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誰讓你動她的
聽陵挽月說要將他也留下來,藍山一陣感動。 “陵姑娘,你留下無常就好。我還有一把力氣,可以養活自己。” “不行!”陵挽月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當初被齊華傷了腿,說起來還跟我有關。雖然不影響你走路,但卻干不了重活。反正一個也是留兩個也是留,就都留下吧!” “那小公子那邊……”藍山有些猶豫。 陵挽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用擔心,他必須聽我的!” “誰必須聽誰的呀?”就在這時,從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笑的滿面春風。 陵挽月看見來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不知婁公子有何指教?” 婁昔音慢吞吞的走進來,上下打量陵挽月好幾眼,連連點頭道:“嗯,看來恢復的不錯,倒也沒有虧了我的好藥。” 陵挽月想起他曾給她下迷藥,害得她昏睡良久,更是險些被他偷偷帶離安城,頓時怒上心頭。 “姓婁的,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你這沒良心的,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連感謝的話都沒一句嗎?”婁昔音伸手敲了敲陵挽月的腦門。 陵挽月提起茶壺倒了杯水,將杯子重重放到他面前,“你若不說這話,我還真想對你道聲謝。可既然你如此說了,這謝不說也罷。” 婁昔音也不在乎她話里的調侃,指著站在一旁的藍山和無常,說道:“你們六里村可真是出人才,一個種地的,竟然敢私闖夏府。若不是我之前在回春堂見過這位小少年,幫他們攔下護衛,只怕今天你就見不到他們了。” 陵挽月示意藍山他們先出去,待房內只剩下她和婁昔音兩人時,她面色嚴肅的看著他,說道:“婁公子,我有一個疑問。” 婁昔音點頭,“知無不答!” “好!”陵挽月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那日我跟夏玄亦出城后,在一處樹林遇到了幾名刺客。而我在刺客身上做的標記,卻出現在了你身上……” 她用靈氣做的標記,只要她想,不管過了多久,都能找到。 之前因為受傷初醒,她不愿去想這些。可眼下人都自己送上門了,她怎能睜只眼閉只眼。 “你是不是傷了腦子,我連安城都不能出,怎么可能是你說的刺客。”婁昔音又要去敲她腦門,被她靈巧躲過。 見她躲避,他轉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忍不住皺眉道:“怎么是冷的?” “不許逃避話題!”陵挽月奪過他手里的杯子。 婁昔音狡黠一笑,“行,那我們說回先前的刺客。我如果說我不是,你信嗎?” 陵挽月十分誠實的搖頭,“不信!” 婁昔音啞然失笑,“你倒是半分面子都不肯給我。” “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別的廢話少說。”陵挽月平靜的說道:“做了就是做了,沒必要撒謊。” 婁昔音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做了就是做了,沒什么可隱瞞的。” 陵挽月皺眉,“真的是你?” “你既然留了記號,已經確定我就是刺客,還有什么可疑慮的?”婁昔音突然收起平日的紈绔神色,眼神冷漠,“可陵姑娘你難道忘了自己身受重傷,連路都不敢多走幾步,在此時拆穿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陵挽月聳聳肩,“沒辦法,誰讓我不怕死!” “如你所愿!” 話音剛落,婁昔音的手就已掐在了陵挽月脖子上。 她膚如凝脂,喉頭滾動的剎那,他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陵姑娘,你若跟我走,我就不殺你。不但不殺你,我還可以治好你身上的傷,讓你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如何?” 陵挽月一時喘不上氣來,本就蒼白的臉頰此時更是憋得一陣泛白,卻絲毫沒有反抗之意。 她眼前一花,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倒。 婁昔音趕緊松了手,嘴上依舊強硬的說道:“陵姑娘,你是聰明人,犯不著賠上自己的性命!” 陵挽月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桌子喘粗氣,眼神卻放在了他剛才掐她的手腕上。那里,有著跟無常腿上一樣的黑色絲線。 “那個……”陵挽月盯著他的手不放,“你去過六里村?” “你如果說的是那個破爛村子,那我確實去過。”婁昔音哼了哼,“一群山野村夫呆的地方,真不知道你怎么會住在那里。” 陵挽月笑了,“這位公子,恭喜!” 婁昔音被陵挽月這話說的一愣,不明白她在恭喜他什么。 陵挽月只是笑,卻不說破。她朝窗戶的方向看了看,而后笑得更歡了。 “我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裝么?” 婁昔音臉色一變,“你在說什么?” 陵挽月挑眉,“你說呢?這位不知姓甚名誰的公子!” 在他進來后,第一次伸手彈她腦門的時候,她就發現此人并非真的婁昔音。 婁昔音平日確實喜歡與她打鬧,言語上也從不掩飾對她的好感。但他向來恪守男女之儀,從不主觸碰她,更別提彈腦門這種親密的動作了。 幾番試探之后,頓時明白是有人借了婁昔音的名義來接近她。此人身上有她留下的記號,確定是樹林里的刺客無疑。 “誰派你來的?”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會對她如此感興趣。 既然被拆穿,眼前這位假的婁昔音果真不再裝了。他蹲下身來,同陵挽月平視。 “陵姑娘,我勸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陵挽月指了指胸口處的傷,“我重傷未愈,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那人冷哼一聲,“不用妄想拖延時間,你等不到夏玄亦的。至少在將你帶走前,他回不來。” “哦?看來你挺有自信的嘛。”陵挽月無辜的眨了眨眼,“那你看門口的人是誰?” 像是料準陵挽月在騙他,眼前這位刺客硬是倔強得不回頭。他想到剛才觸摸陵挽月時的溫潤觸感,一陣心癢,又要去抓她脖子。 不想他的手剛移動半分,就被牢牢定住,無法動彈。 “誰讓你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