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23日

    （42）

    「王總，我們……要不要報警？」

    小劉問道。

    王蕾抬手示意不用，然后從椅子上起身來到了狼狽的趙天昊面前，正色道：「趙天昊，

    你在雨田的試用期到此結束，我僅代表全體員工感謝你為雨田的付出，麻煩去財務領一下工

    資，對了……還有你的補償金，那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

    趙天昊驚愕地看著王蕾，這番話不正是不久前自己曾對老張所說的嗎，沒想到此時竟又

    用到了自己身上，這讓他的心里萬分難受，但想到王蕾沒有報警處理也算是對自己最后的仁

    慈了，于是他點了點頭，目光呆滯地走向了財務室。

    趙天昊還記得那天自己在老張面前高高在上的樣子，如今看來，真的可謂是好景不長、

    樂盡哀生。

    財務室的錢姐推推了臉上大眼鏡，看著悻悻而來的趙天昊搖了搖頭，嘆息著轉身從保險

    箱中拿出了那第二只漂亮盒子。

    「工資已經轉到你戶頭上了，這是王總的一點意思，你拿著吧，密碼在盒子里。」

    錢姐說著，拍了拍桌上的盒子，將它交到了趙天昊的手里。

    「這是多少？」

    趙天昊問道。

    錢姐搖了搖頭道：「唉！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一個德行，都這個時候了還問有多少嗎？好

    好想想自己的前途吧！人家老張跟了公司六年多，王總只給他補了六萬，你說你能有多少？」

    趙天昊默不作聲，點了點頭走出了財務室，整個人的狀態和那天的老張如出一轍般的萎

    靡不振。

    回到了辦公區，趙天昊垂頭喪氣地來到了王蕾面前道：「王總……對不起，我先走了，

    感謝您一直以來的……」

    「趕緊滾吧！等著歡送宴呢？」

    小朋插嘴道，對于這種人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再多看見。

    王蕾瞟了眼趙天昊，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眾人看著王總那惆悵的背影，心中不禁替這個身為領導的女人而唏噓著，在經歷了老張

    和趙天昊這種爛人之后，她還會再相信自己的員工嗎？雖然對于答案眾人不得而知，但各自

    心中卻對雨田有了更進一步的忠誠與自律，卻沒人發現……王蕾嘴角上那轉瞬即逝的笑容——

    過了會兒，王蕾見前臺的楊楊正蹲在地上撿著碎掉的玻璃殘片時，又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抬頭便叫道：「小劉！」

    小劉立刻跑過來道：「誒！王總，怎么了？」

    「幫著收拾一下啊！女孩子家的扎到手怎么辦？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一個個的也不知

    道憐香惜玉！」

    王蕾站在辦公室門前，挨個指著辦公區的男生斥責道。

    「哎呦！您看，都怪我沒眼力勁兒！我來，我來！」

    說著，小劉將楊楊拉開，自己收拾著辦公室門前，其他人也跟著紛紛過來幫忙收拾著一

    地的臟亂。

    王蕾又道：「楊楊，你也別愣著，去找人把這塊地毯和玻璃換一下。」

    「小敏、李成朋，你們倆來一下會議室。」

    眾人一看王蕾剛一出來就又呼三喝四的樣子，便知道了她沒事，不由得在心中贊嘆著身

    為老板的那份強大。

    王蕾先一步進入了會議室，坐在了頂頭的座位上。

    沒一會兒，小朋和小敏也來到了會議室。

    「老媽，您沒事吧？」

    小朋一邊挪開椅子一邊坐下道。

    「沒事。」

    「蕾姐，接下來怎么辦？按計劃進行？」

    小朋抬手道：「等等！按計劃？」

    小敏看著小朋問道：「對啊，怎么了？」

    「老媽，這事兒……是你們早就計劃好了的？」

    小朋詫異地問到。

    王蕾雙手一攤，學著小敏的語氣道：「對啊，怎么了？」

    「嘿！敢情你們倆人早琢磨好了，就我傻了吧唧的啥也不知道是吧？」

    王蕾瞟了兒子一眼：「你有必要知道么？」

    「廢話！我是您兒子誒！小敏姐都知道憑什么我不能知道？」

    「你太沖動，怕你壞事！」

    王蕾滿不在乎地摳弄著自己的美甲道。

    「唉……您又這樣！老怕我壞事怕我壞事的，我能壞什么事啊？」

    「行啦！都過去了，就別糾結了昂。」

    小朋疊起雙臂嘟囔道：「那不行！您得告訴我到底什么情況？」

    王蕾對小敏使了個眼色，小敏會意地點了點頭，認真地代替她回答道：「咳咳……額…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

