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知道的，那套公寓承載了太多……”

    孫甜甜沒有繼續說下去，孫老夫人怎么會不知道？

    孫承和葉佳蘭非常相愛，那套公寓自然是承載了太多太多孫承和葉佳蘭的美好回憶，所以葉佳蘭才會舍不得搬離公寓，這么多年也沒有再結婚。

    孫老夫人嘆息，“罷了罷了，不再提了。”

    孫甜甜見孫老夫人情緒失落，用甜甜的聲音喚她：“奶奶，這么久沒見，甜甜可想您了，您有沒有想甜甜？”

    孫老夫人笑了，“想啊，”想了想又道，“明明上個星期才來過奶奶這，也沒多久啊，奶奶可沒忘。”

    孫甜甜笑嘻嘻地繼續逗孫老夫人開心。

    午飯，李嬸和王姨做了一些孫甜甜愛吃的菜。

    孫甜甜吃得開心，期間和孫老夫人時不時說幾句笑話，孫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孫淮堂看著孫甜甜，知道她是故意不跟自己說話，冷落自己。

    午飯結束，孫老夫人回房休息。

    孫甜甜看也不看孫淮堂，起身迅速上樓。

    孫淮堂連忙起身跟上，可孫甜甜速度太快，他嘴唇動了動來不及說話，眼睜睜看著孫甜甜在他面前關上門。

    手握住門把轉了轉，打不開，他敲了敲門，“甜甜？”

    里面沒反應，孫淮堂想再敲門，但李嬸和王姨還在樓下，怕驚動她們，他只好作罷。

    晚飯，孫玉沒有回來吃，說是要參加公司酒會。

    孫甜甜依然沒有理孫淮堂。

    半夜，孫甜甜口渴，下樓喝水。走到二樓樓梯轉角時，聽到一聲低低的呻吟。

    “嗯……”

    是姑姑的聲音，她的房門沒關好。

    看著孫玉沒關緊的門縫里透出的微弱光線，孫甜甜移步正欲往前，里面又傳出曖昧的聲音——

    “這樣舒服嗎？”

    “嗯……再快點……”

    孫甜甜瞬間震驚地停下腳步。

    鄭助理？！她怎么在姑姑的房間？她和姑姑……

    忽然，孫甜甜的手腕被抓住，她嚇得快要叫出聲，又被捂住嘴巴，耳邊想起一個熟悉的刻意壓低的聲音，“上樓。”

    叁樓，孫淮堂的臥室內。

    孫甜甜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他看著孫淮堂，嘴唇動了動，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你聽到了？”

    “嗯，姑姑和鄭助理……不是，也許是我聽錯了……”

    “沒錯，她們是那種關系。”孫淮堂一臉坦然。

    “你……”孫甜甜再度震驚，“知道？”

    “嗯。”

    孫甜甜急切說道：“那鄭助理是真的喜歡女人嗎？她真的喜歡姑姑嗎？她會不會……”欺騙姑姑。

    后面幾個字她說不出口，姑姑這十幾年真的太難了，一個人掌管整個孫氏企業，她心疼姑姑，所以不得不擔心。

    “鄭助理在孫氏企業十二年了，也陪在媽身邊十二年，和媽共同渡過了公司大大小小的難關，要是真有心對公司怎樣，她早就成功了。她是，真的喜歡媽……”女人。

    孫淮堂頓住——

    孫甜甜也是女人。

    他猛然想起白天，孫甜甜說鄭助理帥得快把她掰彎。

    她真的會被鄭潔掰彎嗎？

    她會喜歡上鄭潔嗎？

    不，不會的，甜甜說過喜歡我，她說過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頓了頓，繼續說，“而且……你以為媽為什么會領養我做她兒子？她為何不自己結婚生子？”

    孫甜甜一臉思索。

    過了幾分鐘，孫淮堂將之前腦中紛亂的想法拔除干凈，像是給自己吃下定心丸——

    他深吸一口氣，用異常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很明顯，媽和鄭助理是一對戀人，她們真心相愛，不摻任何欺騙。”

    孫甜甜見孫淮堂眼眸幽深，靜靜看著自己，不禁喃喃：

    “你是說……姑姑之所以領養你，是因為……她們相愛？”

    難怪姑姑至今沒有結婚，原來她和鄭助理相愛，姑姑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不結婚生子的打算。

    孫甜甜鎮定下來，問孫淮堂：“你是……怎么知道她們的事的？”

    “和你一樣，不小心發現的。”

    “什么時候？”孫甜甜追問。

    “比你早個幾年吧。”

    當時院子里的車庫門沒關，他經過，看見里面的孫玉和鄭潔坐在車子里接吻，鄭潔也發現了他，卻只是頓了下，依然吻得難舍難分。他雖然滿臉震驚，但很快鎮定下來，裝作沒看見，轉身離開。

    “那你沒……”告訴奶奶或者其他人吧？

    孫淮堂向來聰明好學，又懂得多，那時候大概知道孫玉和鄭潔是怎么回事，他尊重她們，自然沒和任何人說過。

    “沒告訴過任何人，除了你。”孫淮堂沉聲道。

    孫甜甜深吸一口氣呼出，選擇相信并接受今晚無意發現的事，不再糾結于這件事，她打算回到隔壁自己的臥室去睡覺。

    “我回去睡覺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