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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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西山道觀荒廢后,就很少再有人來西山。路旁雜草叢生,若非眼下是冬天,草都已經(jīng)枯萎,只怕山路會更難行。 無人說話,加之夏玄亦走在最前面,他們很快就到了道觀。 院墻坍塌,正門口的牌匾歪歪斜斜的掛在門口,蛛網(wǎng)到處都是,牌匾上的字已經(jīng)看不大清楚,只能勉強辨別出道觀二字。 門是半開著的,開著的那扇門歷經(jīng)風吹雨淋,破了一個大洞。 林向野看見如此破敗的一幕,著實心酸不已。他站在門外,不敢邁進門檻。 陵挽月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他沒跟著,于是回頭笑著問道:“你害怕?” 林向野紅了臉,這才趕緊跟上去。 觀內(nèi)四處雜草叢生,有的已經(jīng)長至齊腰深。不過現(xiàn)在是冬季,草都已經(jīng)枯萎,只余一片荒蕪破敗之象。 穿過前院,后院看著稍微順眼些,不過也到處都是蛛網(wǎng)。門窗殘破不堪,一眼看過去,能看見空蕩蕩的屋內(nèi)都落滿了灰塵。 “那里就是藏書閣的位置。”林向野看著眼前這一幕,著實心酸不已。他指著一片空地,那里原本是西山道觀最風光的所在,現(xiàn)在卻什么都不剩下,入目只有幾塊光禿禿的石頭。 夏玄亦對陵挽月點了點頭,往那邊走去。 陵挽月跟在林向野身后,聽他不斷說起某某地方在以前是做什么的,能看出他的心情很低落。 “道觀無人打理,難免會變得破舊。”陵挽月安慰他道:“等救出你師兄后,你若是還想回來,到時候可以好生將這里收拾一番,到時候西山道觀定然能重煥生機。” 林向野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是跟著師父,師父去哪我就去哪。” 他走到其中一間屋門口時,突然停了下來,站在破了一個洞的窗戶邊往里看去。 “這里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林向野指著靠在最里面的床鋪,“師兄們心疼我,讓我睡在最里面。” 陵挽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里面是一排大通鋪,應該能睡七八個人。被褥什么的都已沒了,只剩下爛得不成形的草席。 “你不進去?” 林向野別過頭,“沒什么可看的,就不進去了。”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著陵挽月道:“陵姑娘,你不用管我。你和小公子是上來找線索的,你們趕緊看看,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喊我便是。” “你不怕了?”陵挽月問。 林向野猶豫行了一下,斟酌語句后說道:“那種感覺應該不叫怕,是畏懼,敬畏!對,是敬畏!” 他一臉肅穆,陵挽月見他如此,環(huán)顧四周一圈,實在看不出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如此敬畏的。 “你敬畏的東西就在這里?”她問。 林向野閉著眼睛,稍微感知片刻后,指著后山的位置,“好像在那里。” 陵挽月看出來那是方才出現(xiàn)彩虹的地方,明白那里是后山,雕像也極有可能就在那里。她有些拿不準,難道他敬畏的東西就是雕像? “剛到西山腳下時,我就察覺到了。我在道觀住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林向野繼續(xù)說道。 陵挽月思忖片刻后說道:“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后山看看?” “不行!”林向野連連擺手,“后山是禁地,我不能去。” “道觀都沒了,哪里還有什么禁地。你不是想去么,正好一起,說不定還能幫我們找到你師兄的線索。”陵挽月說道。 林向野緊咬雙唇,能看出來他心里肯定極為掙扎,陵挽月不再逼他,“若是不想去也無妨,你就在此地等我們。” 林向野松了口氣,“多謝陵姑娘。” 陵挽月笑了笑,朝夏玄亦走去。 “有發(fā)現(xiàn)嗎?” 夏玄亦從干枯的草叢中站起來,搖頭,“還沒有。” 陵挽月看見草叢間的石頭上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用靈氣稍微感知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興許藏書閣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藏書閣,不過是因為里面的藏書比較特別,所以才顯得不一樣。 但是后來涓滴子離開時帶走了大部分藏書,此地又被一把大火燒掉,就算有線索,只怕也消失在了滾滾煙塵中。 “不如我們先去后山看看?”想到這里,她說道。 “走吧!”見確實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夏玄亦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在這里。 “我們?nèi)ズ笊搅耍阋灰黄穑俊绷晖煸聸_林向野喊道。 他剛要推開一扇門,聞言趕緊回過頭說道:“陵姑娘,小公子,我就不去了,你們有事叫我就好。” “好!”陵挽月遠遠的朝他揮了揮手,趕緊跟上夏玄亦的腳步。 從后院到后山的一路上,陵挽月不時去看手腕上的鐲子,不過始終沒什么變化。她心里有些沒底,到底是還沒找到雕像的位置,還是雕像已經(jīng)生成了完整的面容? “云道子之前跟你說,是在哪里看見雕像的?”夏玄亦邊走邊問道。 陵挽月想起當初云道子說,小師弟帶她到了后山之后,曾將她的血滴在了雕像上,雕像在的位置,是在懸崖下。她有些懷疑是不是云道子看錯了,難道雕像會動,不然怎么可能從懸崖底下上來?還有,她對滴血一事也持懷疑態(tài)度。 她停下腳步,四下看了一圈,指著懸崖的位置,說道:“倘若云道子沒騙我的話,應該是在那里。” 夏玄亦大踏步往那邊走去,他走到懸崖邊上,探出身子往底下看了看。 “你小心!”陵挽月趕緊拉住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 “沒事!”夏玄亦看向她的手腕,“沒變化?” 陵挽月愣了愣,“難道底下的雕像在跟國師府一樣,已經(jīng)有了完整的模樣?” “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夏玄亦道。 “不行!”陵挽月趕緊拉住他,“要下去也該由我下去,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亂動。如果有事,我會傳音給你。” 夏玄亦點頭,“好!若是看見白堊土,不能再下去,直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