還缺幾個……” “這配偶檔案上寫的是……伊爾?伊爾……這名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