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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年? 正看著明揚,忽然有人叫江崇年,明揚也跟著抬起頭來看。 小修?江崇年不禁詫異,還帶點震驚,在T國怎么會遇到聞仁修。 真的是你!聞仁修退回來幾步,好久不見,崇年。 明揚握著牛奶玻璃杯,看著被江崇年叫做小修的人。 花花綠綠的襯衫被他穿得很好看,右耳帶著一枚耳釘,隨著主人晃動跟著發(fā)光。明揚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耳垂,他也想戴。 是好久不見,快十年了吧。來,快坐。江崇年從沙發(fā)挪進去一點給聞仁修讓了個坐,邊倒茶邊問:怎么在這兒? 聞仁修和明揚對視一眼,坐下接過茶喝了口說:談生意,不過能見到你,這生意談不談的下來我覺得都值了。 當年他迫不得已離開江崇年,后悔過,但是年少那一股韌勁不允許他后悔和回頭,現(xiàn)在工作和生活都安穩(wěn)下來,偶爾會想起江崇年,無論過了多少年,他始終忘不掉當年青澀的自己,還有見到自己滿眼光亮的江崇年。 這次的項目本不用他親自來談,得知競爭對手有江氏集團,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就是想來看看,運氣好說不定能來一個異國他鄉(xiāng)的重逢。 顯然,他運氣不錯。 既然是談生意江崇年也沒多問,換了個話題,吃飯了嗎,沒的話一起? 聞仁修再看一眼始終默不作聲的明揚,點頭道:好啊,正準備吃,那我就蹭一頓。 服務生又上了一副碗筷,江崇年順勢拿菜單給他,想吃什么自己點。 聞仁修沒點,桌上還有這么多菜呢,夠了。他有意無意打量明揚,據(jù)他所知,江崇年近一年都沒有男朋友,那這個男孩是怎么回事?玩伴?炮 | 友? 正想著,江崇年問杵著桌子無所事事的明揚:還餓不餓,排骨湯要喝嗎,那個不辣。他記得明揚在家最喜歡喝王姨燉的排骨湯,三天兩頭就要喝,每次都津津有味不會膩一樣。 明揚其實想喝,但是幾杯茶和牛奶下肚,漲得很,于是搖搖頭:不喝了。 聞仁修問:這位是? 江崇年才想起要介紹,明揚,朋友的弟弟,我?guī)椭疹櫋?/br> 原來如此,聞仁修如釋重負,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聞仁修,崇年的大學同學。忽然看到明揚右手打著石膏忙抱歉的收回手,不好意思。 沒關系。明揚看他二人坐在一起,不禁想,這就是江先生要結(jié)婚的對象嗎,這么快就要結(jié)婚了,可是他還不想和別人分享江先生。越想越低落,最后靠到軟軟的沙發(fā)里,扭頭看窗外的海邊。 海風很大,樹都吹歪了。沙灘上的人玩得卻很開心,他們拍的那個球明揚也有一點點想玩,可他只有一只手。 困了么?江崇年不知什么時候從對面挪到明揚這邊,捏了捏他那只打著石膏有些泛紅的手,還是手不舒服了? 明揚動動泛紅的手指頭輕輕捏住江崇年的指頭,拽了拽,我想去海邊玩。說著回頭看一眼江崇年,他覺得對面那個人可能想和他搶江崇年,捏指頭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可以嗎? 江崇年沒有馬上拒絕,而是說:這里晚上人很多,你還打著石膏,想玩水回酒店玩,那里有個大泳池,怎么樣? 好。 聞仁修則皺眉,江崇年這態(tài)度怎么跟哄孩子似的,放下筷子問:崇年,你們住在哪個酒店,看咱們近不近。 米凱奇度假酒店。 這么巧!聞仁修笑道:我也在這家酒店,但怎么現(xiàn)在才遇到你們! 是嗎?江崇年也覺得巧,我們今天到的,收拾了一下午才出門。 那晚上一起游泳?聞仁修建議道:當年不管我怎么拼命就是游不過你,這幾年特意練了,比比? 好啊。 說起游泳,當年他和聞仁修認識也是在游泳校隊。那會兒江崇年只是感興趣才進去,聞仁修則是里面的老隊員,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難得的青澀,牽個手親個嘴都會臉紅。 但,最后分手也沒多難忘,只是覺得遺憾,他以為這輩子就聞仁修了。 吃完飯三人散著步回去,全當消食。一路上明揚顯得話少,走在江崇年右側(cè)。只覺得他們兩人有聊不完的話題,江先生就要被搶走的錯覺越來越明顯,明揚看看聞仁修又看看江崇年,心說:能不能別急著結(jié)婚.... 回到酒店明揚不能下水玩,只能撩起褲腳坐在泳池邊用腳挑水。他看著水下漏出肩和頭的兩人,說說笑笑,心里覺得很不開心。 明揚忽然想起了辛時川,他能教自己演戲,那現(xiàn)在這種狀況應該也能教吧。 于是爬起來坐到一旁沒在陰影底下的椅子上,他撥了辛時川的電話。沒多久那邊就接了,夜戲剛開始,這會兒還沒他的戲份恰好有空閑接明揚的電話。 怎么了小明揚? 明揚說:川哥,我想問,如果有人想搶你的東西,你又不想給,這要怎么辦? --