    「你停停停！別今天，從頭說！」

    小朋打住道。

    「好吧，那就從蕾姐相親說起？」

    小敏試探地看了看王蕾道。

    王蕾點了點頭示意沒問題，由她繼續說下去。

    于是小敏開始對

    整件計劃過程的闡述：

    「我們雨田藝術一直以來都在留意著有能力的管理人才，而這時恰好王總的朋友張姐，

    又通過她的朋友介紹了和趙天昊相親，他之前在藍光集團當業務經理，可以說是有些不錯的

    管理能力，所以王總才會答應和他見面，但剛一見面王總就認出來他是在皇冠見過的那個人

    ，所以起初對他的印象并不太好。

    因此王總當天沒答應他，但是也沒完全把話說死。后來王總覺得公司的老張對于你這個

    小毛頭來說，勢必是個難啃的老骨頭，而且礙于情面，就連王總也一時拿他沒辦法，所以就

    安排了趙天昊來雨田入職，這也算是借刀殺人、引虎拒狼吧。

    當然，趙天昊的為人，王總早就查清楚了，于是便交給了他一個以雨田的體量不可能完

    成的任務，并以三個月的試用期為轉正條件，這樣以來，踢掉趙天昊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畢竟辭退一個新人比老人更加的容易，而他的手段又這么低劣，這就更好辦了！」

    聽到此處，小朋疑問道：「那我們是怎么知道他暗中這些事的呢？」

    小敏微笑著繼續道：「那肯定是王總安排的到位呀！老張在暗地里搗鬼的事情起初趙天

    昊并不知道，而是王總安排聞鳴偷偷給他打了個匿名電話，這樣私密的信息來源會讓趙天昊

    對老張的疑心大增，從而在察覺問題之后，會發自內心地想鏟除老張，而王總在這時只需稍

    微推他一把。

    而趙天昊街上的照片是早就盯著他的胡璐璐偷拍的，他兩次在KTV中的陪酒小姐，也

    都是胡璐璐的朋友，收集個錄音對她來講再簡單不過了。」

    聽小敏說完，小朋這下才全明白了過來：「所以借趙天昊之手除掉老張后，今天又辭退

    趙天昊，過河拆橋咯？」

    「呵呵！就算是吧！不過……還有一招移花接木呢！」

    小敏不禁笑道，感覺自己好像在談論兵法一樣。

    小朋問道：「什么？這還沒完？」

    小敏繼續道：「當然！不是還有趙天昊介紹的兩個客戶呢？那兩個其實也不過是個中間

    人而已，并不是最終客戶，出了這種事情后，估計連同趙天昊這三個人難逃被警方深入調查

    的下場，而那兩個最終客戶的工期在不耽擱的情況下，只有選擇放棄中間人，直線對接我們

    雨田合作，這樣……我們就有了兩個新的客戶源，這可不就是移花接木嘛！」

    小朋疑惑道：「什么？深入調查？」

    「對啊。」

    「不是說……不報警了嗎？」

    小敏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表情得意的樣子倒有三分神似王蕾，她繼續道：「王總不報警

    ，可沒說咱們別人不能報，這種人不去警局里吃幾頓免費餐他能有悔改之心？你能保證他不

    想轍對雨田使壞？何況，這趙天昊等人還不是給你小佟哥送上門的業績？」

    聽到小敏姐如此解釋，此時小朋已經嘴張得老大，呆呆地看著旁邊穩坐泰山的老媽，不

    禁嘆道：「真的是最毒婦人心啊！」

    王蕾瞪了兒子一眼，沒等開口，小敏又道：「王總做的這些，還不都是為了給你鋪路嘛！就算你是王總的親兒子，那兩個爛人也不會讓你有出頭之日的，社會復雜、人心險惡，你

    個小壞蛋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的呢！」

    這時王蕾點了點頭，贊同著小敏所說的。

    小朋見狀道：「不是您跟那點什么頭啊？這事說到底就是不相信您兒子我咯？」

    王蕾眼睛一轉：「你們我都相信，但小敏很理性，不會像你那么沖動！」

    「行！小敏姐、聞鳴、胡璐璐都成了您的得力干將，我倒成了多余的了！」

    小朋將頭扭到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小敏看到小朋有些不高興，便安慰道：「大家還不都是為你好嘛！未來的某一天坐在那

    個位置的人可是你誒！難道你不希望以后自己可以信賴這些人嗎？」

    王蕾打斷道：「行了！別說這些了，小敏去把聞鳴、小劉和小孫他們也叫進來……咱們

    落實一下摩博會的事情。」

    小敏道：「好嘞！我去叫他們。」

    小敏出去后，王蕾對兒子道：「行啦，都成年人了還撅個嘴，你小敏姐她也不見得什么

    都知道。」

    「啊？難不成您還有事也瞞著她？」

    小朋詫異道。

    「當然！趙天昊這個人早就被他們的藍老大標記了，只是礙于情面以及勞動合同不愿處

    理他而已，這事我已經提前打過了招呼，所以我幫藍光集團把趙天昊轉到雨田來，也是給了

    藍老大一個順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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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想不到老媽還有這么一層關系，隨著對整件事來龍去脈的了解，小朋越發地對老媽

