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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年握著對方的手想啊想,明揚沒有起床氣,如果真有哪里疼也會說,這會兒氣,應該不是指身體上的不舒服。 江崇年坐得離他更近些,想著他是個迷糊又認真的性子,于是試探問:因為醒來沒親崽崽,所以不舒服了對不對? 是。明揚垂著眸有些委屈,是江先生自己忘了,早上醒來都要親一下,可今天他沒親。 江崇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摟著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又在眉心也落下一吻,耐心道:小迷糊,現在快下午六點了,嗯既然這樣我們就改一改,以后只要睡醒就親一下,可以嗎? 聞言明揚抬眼看著對方,欲蓋彌彰揉了揉眼睛。天不僅沒亮,還要黑了他埋怨江先生也埋怨錯了。 明揚覺得有些害羞,抱著江崇年的腰埋頭靠著他的肩,蹭了蹭表示答應了。 江崇年心里瞬間蕩漾著柔軟,小少年這是在軟軟的撒嬌,一舉一動都透著出對對方的需要。江崇年沒底線,忍不住順著他,說:那咱們就抱一會兒再收拾,但崽崽別睡著了,我們說會兒話。 明揚躲在他懷里沒閉眼,余光看著相機,兀自琢磨了會兒,想起每個人類都會有屬于自己的工作,他認識的朋友們也都有,于是道:江先生,我要回去工作,要上班賺錢。 江崇年順著他的意思問:那崽崽想找什么工作,我幫你參謀參謀。 我還在想,川哥上回說他帶著我混,但是哥哥不讓我演戲明揚頓了頓忽然問:川哥說可以包養我,被包養可以算工作嗎? 江崇年一愣,讓他氣笑了,問他:你把被包養歸結為工作?那你說說,你的依據是什么? 工作,老板會給錢。包養,金主會給錢,明揚一臉天真完全沒半點裝的成分,他仰起一點下巴追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胡說八道,江崇年刮了下他的鼻尖,回國你要在家待不住就來我公司。公司總部的企劃部有個攝影小組,你既然喜歡拍照就進去跟著學習學習,我給崽崽開工資,怎么樣? 哇,真的嘛!明揚面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剩下掩飾不住的興奮。他一骨碌爬起來,身下的不適只讓他皺了一下眉頭,江先生我們快點回去,我想快點回國。 你慢點,江崇年料定他會腿軟,人剛著地,抄著腰抱在懷里,:褲子不穿就在我面前晃,江崇年捏著他的臀往自己身上帶了帶,你在考驗我的自制力? 我沒有。明明有穿內褲的 明揚本來也不愛穿褲子,之前礙于有個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聽話穿著。現在心結解開,能不穿著就不穿。 但下一秒又想起,不穿衣服走在外邊會被當做神經病抓起來,又重新趴回床上,等著穿褲子。 回去路上明揚果然躺在沙發上枕著江崇年的腿接著睡,吃飽了除了困就是在睡覺。 再次回到度假酒店,江崇年開始忙工作,明揚白天吃飽了搗鼓相機,約著江爸江媽幫他們拍照練手,晚上等著江崇年回來一起吃飯散步。 后小半月江爸江媽飛H國了,明揚只能自己搗鼓相機,江崇年怕他無聊偶爾也會帶他一起出門工作。 明揚在最后一天又看到了那個差點成江先生老婆的聞仁修。 他忽然變得像只護食的小崽子,才看到聞仁修的影子,就急急抱著江崇年的腰不放。江崇年似乎察覺了什么,握著他的手摩挲著,失笑道:我和他都過去好多年了,那會兒你恐怕還在上初中,崽崽這么久遠醋也要吃啊。 明揚聽不進話,小聲嘟囔道:他在我就插不上話,江先生只和他說不理我,我不要。 好,是我照顧不周了,江崇年捧著他的臉打趣:讓我看看,委屈成什么模樣了。 聞仁修也是今天回國,所以約了一起去機場,他來時不意外會見到明揚,但意外兩人會坐在餐廳里旁若無人的親吻。 聞仁修心澀一瞬,在位子上坐下,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江崇年手暗暗放在明揚說酸疼的腰上揉著,邊說:我們也剛到,那點餐吧。 這頓飯吃得前所未有的尷尬,至少明揚這么覺得,他快速吃了幾口放了筷子坐在一邊翻相機里的照片。認真選了幾張給江mama發過去,發過去不到一分鐘,江mama的視頻就甩了過來。 明揚還沒動作,江崇年先看了眼屏幕,說:就在這兒接吧。說著把水杯挪過來給他當支架,放好了順手幫他接了視頻。 江mama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白茫茫的一片雪里,空中還飄著大朵大朵的雪花,她張嘴哈出一口熱霧,說:揚揚,給你看我這邊的雪,淹到膝蓋了!下次你得來啊,咱們打雪仗,誰也不許讓誰! 打雪仗! 是啊,江mama挪了挪鏡頭,不知她在哪,大片大片一望無際的白茫,這是個好地方,看這雪都沒被踩過,軟乎乎的,砸人也不疼。 明揚第一次見雪,覺得新鮮,阿姨,雪真漂亮啊,我也想摸一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