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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過那瓶酸奶,秦嶼喝了一口,酸甜的黃桃口味,雖然不是他那么喜歡的味道,但喝的時候,他的唇角卻不自覺往上揚了揚。 喝完酸奶,秦嶼關(guān)燈上床。 林敘沒睡,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秦嶼看了林敘一眼,伸手敲了敲床頭。 林敘果然放下手機朝他看了過來。 秦嶼咳嗽了一聲,道:“這周五,學通社的迎新晚會,我有節(jié)目,你記得要去看。” 林敘心頭一動:“你這幾天就是為了準備這個啊。” 秦嶼:“嗯。” 林敘抿了抿唇,心想迎新晚會一年一次,也算是大事了,難怪秦嶼那么上心啊。 自己真是頭昏,居然還覺得秦嶼是沒有那么喜歡他了,才躲著他的。 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測,林敘心中有些赧然,這時就低聲說:“那你好好準備,以后我不給你打電話催你了,免得影響你排練。” 秦嶼一聽,連忙道:“你該催就催,我有時候自己練習也忘了時間,你叫我回寢室挺好的。免得我不小心忘了時間,” 林敘沉默了一會,靜靜笑了笑:“好。” 短暫又溫和的安靜之后。 秦嶼忽然低聲說:“酸奶挺好喝的。謝謝。” 林敘在黑暗中悄悄抿了抿唇:“嗯。” 明明很簡短的一個字,但秦嶼卻硬是從里面聽出了靦腆,羞澀,開心等一系列情緒。 他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又說:“晚安。” 林敘:“晚安。” · 一夜好眠。 自從那天夜里之后,兩人養(yǎng)成了一個神奇的默契,那就是每到晚上十點半,林敘總會給在外練琴的秦嶼打電話。 秦嶼也都會準時接起來。 而且他還耍了個小心機,就是把林敘的來電鈴聲換成了專屬鈴聲。 只要聽到這個鈴聲,他就立刻放下手頭一切事情,去接電話。 有時候甚至十點半之前秦嶼已經(jīng)練好琴或者覺得今天不需要練了,但他也還是會在那靜靜等著林敘的電話。 有人等待的感覺真的很好。 就好像是從前秦嶼一直在走漫長的山路,崎嶇不平,但他還是得不停往前走。 因為他找不到自己的歸宿在哪。 可現(xiàn)在,秦嶼知道,在哪有一盞燈,會靜靜為他亮著了。 而林敘,也在這逐漸加深的默契里明白了自己對秦嶼的感情。 他想,時間正好。 等周五迎新晚會結(jié)束,那時候秦嶼一定心情不錯,他就告訴秦嶼他的答案吧。 無論秦嶼那邊的答案是什么,但他覺得,他不會后悔。 在兩人各自隱秘的期待里,周五很快就到了。 學通社提前就為這個晚會準備了很久,除了自家內(nèi)部成員出的活動,還請了很多其他社團來出活動。 比如國標舞和街舞社團的歌舞,還有古琴社團的演奏,以及相聲小品社團的表演。 晚會當天,整個小禮堂里全是學通社的成員在忙碌。 秦嶼本來只是想著他表演好自己的節(jié)目就好了。 但這天實在是太忙了,加上秦嶼自己本身的性格又是能幫就幫,一時間倒是忙得團團轉(zhuǎn)。 汗都不知道出了幾身,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秦嶼也不是抱怨的性格,這會他看到后勤部那邊缺人手搬東西,便又過去幫忙搬礦泉水。 因為禮堂在的地方只有三層,所以不可能裝電梯,幾十件礦泉水全部要靠搬。 從一樓搬到三樓。 如果是平時,秦嶼不會覺得有什么,但這會他已經(jīng)忙了一上午,又沒吃午飯,搬了十幾件,他就不太舒服了。 有幾個社員見到秦嶼臉色不好,連忙讓秦嶼休息一會。 秦嶼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照了一照,發(fā)現(xiàn)自己臉色確實不好看,想著晚上的表演,他也沒勉強自己,就收起手機,坐到一旁閉目養(yǎng)神。 結(jié)果剛坐下沒多久,秦嶼的手機響了。 本來秦嶼是累得一顆心都墜墜的往下沉,根本不想抬手接電話,但聽到那個特殊的鈴聲之后,他眉心微微一跳,還是強打精神把電話接了起來。 林敘柔和的嗓音從對面?zhèn)鱽怼?/br> “你在哪?吃飯了嗎?” 秦嶼沉默了一下,笑笑道:“我在禮堂這邊,還沒吃。要一起嗎?” 林敘道:“那你等我一會。” 秦嶼微微一怔,很快又意識到什么,接著他唇邊不自覺笑意更深了些:“好,我等著你。” 掛斷了電話。 秦嶼舒服地靠回了椅子上,原本因為疲憊顯得有些擰巴的俊美五官在這時驟然舒展開了。 四周有些社員也看到這一幕,微微有些納罕,也不明白是為了什么。 大約五分鐘之后,林敘找來了。 他帶來了三個餐盒和一瓶牛奶。 秦嶼一見林敘,立刻就迎了上去,沒讓人在禮堂,而是在三樓另外一個關(guān)了門的瑜伽中心后面,找了個長凳,坐下了。 禮堂里熱鬧非凡,這里反而非常清靜了。 林敘把兩個盒子拿出來,一盒煮的十分軟爛的rou醬面條,一盒燉的茶樹菇雞湯,還有一小盒里面是洗干凈的小番茄和黃瓜。 一打開蓋子,湯和面條那鮮香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