    王蕾欽佩了起來，同時也改變了以往對她脾氣倔強、頭腦簡單的刻板印象。

    當然，也更加地激發了對他對老媽王蕾無法自拔的迷戀和那強烈的占有欲——

    沒一會兒，會議室里又多了幾個人。

    針對接下來的摩博會，眾人說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以及如何執行各種工作細節。

    小敏提議道，應該在摩博會內多安置一些車品周邊及美食的售賣，以增加觀展人員的停

    留時長。

    聞鳴則提議，該在這最后的幾天時間加大力度宣傳，以進一步提升雨田的知名度，要知

    道IME摩博會可不是隨便什么公司都有資格中標的，必須要借著它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造勢

    才行。

    小孫沒有什么提議，但也談了些關于細節的各種事項。

    而小朋的思維則比較開放，在參考了IME以往的各場車展后，他決定要搞點與眾不同

    的東西。

    「這次的摩博會車展，我想搞兩架無人機，分別在館內外繞行航拍，播放在主屏幕上，

    形成內外空間的視覺互聯；另外……」

    「嗯，你繼續說。」

    王蕾見兒子看向自己，知道是在等著她開口授權。

    小朋繼續道：「另外我想借這次機會舉辦幾輪抽獎活動，并且在各種物料上設計印刷我

    們雨田的企業VI，雖然我剛才說的這些會增加我們的投入成本，但對未來的收益肯定是非

    常大的！王總，您覺得呢？」

    王蕾覺得兒子的提議挺不錯的，但也沒有決定，只是問著另外的幾人道：「你們幾個覺

    得呢？」

    小孫道：「可以啊王總，這是好事！」

    小敏也跟著道：「我覺得大家說的都沒問題。」

    王蕾又將目光看向聞鳴，聞鳴推了推眼鏡道：「我也覺得小朋說的沒問題，想法蠻好的

    ，而且……車展的門票我們是有分成的，設置獎勵的話一定會吸引更多的人來觀展，這還真

    是一個很務實的想法！」

    見大家都覺得沒什么問題，王蕾簡單思考了幾秒后說道：「那就按大家說的辦吧！你們

    成立個臨時小組，由小朋當組長，公司所有員工會全力配合你們這次的摩博會項目，模特方

    面……這次我會帶著璐璐親自領隊，至于……小朋提到的抽獎和物料印刷的事情，我們不能

    太自私，要知道雨田這次之所以能夠得到這次機會，很大程度上還是靠著SPD和RD公司

    的關系，所以……」

    「所以我們也同時宣傳一下蘇叔叔和耿叔叔的公司，然后這部分的預算您就有理由讓他

    們出了對不對？」

    小朋壞笑道，深知兩位叔叔對他老媽王蕾是又寵又怕。

    「嗯，算你小子聰明！」

    王蕾微笑道。

    「嘿嘿！果然姜還是老的……」

    「你說誰老？」

    「沒沒沒，哎呀呀！疼！您又……」

    「哈哈哈哈哈！」

    會議在幾人的哈哈大笑中結束了，至此摩博會的項目在趙天昊走了之后徹底轉嫁到了小

    朋的臨時工作組頭上，這對他來說既是個難得的鍛煉機會，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但好在項

