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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久了就當真了。 成舟看到了下方的車水馬龍,來往匆忙,笑了笑,拿出手機。 “喂。” “嗯。” “我們,分手吧。” 我放了你,還是放了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是屬于天雷狗血文,在蠢作者剛剛腐的時候,超級多的文,渣賤虐啊虐,那個時候看的十分酸爽,于是自己也構思了,到現在,看這樣的文的孩子估計也少了,連蠢作者也是,漸漸不看了,但還是想寫下來orz 目測篇幅不長,幾萬字的樣子,本來想虐一點,現在拿起來又想甜一點了,寫起來完全隨緣吧=_= 第4章 四 成舟說出這話時,對面明顯愣了一下,片刻后聲音如往常一樣冷靜低沉道:“好。” “我明天就搬出去。” “嗯。” “那就……” “滴——”對面已經掛了電話。 成舟對著手機發了會兒呆,突然笑了,這么多年了,他很少再笑的這么開心。 邊笑邊要哭了出來。 你看,在一起這幾年,最后分開的時候,你都不愿意多聽我說一句話。 —— 那年高考,天氣熱的出奇,成舟滿頭大汗站在聶尚林考場外面,拿著用保溫杯裝起來的冰鎮綠豆湯,滿頭大汗地和眾多家長站在楊樹下。 蟬鳴刺耳,空氣浮躁,陽光大片大片地投射在早就蒸騰到扭曲的柏油馬路上,間或有沉重悶熱的暖風吹過,楊樹的葉子便會嘩啦啦響個不停。 “這個小兄弟,你在這里是等誰呢?” 夏日燥熱,百無聊賴,一個身著簡樸的阿姨好奇地問成舟,在這一種中年家長里,少年清秀的成舟頗有些格格不入。 成舟聞言扯嘴一笑:“我在這兒等我哥呢,阿姨您呢?” “我啊,我等我女兒,”說到這里,阿姨打開了話匣子,“學了這么多年,起早貪黑的,可不就是為了這兩天,你說要是考的好了,以后的路也走的順溜,挺直了腰板……” 成舟不停地笑著點頭,偶爾拿著手中扇子給阿姨扇扇風聲聲附和,時間倒也過得快。 那個時候,即便是他,對大學也是有所向往的。 雖然成家有錢有勢,但是只要生在中國,經歷了近十年應試教育的荼毒,就沒有不在意“高考”這兩個字的。 大學是什么樣,很多人都想過。 成舟也不例外。 也許,可以和聶尚林在一個學校,買個在學校附近的房子,一起住呢。 這么想著,成舟覺著自己心里甜的不行。 人總容易有憧憬和希冀。 ———— 成舟邊收拾自己的東西,邊回憶著過去的事情,那時候覺得甘美萬分,現在只覺得愚蠢至極,就像是僅僅一年以后,所有對大學的憧憬就會變成“包郵王道,有無空調”的現實。 人這一輩子,瞎扯淡的東西太多,對自己,對別人。 成舟的東西并不多,這個家里他投入最多的大概是熱情,但那是會被消耗的。 所以一開始住在一起時,家里原本成雙成對的東西,都被他漸漸替換掉了。聶尚林從不在意,后來這幾年他甚至不常回來,只因為成舟在。換著換著成舟就麻木了,等到再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蛛絲馬跡,他深吸一口氣。 那時他曾想最后再給彼此個機會。 而這所謂的“機會”,總算讓他學會了什么叫做痛徹心扉。 第二天,成舟提著自己的東西,盡是大包小包的衣服。 走吧,他想。 這時,有人打開了門。 看見來人,成舟在心底嘆了口氣:幸虧來的是聶尚林。 沒錯,他家的鑰匙,還有別的人有,那個人,才是聶尚林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們總說金誠所至金石為開,也說陪伴和付出可以溫暖感動一個人,卻沒有說,有時候,不愛就是不愛,任憑你耗費了再多了大好年華,也不過是虛度。 和聶尚林對視片刻,成舟粲然一笑:“我走了。” 聶尚林看著他腳下的行李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我送你。” 成舟笑的更開心了:“那就不用了。” 聶尚林沒有再說話。 成舟看著他越加俊美沉靜的面容,恍惚想起來很久以前,高大尚且身形單薄的少年奔跑時的背影,在黑夜中看不清晰。 他不由道:“嘿,你記得嗎。” 聶尚林沒有說話,只給了他一個疑惑詢問的眼神。 “高三的時候啊,有很多人會在夜色里跑圈。” 第5章 五 那時,尚且青澀的聶尚林也會奔跑在漆黑的跑道上,氣息微亂,身形矯健。 成舟則會提前坐在觀眾臺上,戴著眼鏡,看向下方。 晚自習的課間十分鐘,過得很快,微涼的夜風吹過來,成舟愜意地輕呼一口氣,聶尚林就跑完了三圈。成舟笑,彼時他總覺得時光停滯,寂靜安詳,所有關于未來關于未知都渺小的不值一提。 只有盛夏夜里他和他愛的少年。 聶尚林跑過的每一圈,都在成舟心底泛起了點點的漣漪,最后發酵成綿沉的愛意。 高考前一天的夜晚,天氣悶熱異常,偶爾拂來的風也帶著鼓噪的氣息。這一次,聶尚林在停下腳步后,沒有離去,而是轉身看向了觀眾臺上的成舟,幽深的目光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專注,令成舟怦然心動,慌然失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