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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一樣,前天我們過的是元旦,陽歷的新年。后面要過的是傳統節日,陰歷的春節,正月初一。 我不明白。 沒關系。江崇年笑道:春節這天我給崽崽發壓歲錢。 壓歲?壓著是不是就長不大了? 怎么會,壓歲又是壓邪祟的意思,收到壓歲錢人可以平平安安度過這一年。江崇年把手機拿近些,望著屏幕上少年忽閃的長睫,認真道:今年過年崽崽不在身邊是例外,以后希望不會有這個例外,我想親眼看著你平安。 可以,我也給江先生壓歲。明揚鉆進被窩里,露出一個腦袋,哥哥送了幾本故事繪本給我,過完年我要帶回去,自己看會想睡覺,我要你給我念。 好,mama也寄了幾本過來,崽崽的故事要聽不完了。 那江先生一直念。 后來江崇年看著明揚,聊著聊著沒了聲,縮著手好好的握著手機。 能想像到,明揚被子下的睡相不好,偏偏又不會亂動睡得乖巧。讓看的人忍不住心底泛柔,想挨著這個聽話的少年,抱一抱,親一親。 怎么會有這么聽話的小迷糊呢。 這樣想著,江崇年不自覺露出暖暖的笑。 等明揚再醒來,視頻不知道什么時候掛斷了,黑著屏。他呆呆坐在床上,盯著手機看了好半天才動動手指頭。 以前醒來有江先生的親吻和擁抱,現在什么都沒有,他皺著眉頭有些不習慣。 桑瑾輕輕叩響房門,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發呆的明揚嚇得聳肩,扭頭看擰門進來的人。 還是中午那套米白色長裙,黑長的頭發捆了個低馬尾。 桑瑾是一個素顏也漂亮的女孩。 小少爺,我看您醒了,洗漱一下可以吃飯了。明少爺還在書房忙,他的胃不好,或許小少爺可以去喊他一起。 哥哥胃不好嗎? 桑瑾點頭,胃潰瘍,很早就有的,但明少爺不當一回事,疼起來挺遭罪,先前吐過幾回血。病得慢慢養,需要時刻有人叮囑,注意著。 聽到吐血,明揚緊張問:會死嗎? ?。可h读算?,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明少爺散漫慣了,小少爺來正好,幫著勸著點。 明揚爬下床穿了鞋,套上外套上三樓書房。門并沒有關嚴實,哥哥在打電話。明揚輕輕推開走進去,聽不明白,大概是關于X國的事,因為明揚聽到了X國這兩個字。 他安靜坐了會兒發現手上空著不習慣,才反應過來手機還在屋里,執著下樓去拿手機。 桑瑾還在他房里,看樣子在整理床褥,明揚的手機在她手里。 我剛想送上去,小少爺自己下來了。桑瑾把手機遞給他,明揚說了聲謝謝,轉身邊往外走,想著給江先生發個消息。 亮起的屏幕顯示:iPhone不可用,請15分鐘后再試。 除了最下面的緊急情況四個字能按,其他的什么都動不了。 明揚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重新找去書房,等哥哥掛了電話才把手機遞給他,焦急道:哥哥,手機自己鎖了,我怎么辦。 明忱接過看了一眼,揚揚睡覺的時候按到了?等十五分鐘重新輸密碼就行,不著急。 明揚怕鎖了再也聯系不到江先生,聽明忱這么一說放下心來,把手機揣兜里邊說:哥哥的胃怎么會生??? 小病,飲食不規律弄的,他把桌上攤著的文件收拾好鎖回柜子里,帶著明揚下樓。 規律起來會好嗎? 會吧。 那就好,以后我監督哥哥吃飯。明揚摸了幾次手機一直在鎖,第一次覺得十五分鐘這么漫長。 飯菜是余姨做的,明忱給的菜單,寫了忌口。明揚吃著還算合胃口,但和王姨比起來差一點點點。 吃完飯明揚跟著哥哥去花園消食,順便熟悉熟悉環境。 走到僻靜處,明忱說:這個宅子是明家姥爺留下的,我名義上屬于明家大少爺。但是揚揚,雖然都姓明,我們和明家整個家族一點瓜葛都沒有。自從明老姥爺子死后,沾點血緣的關系的明家后裔都對所謂的遺產虎視眈眈,即便遺囑里白紙黑字寫著我的名字。這回揚揚真的要藏好小尾巴了,不能讓他們抓住咱們的尾巴,這是秘密,只有我們兩個能知道。 明揚微微張著嘴,本想說江先生已經看到尾巴了,想想又算了,他怕哥哥會更不喜歡江先生。 路過一片空草地,他覺得差點什么,隨口提議道:哥哥,我能在這一片種花嗎? 明忱點頭,這是你的家,揚揚想種什么都可以。又問,揚揚想種什么花,明天讓宋管家買花苗。 嗯要種兩種花,明揚認真看著明忱,紅玫瑰和藤冰山。 明揚很早以前就覺得,哥哥是風輕雨重后倔強的紅玫瑰,嘴硬心軟的典范。 作者有話說: 我好像沒提過他倆的身高。 揚揚178左右,江崇年190左右。這就是為什么明揚每次都要仰著下巴看江先生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