    目已經接近尾聲，來自世界各地的展車也早已就位，目前只剩下一點尾項還沒落地而已，說

    白了就是一鍋還沒放作料的菜，只等著小朋一眾將它完善了——

    「蕾姐，摩博會的硬件方面已經全部到位，展車和模特服裝等都在館內準備好了，隨時

    可以開展，您看什么時間我們先提前去溜一遍場子？」

    辦公室中，小敏對王蕾說道。

    王蕾思考了片刻道：「你暫時先忙別的吧，明天我帶小朋去一下就行了。」

    「好的，知道了。」

    這時距離開展的日子只有四天的時間了，雨田早已提前準備好了一切，可以說是萬事俱

    備，只欠東風。

    而趙天昊以及跟他有著不恥勾當的兩個人，到底還是被小佟帶到了警局調查，至于結果

    會怎么樣……就看小佟他自己想挖的多深了——

    「趙天昊的事搞定了？」

    一家餐廳中，殷悅一邊嚼著口中的涮羊rou一邊問著王蕾道。

    「那當然！跟我計劃的一樣！」

    「瞧把你能的！」

    「嘻嘻！」

    「那……現在算是天下太平了？」

    王蕾夾了一片rou放進火鍋中來回地涮著道：「嗯，不過誰知道以后呢？我又不能陪小朋

    一輩子，往后啊就全看這小王八蛋能不能混得開了。」

    「看你說的，你才多大歲數啊？就算是垂簾聽政也還能再幫他個幾十年吧！」

    「幾年？開什么玩笑，管公司多累啊！我現在就想享清福了，你不是還說帶我去

    歐洲多

    玩一段時間的？」

    「嘖！說歸說，這孩子你還得多幫幫他才行，歐洲又跑不了，晚去個幾年又能怎樣！」

    「那可不行！等咱老了出去玩，拍個照片都不好看了！」

    「哼！你可真夠矯情的，要我說你干脆把公司賣了算了，反正你又不缺錢，跟兒子早早

    的享受天倫之樂豈不美滋滋？」

    「那更不行了！年輕小伙子不闖蕩闖蕩社會，整天養尊處優的，那還不成了小綿羊？」

    殷悅調侃道：「管他綿不綿羊的，床上猛如虎就行唄！」

    「去你的吧！富養女、窮養兒，你以為我跟殷叔叔一樣，整天嬌慣著你啊？」

    「嘁！都什么年代了，男孩子嬌慣點怎么了？我要是有這么個兒子，我非把他寵上天！」

    「快吃你的rou吧！」

    王蕾將涮好的rou，杵到了殷悅的碗碟中道——

    「老媽，您真的放心讓我帶隊？」

    小朋躺在家里滿是溫水的浴缸中，輕輕撫摸著懷中老媽的身體道。

    「這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就負責個調度而已，這點事還擔心干不好？」

    王蕾回手勾著兒子濕漉漉的頭道。

    「倒也問題不大，主要是第一次做車展，多多少少有點緊張！」

    「就你那厚臉皮，還能緊張了？」

    王蕾譏諷道。

    「那得分什么事兒，要是跟我老媽親熱我就不緊張，嘿嘿！」

    「得了吧你！上次也不知道是誰……那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小朋知道老媽說的在皇冠那晚的事，于是辯解道：「我那哪兒是緊張啊，我那是太興奮

    了好不好？跟您zuoai要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才真是大不敬！」

    「你少來！哪個兒子這么敬媽的？再說了，那天的人可不是你老媽，麻煩你搞清楚先！」

    王蕾不愿承認自己的身份道。

    「嘿我說！您自己引出了話頭兒，這會兒又不認賬了？」

    王蕾在水中翻過身來，俯在兒子的胸膛上，微微仰起下巴道：「怎么？你咬我啊？」

    「嚯！這可是您要求的啊！您看我咬不咬您？」

    說完，小朋也一個翻身將老媽又反壓在了身下，一邊毛手毛腳地撫摸著那美妙的身體，

    一邊親吻著她的潔白的肌膚。

    王蕾不時地昂起頭，雙手輕搓著兒子的頭發，任由這小王八蛋從她的脖頸一直到xiaoxue，

    由上至下的侵犯著——

    「老媽，來一次吧！好不好嘛？」

    洗完了澡的母子二人相擁躺在睡床上，小朋抱著老媽王蕾的身體撒嬌道。

    自打上次在酒店和老媽初嘗了禁果的味道后，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同老媽求歡了

    ，可老媽王蕾卻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拒絕他，不是累了就是大姨媽來了。

    小朋心里很清楚，老媽無非就是對上次的事有點后悔，而他所要做的……就是一點點地

    磨穿她那層逐漸崩塌的防衛。

    王蕾拱了拱身體道：「來個屁！剛才在浴缸里折騰半天還沒夠？」

    「那和真干能一樣嘛！您要是不給我，我就……」

    王蕾問道：「就怎樣？」

    「趁您睡著強上了您！」

    「小王八蛋！你敢！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爛！」

    小朋厚臉皮道：「嘁！爛就爛！cao了再說！」

    「你試試看？」

    說著，王蕾將手捏住了兒子耳朵。

    「別別別！老媽，我開玩笑呢，您可千萬別再掐我耳朵了，我現在有時候聽聲音都不靈

    了，真的！」

    王蕾噗嗤一笑道：「胡扯！哪次我也沒用勁兒，就你個小王八蛋叫得慘！」

    小朋歪著頭，遮起耳朵裝模作樣道：「您說什么？哎呀！我又聽不見了！」

    王蕾拍打著兒子道：「嘖！還裝！行了……趕緊睡覺吧，明天下午想著跟我去一趟場館

    啊。」

    「嘿嘿！掃場子去？」

    「嗯，記得去公司帶上相機，這次……有很多豪車的！」

    「好嘞！」

    沒一會兒的功夫，身邊便傳來了一陣輕輕的鼾聲，王蕾側過身，將頭扭向兒子的方向，

    用食指刮了刮他直挺的鼻梁，含情脈脈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慈愛。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