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回到亞武星的第一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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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武星的天空依然灰蒙蒙的,即使晴天的午夜也看不到一顆星星,亞武星沒有衛(wèi)星,也看不到滿月的景色,這里的天空如同一灘死水,生活在亞武的人們早已習(xí)慣了這里的色彩。 也只有亞武土著的妹子用她們的熱情和火辣中和著這片寂寥荒蕪的星空。 云沃一手拄著下巴,一手在桌子上的杯子上敲個不停。側(cè)著臉,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街道。 夜色里工作的女人們又出來了。 一個穿著短裙,露出一雙高挑豐滿大腿的女郎從他的窗前走過,沖他一眨眼,一只手伸出食指,放在嘴唇里舔了一下,然后向他伸來,按在玻璃上。 看著云沃咯咯笑了起來。 “能不能換個花樣?”云沃將頭轉(zhuǎn)過來,心中暗想。 從他坐到這里的三分鐘開始,已經(jīng)有四五個這樣的女人用不同的方式向他發(fā)出邀請了,只要云沃點點頭,他和這些靠大腿吃飯的女人們節(jié)奏馬上就會進入談價錢階段,然后找一個不大不小的酒店進行下一階段。 這樣的女人云沃見過的多了。但以前一直是看著別人,今天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他知道這樣女人的笑容和挑逗是對著自己這身名牌衣服而來的。要是他現(xiàn)在就換上當初在春日年華穿過的侍者服。恐怕立刻就有人對他高喊一句。 “服務(wù)生,來杯歐羅巴香韻。” 云沃今晚心情有些低落,用阿瑞斯的話說就是‘爺今兒心情略差。“ “又回來了呀。”他趴在桌子上,瞇起眼睛。 回到這里,他便又是云沃,又是那個差等生,空白者,就算在母星戰(zhàn)異形,斗蟲人,還和海盜搞了一段說不清的關(guān)系,但這些在這里又能說明什么呢?靜媛死了,她的仇算是報了嗎?算是吧,因為五十三區(qū)資料外泄,那么多高官自殺,可為什么他心里一點快感都沒有,仿佛自己做的并不是真的為了靜媛。 靜媛的臉在他心中已經(jīng)開始淡了,如果現(xiàn)在有一個漂亮溫婉的女孩和他開始一段戀情,那自己會不會徹底忘了那個活在記憶中的少女,云沃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對她的感情究竟是不是愛,所以他心情很不好。甚至有些煩躁。 亞武星,回到了這里,生活又要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基因歧視依然存在,在老師同學(xué)的眼里他依然是那個寡言少語,廢材專業(yè)的五個奇葩中最沒用的一個,但在經(jīng)歷過海盜劫持事件,五十三區(qū)事件,認識了紅月希爾雅弦,包括那個薩沙的他,現(xiàn)在覺得這些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無所謂。 “要不要去求阿瑞斯給我在帝皇星找分差事,或者求洛水給我安排個機會。” 這樣的想法在幾個月前他是不會產(chǎn)生的,那時他是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然而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讓他知道了有時候借勢也是一種能力,有一兩個有能力的朋友并不是什么羞辱,而是機會。 “哎。”他嘆口氣,小嵐前幾天打過電話,說佩鸞和溫莉兩人被聯(lián)邦的警察帶走,后來的那場讓半個聯(lián)邦沸騰的法庭審訊的視頻云沃也看了,看到后來遠天仕出面保下佩鸞幾人,和公布了那段總統(tǒng)被謀殺的視頻,云沃這才想到當初自己真是一語成讖,那時阿瑞斯還說聯(lián)邦沒有這么多的陰謀論,現(xiàn)在看來自己才是對的。 然而相比于上任總統(tǒng)的死活,他更在意的是佩鸞的結(jié)局,好在最后審判的結(jié)果是無罪釋放。終究是有些放不下吧,即使和佩鸞有一些不愉快,即使他的小心眼讓他直到現(xiàn)在還是無法原諒溫莉洪波這些人。 “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正在首都星的高檔別墅里面看著城市的夜景和紅酒吧。” 他一口氣喝光面前的酒水,舒服地舒了口氣,“那就回到屬于我的生活吧。” 閉著眼,忽然感到一只溫柔而細膩的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 “嗯?”