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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顧!你不能寫!”殷鶴情急之下跑過來抓他手。 余成宋眉間一蹙,沖過去就要擋,殷鶴下意識要打開他。 拳頭離余成宋半米遠的時候硬生生頓住。 殷鶴咬緊牙,疼得滿臉通紅, 嘴唇哆嗦地看向殷顧, 嘴張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殷顧擋在余成宋前面,死死攥著殷鶴的手腕, 輕聲說:“瘋了么。” 殷鶴疼得眼淚嘩嘩淌,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松……松開……!” 這一天丟的人比他十九年丟的還多, 已經不是無地自容可以形容的了。 殷顧沒動,手指逐漸加大力度, 殷鶴表情愈發扭曲地瞪著眼睛, 余成宋感覺自己聽見了殷鶴手腕骨頭的慘叫。 “囂張!態度極其囂張!”韓主任氣得拍桌子,“還要當著我面動手!你這個同學太囂張!” 殷顧適時松開手, 殷鶴的整條胳膊連著半截身子已經動不了了,疼得甚至聽不清韓主任說了什么。 這次第一次,殷顧對他下狠手,甚至沒主動打他,只是隨便一下,就讓他吃盡苦頭。 之前……之前,他居然還以為殷顧這個頂級Alpha也不過如此…… “殷顧,你把你爸媽聯系電話給我,”韓主任把筆遞給他,“我現在就要給他們打電話!你們先回去上課,殷顧,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我和你爸媽談,談好了告訴你。” 殷顧掃了殷鶴一眼,點頭,“麻煩主任了。” 一出門幾個人立刻原形畢露,余成宋摟著周折雨肩膀笑得差點厥過去,“cao,絕了,我——” 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拎起他搭在周折雨肩膀上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 余成宋偏頭。 殷顧一副什么都沒干的表情,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笑了聲:“怎么了?” 周折雨呵呵:“沒怎么,我覺得他就是想到了高興的事。” “對,”余成宋指尖動了動,把剛才的笑續上了,“我想到高興的事兒。” “走吧走吧,沒咱倆事兒了,”周折雨喊顧婷,“哎我問你,你們班那個誰……” 顧婷也看出來了,笑了笑,跟上:“她說她對你沒興趣。” 周折雨:“cao,無情!” 兩個人越走越快,很快甩開了后面的倆。 余成宋笑夠了,后知后覺出他這件事做的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殷顧和家里的關系本來就緊張,他這么干出氣確實是出氣了,但殷顧豈不是更被動了…… 他和殷顧的性格不一樣,他有氣出氣有火發火,絕不留到第二天,隨心隨性。 殷顧明顯想得更多,也有自己的打算,是可以為了以后忍耐的性格。 他應該提前知會一聲,問問殷顧,而不是先斬后奏跪榴蓮…… 愛情果然使人喪失理智。 “咳,顧顧,”余成宋看了他一眼,“我跟折雨下樓抽煙,偶然撞見了。” “你們動手了么?”殷顧偏頭看他,悄悄捏了捏他手指,“他沒動你吧?” “沒有,碰都沒碰著,”余成宋忽然意識到什么,“不是,你是不是得問我……” “問什么?”殷顧歪頭。 “為什么打他……?”余成宋說。 “哦,”殷顧點頭,“你為什么打他?” “欠抽。”余成宋脫口而出。 “嗯,”殷顧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 “還有,”余成宋皺了皺眉,在他腦袋上摸了摸,“我一想你因為這個癟犢子遭的罪我就想抽他。” “沒什么,”殷顧也在他腦袋上摸了摸,把腦后翹起來的一撮卷毛順了順,“都過去了,而且他也沒什么威力,都是些背地里的事。” “你還要問我,”余成宋索性把心里想的都說出來,談戀愛就應該透明地談,心里不能裝著事兒,不然干什么都別扭,“為什么不問你一聲就動手?” 殷顧挑了挑眉,換了個問題:“為什么要問過我再動手?” “因為我……”余成宋一愣,瞅他,“你是不是問錯了。” “沒問錯,”殷顧說,“我就是在反問你,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依然愛你。” “不,”余成宋抓住他手腕,“我也愛你,我選擇回答。” “更愛你了,”殷顧伸手用食指拇指捏了個心,“我準備好了。” “什么準備好了?”余成宋彈了心一下,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顫悠。幸福地顫悠。 “聽你說話,”殷顧一本正經,“準備好了,長官。” “顧顧,”余成宋撞了他肩膀一下,忍不住樂,“你現在說話特別幼稚你發現沒有?” “是么,”殷顧說,“愛情使人年輕,活力滿滿。” “我以為你會有點不高興。”余成宋說。 “我現在高興得快要起飛了,比你作文字兒飛得都高。”殷顧說。 “……看出來了,”余成宋拉住他,邊樂邊說:“你往下飛飛,我拽不住了。” “收到。”殷顧小聲喊。 回班的時候英語老師看了他們仨一眼就繼續講課了,倆成績聽不聽都行的,一個成績聽不聽都行的,沒區別。 余成宋坐下低頭扒拉手機的時候都忍不住想笑,但又覺得當著殷顧的面因為暴揍他弟弟一頓狂笑不太好,憋得很扭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