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有點道理
夜風寒涼,此時,大多數人都已躲進被窩,身陷溫柔鄉。 夏金楠在瑟瑟夜風中想起昨夜的美嬌娘,心想這世間的人,大多都是俗人,能有幾個人能像他這般縱情聲色,同時卻又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他看了眼夏玄亦,暗自搖頭。 又看了看涓滴子,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連國師大人這般身份高貴的人,都不能免俗,更遑論是普通人了。 他想到自己高貴而又遠大的追求,忍不住一陣樂呵。 “三公子,你怎么還不走?”涓滴子敲了敲桌子,“看我們吃飯,就這么好笑?” 夏金楠趕緊收起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國師大人您誤會了,只是看到您能來夏府,打從心底里高興。得您光顧,實在是蓬蓽生輝,哈哈哈,對,就是蓬蓽生輝!” 涓滴子笑了笑,“三公子,我來是找陵姑娘的,跟你沒關系,你用得著這么高興?” 夏金楠連連點頭,“用得著!當然用得著!” “你還有事?”見他說完后還站著,涓滴子實在是覺得好笑,“青風,送三公子回去。” “等等。”夏金楠攔住青風,滿臉期待看著涓滴子,“國師大人,您要不再考慮考慮去我那里?” “不用考慮。”涓滴子朝他揮了揮手,“三公子,還請你回去,我有話想單獨跟小公子說,可以嗎?” “我聽說您明天還來,不如明天去我那里?”夏金楠試探著詢問。 涓滴子哭笑不得,耐心耗盡,黑著臉看向青風,“我的話已經不管用了么?” 青風這才緩緩上前,拉住夏金楠往外走。 陵挽月冷眼旁觀,隨便扒了幾口飯就扔了筷子,起身準備離開。 “陵姑娘,多謝!”涓滴子跟著放下筷子,“飯菜味道不錯,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慢走,不送!”陵挽月突然想到之前答應徐紫葉的事,又叫住他,“等一下。” 涓滴子轉過身,“陵姑娘還有什么要交待的?”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徐景峰,他現在哪里?” “徐景峰……”涓滴子思忖片刻,似乎想起來了此人是誰,“安城原來那個徐太守?” “是他。”陵挽月點頭。 “他怎么了?” “這就要問你了,人家太守當的好好的,你怎么說流放就流放,還把人往邊關送。”陵挽月沒好氣的說道:“徐姑娘現在是我們小公子的人,每天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哭得我心煩,你行行好讓徐景峰回來,這樣大家都清凈。” 涓滴子看了眼陵挽月,又看了眼夏玄亦,問了句不著邊際的話,“你們不是在雙修?” 陵挽月白他一眼,“雙修怎么了,雙修也不能耽擱人家娶妻生子。整個夏氏這么大的產業,那總得有人來管吧。他夏玄亦管不了,那他的兒子來管也行。” 涓滴子連連點頭,“有點道理!” “你管它有沒道理,你就只管放人就行。”陵挽月編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已經是得心應手。 “徐景峰以后說不定跟我們小公子是一家人,怎能讓他獨自一人在邊關,還是回來比較好。當然,如果他能留在京城,那最好不過了。” 涓滴子身為國師,周旋于朝廷各種勢力中間,怎能不明白陵挽月的這點小心思。放在以前,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可如果徐紫葉真能在陵挽月和夏玄亦中間橫插一腳,那么他的機會豈不是就來了?說不定,陵挽月改同他雙修也有可能。 本來徐景峰去邊關就是可去可不去,讓一個貪生怕死的書呆子給他找紫玉,必然希望渺茫。還不如讓陵挽月承他一個情,日后回報必定不少。 “原來小公子對徐姑娘有意,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涓滴子從夏玄亦臉上沒看出什么端倪,便對陵挽月說道:“陵姑娘你放心,這個小忙,我肯定是要幫的。不出一個月,我保證徐景峰完完整整的站在你們面前。” 陵挽月不敢去看夏玄亦,畢竟方才是借了他的名頭在胡說八道。不過既然涓滴子已做出承諾,那此事也算是完美解決,好歹給了徐紫葉一個交代。 “陵姑娘可還有別的事需要幫忙?”涓滴子見兩人都不說話,又問道。 陵挽月搖頭,“多謝國師大人,我就這一件事。” “我有!”一直未曾說話的夏玄亦抬起頭看向涓滴子。 “說說看。”涓滴子坐了回去。 夏玄亦的話言簡意賅,“前不久你讓我爹帶給我的那幅畫的原畫,能否讓我看看?” 他爹帶回安城的那幅是重新臨摹的,原畫還在涓滴子手中。 “原畫并無大用了,就是送給你也無妨。”涓滴子沉吟片刻,“晚點回去后,我差人送過來。” 陵挽月不知夏玄亦為何要再提起那幅畫,想來應該是跟今天的發現有關。 想到這里,她問涓滴子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好像說這畫能助人提升修為,為什么說現在就沒用了?” “你們有所不知。”涓滴子打開了話匣子,“我剛得到畫時,每次從靈泉修煉回來,只要一看畫,躁動的靈氣就會完全平復。但功效并非長久,現在就是把畫盯穿了也沒用。” 靈泉中暗含死氣,涓滴子在靈泉修煉,死氣和靈氣一同進入他體內,躁動是必然的。畫能平復死氣,極有可能是那畫用料的問題。 “那你為什么會臨摹一份給夏玄亦?”陵挽月又問。 涓滴子嘿嘿笑道:“以前我以為這個世上只有我一人能修行,但在知道小公子也能修行后,便起了好奇心,很想見識一下。送畫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看看小公子能不能從畫中看出什么端倪來。” 陵挽月嗤笑一聲,“畫功比我還差,能看出什么端倪。” “這么說來,你們也沒看出線索?”涓滴子問。 陵挽月問他,“你看出來了?” 涓滴子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陵挽月攤手。 “不知小公子為何突然想要這幅畫?”涓滴子轉頭問夏玄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