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日月同修
經歷了山谷的這番波折,陵挽月誤打誤撞知曉了在回春堂聽到的到底是什么聲音。 而能讓奇獸長右都懼怕的東西,定然也是在上古就存在的生物。 以陵挽月現在的實力,還不敢隨意招惹,索性便躲得遠遠的。 好在山谷似是被某種力量封印,長右出不來,故此雖然山谷離安城很近,倒是一直沒被發現過。 就算有人無意闖入,只怕也出不來,石壁下堆積的尸骨便是最好的佐證。 既然離了安城,陵挽月想著好些時日沒回六里村了,回去看下宅子修葺成什么樣了,再順便看看宅子底下的雕像有沒異動。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從山上摔下山谷時,陵挽月當時一直昏迷著。夏玄亦手臂上的傷一看就是擦傷,他當時肯定是為了護著她,所以才會受傷,也才會跟著她一起掉入山谷。 “你看好了,我現在用來給你治傷的手段叫抽靈。”陵挽月說完,隨手折了一段樹枝。 “萬物皆有靈,只需喚起它們的靈性,便能借它們的靈氣為己用。” 她指尖輕撫過每片樹葉,像是在用手指同它們對話。而后,指尖連彈,如同跳舞。 她氣息一頓,夏玄亦就看見她指尖多了一根細絲。 “這便是借來的靈!” 那細絲像是真的有靈性般,在她指尖不斷扭動。而方才的枝葉只是轉瞬間,就化成了飛灰。 “抽靈得來的靈氣最為純粹,可以用來治傷。” 她邊說邊將細絲按在夏玄亦手臂的傷口處,“但是只能治一些皮外傷,像什么頭腦發熱之類的病就不行。所以,什么缺胳膊斷腿的病,我最是拿手。” 夏玄亦心頭一動,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便說了她只會治皮外傷,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當然!治傷只是一些小把戲,最重要的是,抽靈得來的靈氣被吸取后,可以用來提升修為。” “所以你是靠抽靈來修煉的?”夏玄亦問。 陵挽月點點頭,“沒錯!我之前修煉的功法到了這里都無法使用,就只能采用這個笨法子了。” “對了!”說到這里,陵挽月想到之前問過他一遍的那個問題,“這里并沒有可以直接吸取的靈氣,你又是靠著什么修煉的?” 就在幾天前,這個問題對于夏玄亦來說還是深藏內心的秘密。 此時,他不再有保留,回道:“月光!” “所以你是只在晚上修煉?” 陵挽月前世倒也見過有人只在晚上修煉,靠著吸取月光的靈氣來提升修為,一身精純的靈氣無人可比擬。可惜的是,靠著這種法子修煉,功底扎實,速度卻慢了下來。所以,很少有人會采取這種方式。 當然,這個世界與她前世所在的世界不同,倒不能同日而語。 況且,以她看來,夏玄亦這一身的修為并不弱。 “好了!”待細絲全部進入夏玄亦身體后,陵挽月掌間在他傷口處一抹,只見方才還血rou模糊的手臂,頓時光潔平整,不見半點疤痕。 這還是夏玄亦第一次親身體會陵挽月治傷的手段,不但傷口恢復迅速,靈氣入體,連帶著虛弱的感覺也消散了不少。 “你還沒回答我呢?既然你的靈氣從月光而來,所以你是只在晚上修煉?”陵挽月追問。 夏玄亦看了她一眼,沒有立即回答。 他伸出手掌,掌心向上,掌間落滿陽光。而后五指并攏,再攤開手之際,便化作了滿滿的靈氣。 陵挽月著實被他這一手給鎮住,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你、你……” 難怪他的修為這么高,如此被上蒼眷顧的寵兒,修煉起來能不快嗎? 饒是陵挽月見過數不清的天之驕子,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抵不過夏玄亦方才這一手。 但是這樣的修仙奇才,卻偏偏生在這個世界。若是放在前世,各大修仙門派哪怕是打得頭破血流,也要將他收進門中。 沒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她。 “夏玄亦,這是誰教你的?”陵挽月感到奇怪,畢竟他連怎么使用靈氣都不會,這修煉方法不可能是他自己悟出來的。 如此說來,他難道有師父? “沒有誰!”夏玄亦看了陵挽月一眼,似乎不想讓她繼續追問下去,問道:“陵姑娘不是要回六里村?我跟你一起。” 哪知陵挽月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夏玄亦,你師父是誰?他怎么只教你功法,竟連一些靈氣的基本使用方法都不教你?” “我沒有師父!” “不可能!”陵挽月跟在他身后,“我見過無數功法,靠吸取月光的靈氣來修煉的,比較常見。但是,靠吸取日光來修煉的,只在傳聞中出現過。而你竟然能同時日月同修,如若無人指點,只怕你早就爆體而亡了。” 陵挽月前世經常潛入別的修仙門派,看過不少各大門派私藏的功法。她可以拍著胸口說,沒人比她知道的功法更多。 夏玄亦加快步伐,任她在后面喋喋不休。 “夏玄亦,你等等我!你都答應跟我雙修了,連你師父是誰都瞞著我么?”陵挽月追上前去,同他并排走在一起,“你連信物都收了,不可以反悔!” “這就是你的信物?”夏玄亦摸出陵挽月之前給他的石頭,這分明是在下面山谷中撿的,竟被她說成是信物。 陵挽月厚顏無恥的狡辯道:“你別看這只是一塊小小的石頭,可我施了法術在上面,日后但凡你有事找我,只要對著石頭喊我的名字,我便會循著你的聲音找過來。” 見夏玄亦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陵挽月趕緊又說道:“再說了,你不是最喜歡石頭的么,我送你這個是投其所好。” “誰說我喜歡石頭?”夏玄亦手中把玩著石頭,并沒有要還回去的意思。 “咦,上次藍山帶我來安城時,明明說……”陵挽月臉一紅,藍山說的好像是婁昔音喜歡擺弄石頭來著,竟被她安在了夏玄亦身上。 想到婁昔音,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于是問道:“對了,婁公子為什么不能離開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