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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天要黑了,那只招財貓始終沒抓起來,明揚又一心一意只要那一個。江崇年沒辦法只能悄悄聯系工作人員,趁明揚去衛生間把抓子調緊一點。 執著的小少年這才在天黑前抓到了那只招財貓,寶貝似得放在擋風玻璃下邊,江先生,我下次還要來,下回得抓兩個! 明揚最后都不知道,二十塊錢的公仔,他花了兩百塊才抓上來。 接下來幾天接近年度總結,江崇年很忙,明揚跟了幾天組后,準備收拾行李跟拍攝小組出趟差。 十天。 這是他來地球第一次離開江先生和別人待這么多天。行李是江崇年幫忙收的,明揚只蹲在旁邊看著。 江崇年原本不想讓他去,拍攝地在山里,又是冬天,冰天雪地容易凍感冒。 奈何明揚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也不讓江先生收拾行李了,從床頭柜子里拿出后來他自己買的藍色盒子。 拆開里邊有十片,他只拿出一片遞給江先生,要分開十天,親不到也抱不到,所以 江崇年沒去接,而是坐到他旁邊,軟軟的床陷下去一點,他一只手輕輕攬著明揚,側著臉笑問:所以什么? 所以我們可以更親近一點 更親近這個詞江崇年聽著就很喜歡,但還是沒接他遞過來的避孕套,而是忽然想起來似的問他:對了,崽崽是哪天出發? 群里只說了幾號出發,明揚在心里兀自算了算時間,好像是后天。 那就是除了今天還能休息一天? 好像是的。 江崇年接了明揚手里的東西,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際壓下去。少年緊張的抵著他胸口再次強調,我只給江先生一片,所以只可以一次。 說是這樣說,明揚哭完才想起江先生說過的話。 床上騙,不算騙。 第28章 我不喜歡鵝卵石 出發這天明揚起了大早,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照,脖子上的痕跡換了幾件衣服都遮不住,只有上一件米白色的高領毛衣可以,但明揚覺得勒脖子。 江崇年穿戴整齊從后摟著他,好笑說:戴圍巾就看不到了。 江先生為什么要親在這里。明揚側過臉指著自己左耳下來那塊粉色印記。 因為,這聽崽崽的聲音最清楚,江崇年扶著肩把人轉向自己,大拇指摩挲那塊吻痕認真看了看,正面看不見,而且淡了很多,就快消了。 說著江崇年低頭又吻上去,明揚被壓得退了半步,脖頸傳來酥癢,等江崇年抬起頭來,明揚對著鏡子眉頭更深了。 那塊快消的吻痕被他吸得紫紅,明揚呆了兩秒,從鏡子里與江崇年視線對上,小聲控訴:江先生是故意的.... 江崇年忍著笑,如果被人看見,真有人問,你就說男朋友親的。 可以這樣說嗎? 可以,如果你愿意,直接說我都行。 明揚禮尚往來,轉身抱著江崇年也給他吸了一個,這才開心一點。 今天江崇年要打明揚在T國送他的領帶,明揚說什么也要幫他戴,但他不會打領帶,于是捏著領帶坐在沙發上看了半天的視頻,終于在快遲到時勉強學會。 明揚動手,江崇年指揮,最后打出來勉強能見人。 明揚照常和江崇年去公司,下午兩點才跟著攝影小組出發義城城郊的無名山。這山一年前還不要門票,后來因里邊有一片茶山,據說是冠上了古茶的稱號,整個無名山成了村上標志性旅游景點。 拍攝小組來了十三個人,再加上道具師,化妝師,特約模特,租了一個鄉下為景點修筑的仿中世紀小莊園。 剛落腳,天飄著朦朧細雨,一眼望去,水泥路濕漉漉的。冷風呼嘯,穿過房檐樹梢,傳出聲聲長且悠遠的厲嚎。 明揚穿得很厚,米色高領毛衣配著灰色羽絨服,同色系的針織帽,棕色燈芯絨褲和一雙淺色運動鞋,手里拿條深棕色圍巾。他剛下車,就被冷風吹得一哆嗦,然后忍不住縮著發抖,他怕冷。 David后腳下車看他冷成這樣,圍巾卻抱在手里,過去抽出他手里的圍巾,邊整理邊說:這里晝夜溫差大,而且比城里冷很多,在這每天都要做好保暖工作,以防凍傷。 好。明揚吸了口冷氣接著抖,目光落在對方手里的圍巾上。那是江先生專門給明揚挑的,并且他很喜歡,可是現在在他上司手里,明揚只能眼巴巴看著不敢說話。 David把圍巾理好直接幫明揚圍上,晃眼看到對方脖頸上的痕跡,明顯一愣,有意無意多看了幾眼。他取下自己的絨毛耳罩給明揚罩上,邊說:組里備有暖手袋和暖寶寶,吃完飯要出來拍一組夜景,氣溫零下三度左右,結冰更冷。你去拿了在身上貼幾片,抗凍些。 謝謝蘭總,明揚伸出凍得粉紅的手,把扎眼睛那幾根頭發塞進針織絨帽里。 叫蘭暉就行。 明揚點頭,對他笑了笑。他對David徹底改觀了,前段時間跟組他就發現,蘭總監很會照顧人,而且目前為止,還沒見他兇過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