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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余成第抹了抹眼淚,很注意形象地強忍住哭的欲望,結果生理性地一抽抽,眼淚吧嗒吧嗒掉。 “真的,人大夫不也說了,復診至少得等一個月之后,等一個月,我再帶你去一趟,”余成宋說,“到時候再看是不是誤診。” 余成第抬頭瞅他,吸了吸鼻子,眼底一泡眼淚,可憐見兒地問:“真的?” 余成宋伸出手指頭:“騙你是小烏龜。” 余成第一把抱住他手指,抽抽搭搭地重復:“騙我是小,小烏龜。” 余成宋一張破嘴好說歹說給小孩兒哄睡著了,自己拿著煙和手機坐陽臺岔凳上又是一通樂。 樂完又開始愁,Omega啊,這小暴脾氣不得是移動小炮筒。 他得和余成第班主任聊聊了。 邊想邊按亮手機,翻出微信,發了條消息。 宋草草:下課了? 對面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余成宋揉了揉臉,笑得直酸。 “臉怎么了?”殷顧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帥的直晃眼。 “酸了,剛才笑得有點兒奔放,”余成宋沒忍住又樂了一聲,緩了緩才說,“顧顧,我跟你說個事兒,挺嚴肅的。” “嗯?什么事兒?”殷顧跟著笑了,“宋宋你這么說我好害怕。” “別怕,事情沒你想的那么恐怖,”余成宋看著他,咳了聲,“余成第同學,昨天分化了,順利得不可思議。” “成第分化了?”殷顧一愣,旋即笑了,隨口說:“不會是Omega吧。” “不是,”余成宋嚴肅地糾正他,“準確地說是劣性Omega,醫學上稱為隱性Omega,是罕見的弱性變異類分化,期末范圍需掌握其分化規律和分化機制,能清晰推算出……” “不可能吧,”殷顧摘掉眼鏡看著屏幕,也有點難以接受,“再不濟也不能是劣性啊,你爸是普通Alpha,你媽是頂級Omega,怎么也不能……” 劣性Omega,和頂級Omega相對,是Omega里最弱的一種。 信息素極其不明顯,對Alpha吸引力極差,同時對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也幾乎為0。 某種程度上把他們當成Beta也沒問題,但體質又沒有Beta好。 “我也覺得不對勁兒,他昨天早上說熱,不舒服,我聞到他信息素了,但太淡我沒法判斷是A是O,就帶他去中心醫院檢查,”余成宋撐著下巴回憶,“大夫說現在的技術出錯的概率挺小的,實在不放心可以一個月之后再來一趟。” “那一個月之后再看一次吧,我感覺有點突然,成第是不是接受不了?”殷顧笑了聲,“鬧沒鬧?” “鬧翻天了,”余成宋單手伸了個懶腰,靠在陽臺門上看著自己男朋友,嘴角忍不住彎著,“那點兒小自尊讓小朋友在醫院憋住了,出了醫院門上出租就開始哭,好家伙,哭得肝腸寸斷悲痛欲絕,司機瞅我倆那眼神欲言又止的,我感覺他覺得我倆里至少有一個得癌了,還得是晚期,不然哭不出那個效果。” 殷顧笑了半天才問:“現在怎么樣了?睡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非說我煩人,要找你哭,”余成宋感慨了一句,“這就是遠香近臭啊。” “想我了?”殷顧問。 “能不想么,暑假就那幾天,還沒在這兒待夠你就回去了。”余成宋說。 “我是說你。”殷顧看著他。 余成宋心里一動,吸了口氣:“你覺得呢?” 他今年大二,余成第初二,高考到現在都過去一年了,他還是對突如其來一分小半年的生活不適應。 明明每天上課都累死累活的,正課選修課大考小考四級六級各種證書忙得和高三沒區別,但就算忙得暈頭轉向他還是能抽出空來想男朋友。 特別想的想。 “我也想你了,十一我去看你。”殷顧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出來,帶著別樣的思念,余成宋頓時覺得眼睛有點熱。 別哭,一提見面就哭成什么體統,一點也沒有頂級Alpha的樣子。 “馬上了,”殷顧說,“還有不到半個月,數日子過也馬上了。” “不至于,”余成宋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底的濕熱眨了回去,無所謂地說,“我現在忙的腳打后腦勺,壓根沒空想你,光上課都夠我喝一壺的了,我現在流的汗都是當初報考的時候腦子進的水。” “我這邊兒最近也有點兒忙,”殷顧忍不住笑,“不知道學校怎么想的,突然下指令讓我們每天跑步打卡,軟件時靈時不靈的,有時候記錄不上,還得再跑一遍。” “他是怕你們天天坐電腦前面不運動,以后又禿又殘吧,”余成宋幸災樂禍,過了會兒又開始心疼,“你們學校老師是不是有毛病。” “不知道,”殷顧憋著笑,“要不余大夫給看看?” “等著吧,”余成宋瞇了瞇眼睛,“殷老板。” “你們學校那個早cao制度是不是大三就沒了?”殷顧問。 “按理說是這樣,”余成宋有點不確定,“不過誰知道這幫領導怎么想,周一課加的從早上八點上到晚上九點,瘋了都。” 他們學校對學生體力的要求也就比隔壁體院差了一點兒,要求每天早上六點半cao場集合跑cao,不是慢跑,是分成ABO三隊三個速度飆,多困的腦袋都能給你飆醒了。 這還不算,體育課也是個坎兒,在一眾拳擊、跆拳道、籃球、網球里余成宋選了游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