他睜開一只眼睛。 “哈哈。你怎么變得這么不警覺了,哎真是的,那個混蛋浪費我這么久的時間,讓小白等久了吧。” “哎,你剛回來就來看我,這份情意姐心里幾下了。” 他抬眼看著面前這個豐滿圓潤的女人,那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有些傻。但其中的關(guān)懷卻是真的。 “悠悠姐,嗯,這次去母星有給你帶禮物哦。” “哦?還有我的份兒?”悠悠忽然變得無比欣喜和意外,然后莫名地感到有些羞怯,十指絞在一起,居然有些扭捏起來。 “諾,一塊石頭。” 他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晶母,上面溫?zé)岬臍庀⑽赵谑中母杏X很溫暖。黑色光滑的外殼掩蓋著里面的金色光輝。 悠悠伸出兩根手指,小心地捏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一臉悻悻然的樣子。 “原來是晶母呀,你在哪里弄得的。”悠悠把晶母放在手心顛了顛,然后貼在臉上感受著溫度。 云沃意外地看她一眼。 “你認得這東西?本來想給你切割好的晶母的,但我怕它不穩(wěn)定,在你手里爆炸。” 悠悠點點頭。“有你這份心就夠了。“ ”原本我也是不認識的,但前一陣你那個混蛋朋友阿瑞斯帶了一個我以前的客人,就是送你一瓶酒的那個,那個王八蛋帶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這東西,和阿瑞斯在包間里面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什么,好在阿瑞斯和我關(guān)系不錯,也沒防著我,就被我無意間聽到了,說是叫晶母。” 她笑嘻嘻地將晶母收好。“聽說這東西里面是金色的來自永恒天庭的‘天堂之磚’,云沃,謝謝你了。” 云沃大失所望,無力地說道。“謝什么,還以為你沒有見過晶母呢,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見過更好的。不過憑著阿瑞斯家里的勢力,有這東西也正常。” “那是不一樣的,這是我弟給我的,自然意義不同嘛,今天姐高興,陪你喝點兒酒。”說著她一屁股坐到云沃身邊,然后伸出胳膊攬住他的肩膀。 高聲對著那面正在喝酒聊天的幾個沒有客人的姑娘喊道。 “姐幾個都過來,小白回來了。” 這一夜云沃好像喝了很多酒,一開始還是大家一起喝,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聊著,因為云沃以前在這里工作過,人緣還不錯,似乎這里的亞武星土著女孩子們很喜歡他這種話少有時有些沉郁的少年。 他走的這短短的幾個月,春日年華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幾個和他以前很熟的陪酒姑娘有的嫁人了,這里的女孩兒一般都會嫁到亞武星很偏遠的一些原住民生活區(qū),然后一輩子做全職太太,生一堆孩子。 有的自己一個人出去做生意了。 還有一個姐妹被一個外星球來的男人帶走了,不知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云沃不禁有些唏噓,這就是這些少女的命運,沒有過這樣的生活的人可能覺得這很殘酷,可對于這些女人來說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是聯(lián)邦大學(xué)的女高材生們而言,畢業(yè)后就職一份好的工作,然后進入政府,嫁入豪門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不同的成長環(huán)境造就了不同人群對幸福的定義和對生活的期望值不同。 午夜降臨,春日年華開始了喧囂的夜生活。 云沃喝的臉紅脖子粗。 旁邊還剩下幾個生意不好的姑娘在陪他喝酒,他的酒量本就不高,加上心情有些低落。面對前程的渺茫,和以往堅持的懷疑,更讓他想要一醉方休。 一個紅衣姑娘拉著云沃的衣服。 “小白,你這次出去是去哪里發(fā)財了,這身衣服不錯呀,恐怕我一個月賺的也買不起。” 云沃呵呵一笑,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后披到那個女人身上。“送給你了。” “哇,這么慷慨,里面的錢也給我了嗎?”她笑嘻嘻地翻著云沃的口袋。卻被旁邊的悠悠一把搶了過來。 “去一邊去,小蹄子。” “怎么,你心疼了?悠悠姐心疼你的小白了?”紅衣姑娘白了一眼悠悠。 “心疼你個頭。沒看小白醉成這樣嗎。”她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攙起云沃。在他耳邊說道。