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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樣。 話是江崇年回答的,米婭沉默一瞬,咳了咳,喂?信號不好啊我這喂?還在嗎?不在我掛了。話音落,電話被掛斷。 明揚握著手機愣了會兒,丟了手機摸江先生的臉,老公,你好像嚇著米婭了。 嗯。江崇年壓著他沒動,舒適的閉上眼,她教壞崽崽了,嚇一嚇應該的。他伸手扯了旁邊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指腹觸著明揚線條清晰的肋骨,評價說:太瘦了,我老婆再多吃點,胖些身體好。 明揚跟著去摸,我比程最胖很多,要胖死了。 崽崽現(xiàn)在要瘦死了。這樣,吃胖一斤我多發(fā)一個月工資給崽崽,怎么樣? 好!明揚再次覺得,賺錢真的好容易! 江崇年側身,腿壓在他身上,抱著視線與他齊平,LookBook的拍攝地選在L國,后天凌晨的飛機。老婆明天不用去公司,休息一天,睡飽了再起來收拾行李。 明揚皺著小眉頭,詫異道:那江先生呢? 無名山那次后,江先生不在的地方明揚都沒安全感。 崽崽想我一起? 明揚垂眸沒說話,江先生也有自己的工作,怎么能一直纏著不放。但是他就是有點怕,不在中國語言不通更不知道怎么辦了。 少年看模樣很委屈,委屈也不說,腦袋挨近江崇年,懂事的安慰自己,我自己去,工作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了,不怕。 江崇年故意火上澆油,提醒道:得去一個月左右,不止lookbook,還要拍一個主題宣傳片,崽崽得跟著一起。 明揚埋著頭沒有立刻說話,心里默默算著這個月有多少天,幾個日夜。想明白后,猛的抬臉,不愿接受道:我要和江先生分開這么久!不可以的... 是呀,要分開一個月。江崇年捏著他的下巴,今晚我們親近親近。 嗯...明揚答應著,小聲強調說: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久,拍照很快的,十天好不好... 老婆舍不得我?江崇年親親他的眉心,好笑道:后天才走,現(xiàn)在就這么舍不得了?崽崽這樣怎么能專心工作。 明揚手縮在身前,微微蜷著腿更委屈了。 不開心了? 有一點點不開心明揚伸手抱緊江先生,親熱過后,放松自己,接納對方,直到睡著還牢牢握著江崇年的食指,生怕人跑了。 第二天大早,江崇年預備去公司,親少年的時候覺得溫度有點高,下樓拿了溫度計一測38度。 明揚原本不愿醒,聽到醫(yī)院兩個字嚇得睜眼,往床里面縮。 江崇年只好哄著不去,端了熱水吃藥。 昨晚去頂樓吹風,晚上睡覺踹被子,崽崽不病誰病。 明揚紅鼻尖,閉著眼睛把藥吃了,鉆進被子里好好待著,昏昏欲睡時他恍惚看到江先生一直在旁邊陪著。 后來還是被江崇年叫醒的,明揚睡蒙了,頭沉重得厲害,周身沒什么力氣。吃完藥睡了會,溫度只增不減,江崇年抱他起來,邊找衣服套上邊說:崽崽乖,去一趟醫(yī)院,就看一看不打針。 不去不去明揚害怕縮了縮。江崇年捧著他燒紅的臉,溫聲細語勸道:溫度再往上,崽崽真要燒成小笨蛋了。 明揚默默流眼淚,內心很抗拒,又不想變成傻子,強迫自己配合穿衣穿鞋。 真到醫(yī)院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還能憋住眼淚,去到病房,醫(yī)生擠鹽水針的水,明揚rou眼可見慌了,無助看眼江先生。 就像蚊子咬一下,不疼的。江崇年讓他靠著,捂住少年的眼睛。 明揚印象中沒被蚊子咬過,頓時更怕,護士給他擦消毒水的時候手都在顫抖,最后直接哭出聲,針插進去哭得更大聲。 江崇年扯紙都扯不贏,又心疼又想笑,不用想都知道,下回想帶他再來醫(yī)院更難了。 我和醫(yī)生說不打針,吃藥行不行。剛剛崽崽也聽到了,想徹底好只能掛鹽水。 明揚根本聽不進去,躺床上眼睛都哭紅了,越安慰哭得越厲害。 流行感冒的季節(jié),病房只有雙人間。明揚旁邊床位的人原本在看電視,聽見明揚這邊的響動沒心情看電視了,注意力全在這邊。 明揚覺察對方一直盯著他看,吸吸鼻子忍住哭,埋頭躲進江先生懷里。出于好奇,又忍不住偷偷看那人,發(fā)現(xiàn)還在看他 對視上瞬間,許曦從床上跳下來坐明揚旁邊,自來熟說:要紅線嘛?免費送!說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根紅繩。 聞言明揚一愣,沒有動作,習慣性眼神詢問江先生。 人好不容易不哭了,江崇年邊幫著擦眼淚,邊解釋說:紅線就是以前的人們用來締結婚姻或者媒約的東西。 明揚伸出手,我要。 這就對了,我是月老,你叫什么名字? 明揚又不懂了,江崇年耐心給他解釋,月老是婚姻之神,管姻緣的。 許曦連連點頭,明揚來了興趣,忘了手上的痛,禮貌道:月老你好,我叫明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