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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余成第答應,轉頭看了眼還在震驚的陸伽,咳了一聲,當著大哥面正經了不少,“干什么?” “啊……啊!”陸伽怔過來,立刻立正匯報,“報告組長,給,給殷總送文件。” “給我吧,”余成宋全拿過來,“我上去順便給他。” 陸伽傻呵呵地點頭。 “你回去上班兒吧,”余成宋視線落在兩個小崽子的身上,“天天在樓上泡著琢磨怎么對付我還不如多給你顧哥創造點兒人民幣。” “知道啦。”余成第立刻意會,忍不住笑了半天。 余成宋敲了敲門,里面傳來殷顧的聲音。 “進。” “忙著呢殷老板?”余成宋推門進來。 殷顧放下文件看他笑:“我錯了宋宋。” 余成宋把東西往他桌子上一擱,拽住剛余成第坐過的椅子推到他旁邊坐下了,拍了拍肩膀:“干點實事兒。” “收到,”殷顧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力度適中地捏了捏,“您看行么。” “一般般,”余成宋說,“我剛看了那孩子了。” “怎么樣?”殷顧問。 “你早就知道還問我?”余成宋轉頭指了指他,“顧顧,過分了啊。” “我直接告訴你你也不放心,還不如全部讓你自己看,”殷顧手指下移,按住他的鎖骨,按了按后繼續挪,靠在他耳邊問:“這一周晚上都休息?” “看心情。”余成宋笑了聲,手搭在他腿上摸了一把,西裝褲他看這么多年了也沒看夠,真是越禁欲越讓人心癢癢。 殷顧立刻低頭埋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咬。 咬得有點兒疼,余成宋喊了一聲,空氣頓時不對勁兒了。 “馬上下班了,成傻傻在樓下等著呢。”余成宋邊說邊把手伸進他衣服里,趕時間地囫圇摸了摸。 殷顧沒聽見似的拿出手,放到他腰帶上,按了按。 “cao……”余成宋嗓子一緊,轉頭狠狠吻住了他。 余成第等了一個多小時倆哥哥才姍姍來遲,余成宋剛要說話,他立刻抬手喊:“不用解釋!不用說話!我明白!我知道!別說了!” “我要解釋了么,”余成宋拉開車門,抬腿的時候有點兒別扭,最近太忙,沒怎么健身,缺乏鍛煉了,“上次那個魚罐頭別買了,太腥,買兔rou的吧。” “嗯,顧哥——”余成第剛轉頭手里就被扔了把鑰匙。 殷顧走到余成宋車旁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顧哥你不去買菜啊?”他問。 “馬上要下雨了,”殷顧靠在副駕駛沖他笑,“你的小玩意兒可能沒帶傘。” 余成第秒懂,露出個笑,轉身進了殷顧的車開走了。 “等他回來咱倆這頓飯是吃不上了,”余成宋發動汽車,“走吧顧顧,老夫老妻買菜去。” 剛進超市雨就掉下來了,豆大的雨點兒噼啪砸地。 “真準啊,”余成宋往推車里扔了一聯酸奶,“顧哥都幫他到這兒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抱得美人歸。” “應該沒他哥快,”殷顧拉住他的手一起走,“畢竟當年我也挺努力的,算雙向奔赴。” “那得是狂奔,”想想高中的時候余成宋還是想笑,“四月末轉學,五月底在一起,閃婚。” “事實證明,閃婚也可以很幸福。”殷顧舉起手,鉑金戒指閃著光。 這幾年他和余成宋買了車買了房買了表……但誰也沒提過換戒指。 這幅對戒是他們倆一無所有的時候立下的誓言,現在應有盡有,每次看見戒指就能回憶起高中的時候。 就像一塊路標,提醒他們來時的路。 無論我們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我們的愛永遠是最初的模樣——細水長流,歲月靜好。 余成宋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上班不能戴,他每次都是下班立刻戴上,抓緊時間秀恩愛。 回家的時候雨剛好停了。 房子是前年換的,之前那個復式換成了現在這個大平層,看著寬敞也省的上下樓走樓梯。 有時候做個大手術回家真是想進屋就躺下,多走一個臺階都是折磨,他跟殷顧商量了一下,干脆把之前那個地段一般布局一般的房子賣了,買了離醫院和公司都近的房子。 一開門幸福跟平安就沖了過來,喵喵汪汪的。 幸福是余成第大四的時候撿的小貓崽,是個貍花貓,現在已經胖成煤氣罐了。 平安是去年余成宋下班路上撿的狗崽兒,一個紙殼箱里三只,叫得嗷嗷的,他留下一個剩下倆給周折雨了。 他媳婦兒稀罕狗,家里本來就有一個,現在仨了,每天遛狗跟放羊似的。 周折雨隔三差五給他打電話罵人:“cao,成宋,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多痛苦!早上六點爬起來遛狗!遛完還得上班兒!” 作為婦產科里唯一一個男護士,周護士長表示他很憤怒。 余成宋摸了摸狗頭貓頭的功夫,殷顧已經把菜放到廚房開始洗了。 “余大夫,土豆切絲還是切片?”殷顧喊。 “切片吧,”余成宋站起來往廚房走,“你那個絲兒跟土豆條似的,還好意思問。” “別打擊我,”殷顧回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我能切片兒已經很厲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