“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在這里過夜吧,放心,有姐在她們不敢把你怎么樣。” 說著扶著他就走了。 身后傳來幾個女孩子的調(diào)笑,“我看最危險的就是悠悠姐你了,你可要管好你自己呦,別吃了我們的小白同學(xué)。” 云沃感覺被一個女人抱著,那柔軟溫馨的感覺就像躺在陽光下柔軟的大床上,滿是一股溫暖陽光的味道,曾幾何時出現(xiàn)在夢中過,夢里那個女孩兒有著明麗溫婉的笑容,美麗的眼眸只要看他一眼,便足夠自己快樂了。 后來,那個女孩兒不見了。 從那以后云沃感覺像是被人拋棄了,仿佛被從歡樂的飛船中拋下,然后一個人墜入無垠無際的黑暗星空中,看不到光亮,看不到任何生的氣息,只有一個人抱著膝蓋,蜷縮在死寂的星空間,那種感覺好孤獨。 他心中忽的生出一股恨意來。對著身邊這個有些模糊的女性含糊不清的說著胡話。 嘴里喃喃道。“靜媛,對不起,我沒能報的了你的仇,那些人是自殺的,有罪者,有罪者尚有漏網(wǎng)者,靜媛,對不起。” 忽然感覺自己被抱著前進的身影停了下來。 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她不會怪你的,她一定會很高興,有你為她做了那么多。” “是嗎?”云沃自嘲地笑了。 “我為她做了很多嗎?啊,是了,和無上鋒那個混蛋相比,我做的不少了,甚至差點兒將命都搭進去了,那你說為什么當初她喜歡的是他,而不是我呢?” “我拼命也要殺了那些兇手,為她報仇,可我究竟是真的氣憤那些人的冷血,還是為了自己的怨氣找一個宣泄的方式,我究竟是想要讓她沒有遺憾地離去,還是想要證明什么,證明我比他強,比他付出的更多?” “哼哼,別開玩笑了。” “我真的愛著靜媛無法自拔嗎?”他掩住自己的臉忽然神經(jīng)質(zhì)一樣咯咯笑了起來,連表情都跟著有著瘋狂,瘋狂中還帶著一絲猥瑣。反問自己。 “無法自拔?哈哈哈....” 悠悠常年在這種場合,自然心思一點兒也不單純,聽出這個詞中隱晦的猥瑣銀蕩來。不由面色一苦,“哎,這個人。酒品真差。”不過想到能聽到小白的一些平常聽不到的八卦,不由又支起耳朵來。 云沃笑夠了,然后從掩住臉的手指縫間流出眼淚來。聲音哽咽著說。 “我只不過想通過她來證明自己并不比別人差罷了,或許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會愛的死去活來,可一旦分開,哪怕僅僅是隔著一個星域,也會漸漸冷淡,剩下的不過是對彼此生活的攀比。人類呀,就是這么冷血的生物,所以,我根本就是個自欺欺人的混蛋。” “我自己能走。我沒醉。” 他怪叫一聲掙脫身邊的柔軟身子,向前大步走去,一個趔悸,摔在地上,正好撲到前面一個迎來的女人身上。 本來就醉酒,這么一摔,張開嘴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嘿,混蛋,你在干什么。”對面一聲尖叫。 接著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小子找死,我去廢了他。” 悠悠一看,云沃一口全吐在那個女人的腿上了,那個女人的臉都綠了。身后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怒氣沖沖,晃著膀子就棲身上來,一挽袖子露出肌rou虬結(jié)的胳膊。 她連忙攙起云沃,忙低頭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的朋友喝醉了,請您無論如何要原諒。您的衣服我賠給你。” “賠你媽個頭,你這個賤女人,這是一件衣服的事嗎?”那個男人一巴掌就扇來。 呼,啪,哎呦。 三個連貫的聲音。 云沃不知何時佝僂著身子,一手捂著肚子,痛苦地嘔著,另一只手卻橫在悠悠身前,那只手一點兒也不健壯,甚至有些清瘦,但仿佛有著無盡的力量一般,對面男人的手被他死死的扣住。 手腕處的皮rou都捏出血痕來。 云沃身上在口袋里摸出一把東西來。往地上一摔,滿地的金色光芒將昏暗的包間走廊照的明晃晃的,仿佛一個人驀然走進了黃金鑄就的神殿,那光輝可媲美神的眼眸。 “這些夠不夠陪你。讓我們走。” “嗯?夠不夠?我在問你話!”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有種枯干的死寂。抬起頭來,雙目不知何時變得血紅。甚至有些猙獰。 “晶三十四?”對面的男人意外說道。他彎腰撿起來仔細地看看,然后眉開眼笑說道。“夠了。” 女人眼中露出一抹厭惡來。“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你....咦?” 她眉毛蹙起,看清了云沃的臉。驚訝地捂住嘴。 “云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